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刚一打开,如潮的信息,就大批涌了进来。未接电话,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看起来,昨天晚上有些人是急疯了心要找自己。见到这番情况,冯秀丽顿时感觉到有点不好的兆头。
没有大事,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试着回拨了最后一个打进来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了谩骂声:“你这个臭**,把我们都给卖了。你还敢出来接电话呀。我**全家呀,臭**,千人骑,万人踏的小贱人。”
听到对方敢于这样怒骂自己,冯秀丽是突然一惊。只听得‘啪’的一声,手机就摔到了地上。
在宁北城里,敢于这样痛骂自己的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吃了豹子胆吗?
电话是乔得利打来的。他受了大半夜的惊吓,好不容易缴纳了大批保证金以后,才被取保回家。这么一大笔保证金,不但是帮自己缴,还要帮那些卖yin女缴。
想到那么一大笔财富,就这么付之东流,当然是加倍的肉疼。更何况最后如何处置,到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到家之后,他想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冯秀丽这个臭**说话。不是听了她的话,自己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他就忘记了前几天的情景,自己是那么卑躬屈膝的求对方帮忙。
打了这么长时间,才算是把电话打通。他当然是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部都化作污秽词语,送给了这个过去要顶礼膜拜的女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顾不上什么脸皮不脸皮的事。
听到这样从未闻过的脏话,冲着自己而来。冯秀丽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没有特殊情况,象乔得利这种老板,断断是不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平时自己哼上一声,他们这样的人,都要忙着献殷勤。什么时候敢于在自己面前,说上半个‘不’字?
冯秀丽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几个电话一打,很快就获知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到了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彻底地打了一个大大的败仗。
她怕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怕了。她感觉到全身都在发凉,凉得象在冰窟窿里一般。
被龙若海戏弄了,她并不担心和害怕。顶多只会是恼羞成怒,只会谋划报复的行动。可昨天是有其他县市的刑警参加行动,还有特警也参加了行动。就连谷支队长都到了现场。
这说明什么?说明是刑警这条线上的人在插手。
刑警是自己的情人在当家,他为什么要出自己的洋相?难道是自己与景少华偷嘴的事,已经被春哥察觉。
对了,一定是春哥在报复。想到这儿,她就一直在抖擞个不停。将宾馆的毛毯披在身上也不管用。
外人都以为她是个女中强人。其实她什么都不是,或者说只是一个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可怜虫。
当她想到是春哥出手惩治自己,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以往的飞扬跋扈,全成了自己的噩梦。那些被自己伤害的人,肯定也会随之而来对自己展开报复。
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下午,保持到景少华闻讯赶来的时候。在这个刚订鸳鸯之好的男人反复劝说下,她才鼓起勇气拨通了戚长春的手机。
总算不错,春哥的回答没有让自己绝望。
“春哥呵,我想你啦。你想我吗?”一听这嗲声嗲气的说话,戚长春的半边身子就酥麻了起来。
“小丽呵,春哥当然会想你哩。说,你在哪儿,我用车子接你去。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乐上一乐,非要把你这个小yin妇给喂饱不可。”
一听戚长春的回答,冯秀丽的心神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对方能对自己这样说话,那就说明不是为了小情人的事而整治自己。
“春哥呀,你别哄我开心啦。你是有了新人,就不疼小丽了?为什么要这样整治我呢?”
这话说得戚长春一头的雾气。有了新人倒是不假,但说整治这个让自己在床上逞强的女人,这话就有点听不懂啦。
从冯秀丽接下来的介绍中,他才得知昨天晚上,谷中天在宁北指挥了一场成功的行动。自己手下的刑警,把宁北的场所行业,好好扫荡了一番。
这些事情,自己这个分管局长却毫无所知。听到这些情况后,他恨不得当即砸烂了手机。还好,毕竟是当领导的人,这点涵养总还是有的。他温言稳住了自己的小情人以后,独自思索了好久到了最后,他还是无法忍耐心中的怒火。如果这种事都能容忍的话,那以后不是要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吗?
他拨通了谷中天的手机,尽量压抑怒火地问道:“老谷,你在哪里潇洒呵?”
“潇洒?呵呵,我可没有你大局长这么轻松哩。昨天一夜没有睡,到现在还在宁北这儿出苦差哩。”
谷中来一看是戚长春的电话,连忙将食指竖到了嘴唇边上,对龙若海几个人作出了禁声的动作。口中的回答,倒也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避让。
“宁北,你到宁北去干什么了?”听到谷中天这么若无其事的说自己在宁北工作,戚长春更是火冒三丈。
这么大的行动,不请示,不报告,事后还这么无动于衷的样子。泥人也会有个土性子。他说话的语气,也就不由自主的变得严厉起来。当官的人嘛,总是会有自己的威严。
听到戚长春发火,谷中天更加开心。嘴上还在故作不知的疑问道:“不是你们党委会做的决定吗?让我们要盯住宁北的杀人灭口案件,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案件中来。你当局长的不着急,我不能再不关心了。”
“那你们调人去抓卖yin**是怎么回事?我们刑警为什么要管到人家治安方面的工作?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事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