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拉着落雨,几人回到了酒肆。
“你叫什么名字啊?”江雪好奇地问。
落雨面纱下的神色变了变,才轻柔地说:“千山,我叫千山”
“千山啊,好怪的名字。”江雪笑嘻嘻的说:“我叫江雪,你左边那个是晨晞,我旁边的是我哥哥江易。”
落雨摸着尊的脑袋,笑着说:“刚才多谢你们了,不然我就惨了。”
江易摆摆手,“别客气,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不过千山,你以后可要小心,一个人走在外面很危险。”特别是你这种没有任何修为的人。
落雨当然听得出他的潜意思,她的魂力强大已经掩饰住了身上的修为,除非比她魂力更高的才能发现她的真实修为。
但落雨还是笑着点头应是,最后的路程变成四人行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几人骑着快马飞奔着。
“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住的地方,不然只能露宿荒野了。”江易严肃着脸说道。大晚上住在荒野很不安全,可能会有杀人越货的修者,可能会有修为强大的妖兽。
晨晞看了眼一直沉默的落雨,有些不放心的问:“千山,你还坚持得住吗?”
落雨摸了摸额上不存在的汗水,摇摇头说:“嗯,坚持得住。”
其实,她的体力真的没有那么差!
所以说落雨,你华丽丽的忘记了自己的外表有多么欺骗性吗?
四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来到了一个小镇,镇名:妖邪!
顿时,除了落雨,其他三人都被震住了。
“好诡异的名字啊”江雪小声的说。
江易脸上带着凝重,这个镇子居然没有一点声音,连狗叫声都没有,真是诡异到极点。
“不管怎样,大家小心些。”晨晞将扇子别在腰后,上前两步承担起开路的责任。
江雪紧紧盯着那妖邪两个字,小步移到落雨身边,说:“千山别怕啊,我们一起走。”
她完全没有发现落雨的衣服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慢慢的染上了红晕。
落雨空洞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的变得深邃。嘴角一勾,邪气凛然。右手抱着尊,轻柔地抚摸着。左手一伸,一个白色的纱帽出现在手中。
落雨将纱帽戴在头上,长长的白纱将她半个身子都挡住了。
江雪感到身边的动静,回过头来一看吓了一跳:“千山,你干什么带个纱帽,吓我一跳。”
落雨轻声一笑,说:“我身体不好,晚上怕吹风。”
三人向前走着,整个镇子一片死寂。
说是荒镇,却干净整洁,还有人刚刚活动过的轨迹,现在却安静的过分。
晚风吹起,完全没有白天的闷热,冰凉无比,却意外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落雨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眼波一闪,紧跟着三人前进着。
不知不觉中,江易心底有些烦躁:“怎么这么安静,像坟墓似的。”
江雪脸色一变,恨恨地说:“哥,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大晚上的会吓死人的。”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自己胆子小还不让我说了,是你非要跟着来的。”
“那又怎么样,不是你允许了吗?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跟你来呢,这什么鬼地方。”
眼看两人吵了起来,晨晞烦躁的说:“好了,都别吵了。走了一天你们不累吗?”
江雪立马调转炮头:“要不是你来找我们,说什么灵武学院有多好我们怎么会离家受这份儿罪,一切都怪你。”
说着江雪眼睛泛起诡异的红光,‘噌’的一下拔出剑向晨晞刺去,完全没有一丝理智。
晨晞一个侧身躲过,拔出后背的扇子迎了上去:“江雪你闹够了没有,这一路上我忍你很久了。”
江易见两人打起来也不甘落后:“哼,晨晞,你敢打我妹妹,真当我不存在吗?”
三人顿时打成一团,落雨后退两步,冷静地看着面前的闹剧!
“孩子,看见他们打成一团你不去帮忙吗?”一个不分男女的声音传来,带着怜悯仁慈,温暖亲切。
随即,温暖的风吹来,落雨纱帽上的晶石叮当作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诡异,荒凉。
良久,柔软的童音才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响起,轻柔,凄迷:“你知道吗?曼陀罗花是神赐予的美丽,那未知的死亡和爱,让我欢喜让我忧。”
邪魅的声音带着点点迷蒙,不紧不慢:“我的心已不再狂跳不息,可面对曼陀罗花,却无药可治的欢腾。”
孩子头上的纱帽不知何时被拿了下来,她抬头望着如墨的天空,低低的说:“我困扰的灵魂在等待她的祭礼,那花香……便是唯一的救赎。”
说着孩子眼神蓦然一变,邪肆、暴虐,声音冰冷嗜杀:“可你居然用它来迷幻生灵,修炼那天怒人怨的邪恶,你,该死。”
落雨身子轻轻一晃,一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树下,小小的身子悬在半空,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掐着枯瘦男人的脖子。
男人骨瘦如柴,眼窝深陷,像是被风干的死尸。一双泛着蓝光的眸子像个妖兽,身上披着一个单薄的风衣,看起来颇为可怜。
可此时,男人脸上泛着恐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孩儿,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会发现自己,而且还那么厉害,让他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