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三河镇来说,左安林这花花太岁却是臭名远扬,门当户对的人家虽然不多,但也都不愿意跟左家结亲,有谁愿意把女儿送到这么一个浪荡子的手里。而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一来左安林看不上眼,说长得都不够水灵。二来左安林的父亲左森也不想儿子娶个农家女。所以那左安林一直到了二十岁还没有结亲,不过通房倒是有好几个。指定的通房丫鬟还不算,但凡是左府有点姿色的丫鬟,都难逃他的手心。
这件事情虽然左家尽量隐瞒,但是在这三河镇早已是人尽皆知之事。
想到这些苏氏更是心惊肉跳,赶紧扯着北雪就问:“闺女,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被那个瘟神吓到?”
“没有,没有。”北雪连连摇头,“娘,他就是对我说了两句不好听的,问我愿意不愿意给他做小,若是愿意,他立马回家差人来抬。”
“呸!”苏氏气得直接直跺脚,“他姓左的再有钱有势,也别想我闺女给他做小。”
“哼!有我在此,天王老子也别想动妹妹一根手指头。”北焰粗声粗气地在一边嚷嚷着,“妹妹前脚刚退了亲,那姓左的后脚就打起了妹妹的主意。还说什么姓白的人家真是没有眼光,这样水葱一般俏丽的姑娘怎么说退亲就退亲了……”
后面显然是一些不好听的话,所以北焰不但将话吞进了肚子,还使劲握了握拳头。
苏氏知道不是好话,也没打算再问。只顾拉着北雪的手说东说西,好一阵盘问。
北雪见北焰和庄青凡一脸气愤,苏氏又一脸紧张,竟然“扑哧”一声就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苏氏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地瞪着北雪,“那左安林可是镇上出了名的花花太岁,看上谁家的姑娘总要想尽办法招惹,前几日他在集市上调戏刘家的二丫头,不但当众言语羞辱,还动手撕了人家的衣服。害得刘二丫又羞又气,回家之后就一根绳子吊在了房梁上,若不是被她爹娘发现得及时,恐怕那孩子就没命了……”
苏氏说着,就感觉到一阵后怕,握着北雪的手就越发的紧实了。
“娘!”北雪挽起苏氏的胳膊,笑容灿烂,“您也不想一想,我随时有两个哥哥在身边保护,那左安林也就是言语上占点便宜,他能近得了我的身吗?”
确实如北雪所言。
一开始这位花花太岁还没有注意到年仅十岁的北雪。只是这两日因为白家退亲的事,才让这个名字频繁地在他耳边出现。后来他才知道,卖大肠面的小姑娘就叫北雪,再后来又发现这小姑娘居然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味道。虽然人还瘦瘦小小,身体和脸颊都很青涩,但是那种眼角眉梢间的媚态却是掩也掩不住的妩媚,遮也遮不住的风情。
左安林看着看着就着迷了,当即放出话来,要纳北雪为妾。结果后面放肆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北焰和庄青凡用大棒子把他从面馆里轰了出来。
虽未得手,却对北雪念念不忘。无奈北焰那就是个煞神,三河镇上有名的能打。山中那三百多斤重的野猪都被他制服过,何况是区区一个富家公子。
左安林虽然惧怕北焰和庄青凡力大能打,更是害怕父亲知道他调戏十岁的小姑娘后的后果。但是一想到北雪那俏伶伶的样子,又心痒难耐。
于是左安林就一边跑到城里的姑姑家避风头,一边放出话来说,说他早晚要纳北雪为妾,谁要是敢到北家去提亲,就是和他左家过不去,到时候休怪左家不客气。
不过这左安林到也不是瞎吹的。
虽然平时只会拈花惹草,但从此事来看,肚子里也不是一点东西没有。
没过多久,左安林虽然没从城里回来,但是却一个劲的差人回来打探消息。最后甚至还找了红娘,写了礼单,甚至还让红娘问北雪母女到底想要什么。
北雪自然知道左安林的心思。以他左家今日的权势和地位,娶北雪这样的农家女为妻那是可能不大。但是若想纳了为妾,左安林的父亲左森却也没因为一个女子和儿子闹翻的道理。再者若他真的能纳北雪为妾,那北焰再能打,也得叫自己一声妹夫。所以他也就不用再躲着北焰和庄青凡了。
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左安林岂会不要。
于是这消息愈传愈烈,虽然苏氏从未点头,甚至还将来提亲的媒婆轰出大门。但是自那之后果真就没有人到北家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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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这周一直是双更的,如无意外,时间是早晚七点钟。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