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没去接张之宏的话,转而对那边伺候的伙计道:“就刚才那个笔筒,一万八卖不卖?”
他的话刚一说完,不止伙计,就是张之宏也吓了一跳。这可能吗,标价三十八万八,砍价还有直接砍去三十七万的。难不成这是赝品?
伙计听了周诚的话,顿时满脸的不屑,虽然知道这里的东西标价确实与实际价值不符。但是也绝对不会差这么多。就比如这个笔筒,遇到凯子了,就原价三十八万八,要是懂得行的,或者“朋友”,差不多二十万出头就拿的走。但是也没听说一万八想拿走。
“先生你开玩笑吧?”伙计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诚,他只当这家伙是张之宏的秘书,为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不懂事,瞎胡闹。
“你看我像开玩笑?如果你做不了主,就叫你们掌柜的来?就算宰人也不是这么个宰法!”周诚说的掷地有声,而张之宏和伙计听了周诚的话,咯噔一下,心里不由的生起一种心思,难不成他真的懂行。
张之宏是见伙计被周诚怔住了,认为周诚确实拿捏住他的痛处了。而伙计却是知道这东西水分太大,心里只是在想着是否叫人。不过想到她们掌柜的身份,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掌柜的定的价,哪有改变之意。
“先生,你这话就外行了,放眼整个南明古玩界,谁不知道我们嵘禀先生是南明古玩界的魁首,而这些古玩可都是嵘禀先生亲自定的价,他既然定三十八万八,那这个笔筒定然值这个价?”伙计一副挑衅的神态,那样子无非再说,爱买不买,不买滚蛋,敢来这里找茬,就算你当官又如何?
“哦?你意思是你们这个嵘禀先生定的价,就是这件古玩的行情价?”周诚玩味的看着这伙计。
伙计很肯定的点点头,说道:“若论鉴赏古玩,我们嵘禀先生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既然标价这么多,那就是值这个价。”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说法!”周诚说着,走到角落的一个大箱子里翻腾起来,不一会,周诚翻出一张发黄的卷轴,吹了吹上面荡的尘土,然后对伙计说道:“这副字多少钱?”
伙计不明白周诚是什么意思,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他自然清楚,都是些仿品,而且仿得并不好。之所以堆在那里,也是因为一时没地方放,所以才堆放在那里。
伙计走过来,接过周诚的卷轴,拉开一看,卷轴保存的倒是完整,可惜是一副仿品。这类的东西,店内都有统一的标价,伙计随手把卷轴丢给周诚,说道:“最低五千,不讲价!”
周诚知道,他这话还有水分。但是他也不打算和这伙计多计较。他之所以找出这副卷轴,也是感觉出箱子里有宝贝,但是这箱子放在这里这么久,又没有遮盖,上面布满了尘土,可想这东西在这里不受重视,肯定不值钱。
“好,就五千!”说着,周诚将银行卡扔给他,说道:“记得把票开好!”
伙计拿着周诚的卡出去办理手续,而张之宏确实纳闷了,周诚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见伙计走了,张之宏这才凑过来,小声的问道:“小周,你这是做什么?”
“张哥,放心吧,我自由分寸,你就在这看戏就行了。而且我保证,最后肯定以一个最低的价钱,帮你拿到那个笔筒。”周诚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也并非他有意要吊张之宏的胃口。
等一会儿,那伙计带着票据过来,手续交割完成,也意味着这幅卷轴以后的主人就是周诚了。
伙计等着周诚的下文,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还要折腾,他等着呢,既然你想折腾,我陪你。
果然,周诚在检查票据什么的没问题后,将卷轴再次拿出来,对着那伙计就道:“伙计,卖了,请你们嵘禀先生估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