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强刚刚要命令司机发动车子,就忽然有迎面开来一辆桑塔纳。这辆桑塔纳直接就停在了吴强的奥迪前方,挡住了路。
我擦!吴强这个气啊,刚刚从赵将军那里憋一肚子气给忍着了,这没想到又来个不长眼的。吴强心说老子今天招谁惹谁了,怎么是个人就敢给老子添堵啊!从来都是老子欺负人,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让人欺负过?
不敢惹罗家和赵将军,还不敢惹这桑塔纳么?自己这市警察局长未免也太窝囊了!吴强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司机立刻心领神会的下了车,气势汹汹走到那辆桑塔纳前面,照着车前灯就是一大脚,骂道:“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啊!”
司机是太会揣摩吴强的心思了,他跟了吴强不少年了,可以说吴强一撅屁股他就就知道吴强拉什么屎。所以跟着吴强向来是狐假虎威,也深受吴强的信任。他知道现在吴强的心里不爽,便决定拿这桑塔纳撒气。反正开桑塔纳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大佬,再说在这大渝市里,除了最上面那几位,基本上没有吴强不敢惹的人。担任市警察局长几年,吴强可是黑白两道通吃,他是鼎鼎有名的“流亡民局长”。
“吱——”桑塔纳的副驾驶车门被推开了,由于是辆老掉牙的车了,开门还杂音挺大的。司机更相信这车里坐着的不是什么人物了,只见打开车门走出来的,果然是个学生样的年轻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还一脑袋呆毛。
后排先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书呆子似的学生,而后这书呆子学生又搀扶出来一位个子矮小白发苍苍的老人来。这位老人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中山装,而且还是土布的那种,胸口口袋上还插着两根钢笔,看起来简直是土掉渣了。脸上布满了皱纹,戴着的老式玳瑁眼镜断了一条腿,用线拴着套在一只耳朵上,看起来显得很滑稽。
书记一看这样子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又是一脚踹在车前脸上,气势汹汹的道:“赶紧把路给老子让开!要不然,哼!”
“让吴强下来说话!”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冷冷的看了那司机一眼,他并没有横眉立目,也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但是往那里一站却是不怒而威,仿佛高山仰止让人不敢轻视。
司机仔细打量了老人一眼,确定这老人并不是最上面那几位,而且也不可能是那几位的家人,稍微有点馁了的气势又鼓足起来,他跟着吴强可没吃过什么亏,冷笑道:“老糊涂了吧你?话可不能乱说!对你没好处!”
“呯——”
奥迪的车门重重的关上了,司机回头一看,吴强竟然已经是从车上下来了。这可把司机吓了一跳,还以为吴强是嫌弃他办事不力呢,连赶个老头走都费那么大劲。他可知道吴强现在是在气头上,跟鞭炮似的一点就着,赶紧陪着笑脸凑上去先推卸责任:“吴局,都是那老不死的……”
“啪!”
吴强回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抽了上去,直抽得那司机陀螺般转了个圈子。那司机彻底傻眼了,他可是吴强的爱将,向来是把吴强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的,从未出过差错。
二逼!吴强真是气疯了,自己这个司机其实看的没错,这老头从外表看来确实比个要饭乞丐好不到哪儿去。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人本就该没什么权势。可问题是这个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撮怪人,衣着朴素却绝不容轻视。
吴强几乎是小跑着的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半鞠躬低着头跟老人打招呼:“谭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