走麟一个冲锋,一百多名骑兵被撞的七零八落,
鲁尔还算反应敏捷,即使拨转马头,堪堪躲过,但也是吃了一嘴的沙子。
吗的,这小子疯了么!
真是好心办坏事。这要是兽魔进了城,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鲁尔顾不得生气,带着还能跑的骑兵,在后面拍马急追。
夜泽走麟速度极快,转眼直接就见到了城门。
城外大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一见到兽魔出现,均是吓的魂不附体,慌乱的四散奔逃。
夜泽也顾不了那么多,催动走麟就要进城。可突然发现,在道路的中央,还站着一人二马没有离开。
“伊莲恩?”夜泽收住走麟。
伊莲恩颇为欣慰,点头道:“你果然来了。”
夜泽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问道:“水儿在哪?”
“你要是真骑着兽魔进城,不等到城门就有人会拦住你。”伊莲恩牵过一匹马:“上马,我带你去。”
夜泽点头,收起走麟,翻身上马。
这时,鲁尔也带人从后面追上来了。
伊莲恩也翻身上了马,对气喘吁吁的鲁尔道:“耶稣男爵有紧急事务,我特在此等候。你表现不错,回头必有封赏。”
说完,伊莲恩拍马头前开道,夜泽紧随其后。只剩下满头雾水的鲁尔和一干骑兵留在原地,互相看着发呆。
……………………
在城外乱成一团的时候,弗朗西斯家族是热闹非凡。
虽然刚刚被人当街打脸,但毕竟是树大根深,该给的面子没人敢不给。更何况,这次又是皇室赐婚。虽说是个侍女,但据说跟皇室也是沾亲带故。嫁的人,又是沃辛汉这个伤残人士。皇室对弗朗西斯家族的恩泽,由此可见一斑。
巴希尔坐镇正堂,伦巴特与沃辛汉坐在旁边。
夜泽把伦巴特父子打的够呛,但大都是皮外伤。经过白鳞一类的兽魔治疗,一天就把脸上的浮肿消了下去。但断的骨头和暗伤就需要调养了。
三人都是一身华丽的贵族长袍,但脸色却都没那么喜庆。
巴希尔叹了口气,对二人道:“这一次,丢了脸面,但也给我们敲了警钟。家族太过壮大了,让皇帝陛下有了忌讳。待这次事件过去,我会交出一部分权利,你们也要收敛一些。老二老三老四在外,我已去信,让他们安分一些。”
伦巴特不满道:“父亲,家族能有今天,是家族前辈和您一手挣回来的。我们又对皇室忠心耿耿,家族强大也是为帝国出力,有什么过错?”
“君心难测,忠心并不足以证明一切。”巴希尔摇头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爷爷在的时候一直中规中矩了。家族发展太快,不是好事。”
“那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伦巴特咬牙道:“我纵横沙场,想不到竟然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吃这么大亏!我饶不了他!”
“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巴希尔道:“但是要从长计议。待皇帝陛下消除对我们的猜忌,再动手不迟。据说他去了斗街,茱莉正好在那,想对付他,有的是办法。”
巴希尔在家里一言九鼎,伦巴特也不在吭声。
“沃辛汉。”巴希尔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孙子,叹道:“你顽劣不堪,是我太疏于管教了。不过受了挫折,你也成长了许多。此次向皇帝陛下提亲,是一招妙棋。可惜啊,你醒悟的太晚了……”
沃辛汉淡淡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明白爷爷的意思,他现在少了零件,注定与家主之位无缘。但是,他提出要娶水儿,可不是醒悟了什么。巴希尔口中的妙棋,完全是沃辛汉误打误撞。
沃辛汉不学无术,但也有自己的小聪明。尤其是对男女之间的事,了解极为透彻。那一日在休吉特府上,他敏锐的发现夜泽与水儿之间有些微妙。仔细观察之后,他百分百肯定,这两个人不仅认识,而且关系绝没那么简单。
说白了,沃辛汉就是一个披着贵族外衣的无赖。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不能把夜泽怎么样,但是无赖手段他有的是。
沃辛汉不知道水儿跟夜泽到底什么关系,但他也不需要知道。他需要的,只是在水儿身上宣泄他的怒火。他不会让水儿死,他会让水儿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而且,他一定会让夜泽知道。
沃辛汉的心思,英明的皇帝罗梅纳斯猜不到,看着他长大的巴希尔也没猜到。但是,夜泽,却隐隐约约的猜到了。
“新人到了……”院落中传来一声高呼。
“走吧,注意礼仪。”
巴希尔先站起身,然后伦巴特父子让人抬着,跟在后面。
众宾客一见主角出来了,纷纷站起。不管心里如何想的,嘴上纷纷道贺。
只是看着被人抬在软榻上的父子二人,还是有些忍俊不禁。好在今天是高兴日子,大家都在笑,就算忍不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庭院中门大开,街道上闲杂人等早已被驱赶一空。一支由鲜花彩带组成的车队,缓缓行进。一辆由六匹骏马拉着的奢华马车走在最前,缓缓停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