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气结,气抖的手指着一桌子的饭菜说:“你看看,这一桌子菜肴要多少银两才做得出?你这不是lang费吗?我们那里吃得了这么多?”
杨涵伦最讨厌她讲钱,最不喜欢她身上那种铜臭味,什么都是钱,本来想预备多点好吃的东西给她吃,想好好和她谈谈,但是就因为心疼钱发脾气,他阴下脸,生气地说:“又是银子?你不吃便算了,没人求你!“说罢,他拂袖而去。林海海有些生气,也有些懊恼,钱是他们家的,爱怎么花便怎么花,与她何干?算了,还是不要和肚子过不去,吃吧。她坐下来,慢慢一个人吃了起来,只是这一桌子的菜,要是能和医院的人分享就好了。
家丁和丫鬟都看着她,这王妃真是不知好歹,王爷刚把她接回来,她又把王爷气走了。
林海海打量着这间豪华的房间,金黄色的拖地床纱,一套名贵木材做的家具,紫色琉璃屏风,镶着金边的金兽散发淡淡幽香。带她进来的侍女说:“王妃,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林海海转头看着她,问:“你叫桂花是吗?”桂花淡淡一笑,回答说:“王妃真是好记性,我是桂花!”这个桂花是林海海在这家大院里认识的第一个侍女。她刚穿越来的时候,便是听到她在和小菊说话,好像还为她打抱不平。
“桂花,王爷吃饭没有?”林海海问桂花,明天要结婚的人了,还那么大的火气,气什么啊?确实是lang费嘛!
“回王妃,王爷已经出府了!”桂花如实回答,看向林海海时眼里多了一份不解,她想了想,柔柔地开口说:“王妃,还是不要和王爷作对为好,毕竟他是王爷,从小到大,没有人会逆他意的,王妃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林海海想了一下,桂花说得确实有理,自己真有点自讨没趣。算了,洗个澡早点睡觉吧,明天他的丈夫要纳妾,林海海想代入角色去难过一番,但是硬是挤不出半点幽怨,只好作罢!
一个身穿米黄服饰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件大红礼服走进来,女子行了个礼说:“王妃,奴婢**桃,是府里的绣娘,这是您明天的礼服,您先穿穿看看合身吗?”
林海海看着那刺目的大红,心里有些厌恶,一直以来都不大喜欢红色,因为那会让她想起血液,“必须要穿这件吗?”
春桃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布衣的王妃,不受宠的她看起来过得很不好,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斜插着一支碧玉发簪。没有任何首饰,脸上也不施脂粉,鼻子嘴唇还带着伤痕,她静静地开口:“您是正妃,这是您的朝服,本该是早就为您准备好,以备出席正式的场合。只是由于您一直都没在府上,所以这事情便一直耽搁下来。此次王爷娶侧妃,您身为正妃,是要穿着大红的朝服接受新娘的敬茶。”
“朝服?”林海海对这些不懂,记得以前读历史的时候是知道一些大官和大官太太都有正规的朝服,用来出席大型的聚会和正式的场合。不过林海海还是觉得怪怪的,她是正室,然后穿着喜庆的红袍接受小妾的敬茶,然后再给小妾一封红包,笑着说:“妹妹,早日为我们杨家开枝散叶,生个胖小子!”正室的无奈林海海算是体会了,她叹叹气,说:“那我就试试吧,女人的命运真是可怜,丈夫纳妾,还要求正室打扮得喜庆点,到底这个社会有无重视过女人的感受啊?”她这句话纯粹是感慨而已,但是听在春桃的耳朵却不是那么回事,她认为王妃醋劲大,不愿意让王爷娶陈小姐,她心里不屑地想:你不过就是个商人家的庶出小姐,既无学识,也不懂礼仪,不过就是模样长得好点。人家陈小姐知书达理,系出名门,却要屈在你底下做侧妃,人家才委屈呢。心里这么想着,春桃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语气带着一点点强硬:“王妃,请快点试衣服吧,不适合的话我还能改!”
林海海没有注意到春桃的脸色变化,心里略感烦闷的她不愿意穿这件大红袍,又不是她结婚,弄那么喜庆干嘛?而且那件衣服看起来很厚很重的模样,那么热的天气会中暑的,不过看在老六的份上,穿就穿一下吧,他可是临海医院最大的赞助商。她拿起衣服比了一下,说:“不用改了,应该合身!”春桃无奈地摇摇头说:“王妃,您到底知道不知道,明天是一个很隆重的场合,不止文武百官回来道贺,连皇上太后都会来,您要是衣不称身是很失礼的,因为您是主人家!”
“什么?皇上也来?”林海海大吃一惊,连忙找块镜子照,晕,脸上的伤还没好,用灵力吧,不能,现在还有伤,一会儿便好全了,人家不把她当怪物啊。但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那么丑的一面,她苦恼地皱起眉头。春桃不知道她这番举动为那般,这个王妃神神化化的,难以理解。她不耐烦地说:“让奴婢伺候您试衣服吧!”林海海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她红着脸,清清喉咙说:“不用,我洗澡,不是,我沐浴后试给你看吧,劳烦春桃姐坐下等等我!”春桃低首说:“不敢,春桃站着等吧!”林海海有些没趣,桂花从屏风后面出来说:“王妃,水温适合了,请王妃沐浴吧!奴婢帮您脱衣服!”说完便要过来动手剥林海海的衣服,林海海连忙倒退一步,说:“不用,你们就在这里坐着,我自己进去洗就好!”说完,一阵风般跑了进去,留下错愕的桂花和春桃面面相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