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玉国在拿到这些东西后,就以为是胜券在握了,就召开了党委会议。在会上,亓玉国先是带领大家学习了上级的关于反腐倡廉的文件,又学习了县里下发的关于镇级政府关于组织建设的红头文件,洋洋洒洒的读了一个时。
正当与会人员十分不耐烦的时候,亓玉国就拿出了镇里所属两个厂子的审计报告。亓玉国先是让大家传阅了一遍,于是道:“同志们那,你们看到了没有,现在某些同志把国家的资产当做了自己的财产,随意的挥霍。虽然,某些同志搞企业是有成绩的,但有成绩不等于可以为所欲为,你就是给国家创造出千万资产,但也只能明,是某个方面的成绩。同志们那,这是危险的信号啊,要是不及时的解决,将来会出现大问题的”。
亓玉国开这次会议,事先是没有跟镇长亓长林商量的。亓长林难免就有生气,就有了对着干的意思。亓长林就问道:“亓书记,您刚才的这些问题,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也就是一万块钱的捐款而已,再了,他们是捐给宗教局,这也是为了发展县里的宗教事业吗,根本用不着上纲上线啊”。
亓玉国一听亓长林唱了反调,就感到是自己失策了。在知道亓长林反对,不如早跟他商量一下,做一些利益交换,也许亓长林就不会这样了。
亓玉国就道:“亓镇长,话不能这样,要是镇上这两个厂子,今天捐给这个部门几万,明天捐给那个部门几万,那咱们的镇企业,还要不要发展?镇企业还有没有王法,那镇企业不就成了厂长一个人的财产?”。
亓长林是听出来了,亓玉国要拿两个企业开刀了。于是,亓长林就快速的在自己的脑子里盘算着:如果亓玉国把两个厂长拿下,那他就会换上自己的人去做厂长,自己可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不行,不能让亓玉国这么痛快的拿到这两个厂子的大权,最起码,自己也要拿到一个才行。
于是,亓长林就道:“亓书记,您的话,我自信琢磨了一下,也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橡胶厂的刁永德跟机械厂的朱屈才,这两个人对于镇里的贡献还是很大的,我觉得要处理这两个人,要慎之又慎”。
亓玉国一看亓长林话里有话,就道:“亓镇长是什么意思?”。亓长林就道:“我觉得单凭一次审计,并不能明问题,还要仔细的审核才是,毕竟他们这是捐款,而不是装到了自己的腰包里,我觉得还应该发动群众,看看群众的反应,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亓玉国一听,心里马上就寻思开了:亓长林这是什么意思呢?要发动群众?难道要彻底把两个厂长搞臭?发动群众这个办法可是老祖宗发明的,百试不爽的好办法。
于是,亓玉国就同意了亓长林的办法。在会上决议了对橡胶厂和机械厂,这两个厂子的全面审查和调查。
镇里的通知发给了各个厂子里,橡胶厂的刁永德拿起文件就气的扔到了一边,骂道:“狗屁,这不是又搞大革命的老套子嘛,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嘛。刁永德很清楚,作为一个有贡献的厂长,必须有铁腕手段,不然的话是镇不住厂子里的人的,试问:那个厂子里没有几个刺头?
要是发动群众搞揭发,就是没事也能找出事来。于是,刁永德就根本不在乎镇里下发的文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了。可是机械厂的朱屈才看到了文件,却是大吃一惊,心里就盘算开了:这是亓书记想拿两个厂子开刀啊,看来,平时自己跟镇里的关系走的太远了。
于是,朱屈才就想了个主意,到了晚上的时候,朱屈才就备了两份的礼物,分别到了亓玉国跟亓长林的家里。
在亓玉国的家里,朱屈才没有见到亓玉国,亓玉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没有回来。朱屈才等了一会,也不便久等,就跟亓玉国的老婆明了自己的身份,就告辞了。
在亓长林的家里,朱屈才却是见到了亓长林。亓长林见朱屈才十分的识趣,也就跟朱屈才聊起了家常,朱屈才也顺便把机械厂的一些真实的事情跟亓长林做了汇报。最后,亓长林就表示,这件事,一定会给朱屈才几句公道话。
朱屈才完成了这两个动作,就来到了宗教局,找到了龙霄,就把镇里的意思跟龙霄也汇报了。龙霄沉吟了许久,就问朱屈才:“老朱,你是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