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学会说话,已经有相当语言的基础,而且生性记心极好,那些好几十万字的武学秘籍都能记得一字不差,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不到三分钟,已经能正确书写所有字母并记下每一个读音。
织萝缇琳见进展神速,也十分高兴,不久之后,又教会了几百个日常词汇的正确拼写方式以及基本的语法。
这种有规律可循的文字比汉语要简单得多,甚至可以通过拼读规则,把只会读不会写的词汇拼出来。沈之默的脑子又格外灵活,根本不用提什么问题,织萝缇琳一句话,他便能猜得出后面三句的意思。
便是一位老师有这么聪明的学生,心情想必也会非常愉快,两人在融洽的气氛下热烈交谈,不知不觉将近午夜。酒馆老板派人送来宵夜点心,便暂时中断学习。
沈之默伸了个懒腰说:“虽然学的是奇怪的文字,倒也觉得充实,时间过得飞快。”
织萝缇琳切开蜜椰丝蛋糕,装做不经意问道:“哥哥,你结婚了吗?”
沈之默只好默认了“哥哥”这个称呼,淡淡地说:“我?原是有一位红颜知己,不过江湖奔波,我二人始终有缘无份。世事茫茫,我来到这个地方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返回故乡,更绝了那非分的念头。”
“红颜知己?”织萝缇琳微微泛起酸意,笑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贤良淑雅,德才兼备,端庄大方,容貌秀丽,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女子。”
“真有这么好?哥哥,我不信,一定是你编出来的,快说快说你的故乡在哪里,是不是黑雨丛林?那里可都是食人族,野蛮着呢!《艾索达凤凰日报》曾派记者做过访问调查,那里的女人从不洗澡,只爱吃生肉,浑身充满恶臭,哼!”
沈之默也不否认,默不作声。中原江湖的那些往事,还有什么好说,还不如让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野蛮人算了。
织萝缇琳眼珠一转,又说:“哥,你说你回不去了,还要当治安官,是不是要在伊利达城长住啦?有没有想过找女朋友陪伴?”
“事业未成,何以家为?”
织萝缇琳愣住了:“什么意思?”
“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就要建立自己的事业,我事业既然还没着落,不敢把牵挂放在男女感情上。”
“啊?不会,这么绝?要是你没有成功,就永远光棍下去了?”
“那倒未必。”沈之默说:“唉,和你这小丫头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也不懂。天晚了,快回去休息。”本来还想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授受不亲的,不过又想此地风气开放,自己还得放下陈腐观念为是。
织萝缇琳气得直跺脚:“我哪里小了?帝国法律规定十六岁成年,我早就是大人了,以后不准叫我小丫头。”
沈之默懒得计较:“好好好,不叫就不叫,快回去,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