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独孤说道。
司荭缭冷笑,“原来是不识货,我们就是这儿紫樱行会的人,他是我哥哥司梍笛,是行会会长!”说得那样骄傲,“你们最好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司梍笛拦住司荭缭,对着独孤问道,“那么阁下呢?”
“独孤翎崖,这是内子风雪。”
“独孤家的那个怪类啊,果然是一个奇葩,不帮着独孤家做事也就算了,连结婚都找的是一个傻子。”司荭缭句句带刺,恶狠狠地盯着独孤。
“你凭什么骂大笨蛋!大笨蛋只有我能骂他!”雪把独孤护在身后,盯着司荭缭。
“就凭你也敢盯我,找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司荭缭的招式毒辣得很,完全与比武大会时不同了,眼看雪就要中招,一股强大内力喷涌而出。
全场都遭殃了,唯独雪和独孤没有事,雪在受到攻击后,自身内力的潜能激发,自动护主,才有了这番场景。
雪有些后怕地抱住独孤,弱弱说道,“大笨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独孤安慰着雪,静静拍着雪的背部。
司荭缭艰难地爬起来,看着环住独孤的雪,心中一口气咽不下,说道,“你们不就是这种人,借着自己武功高强欺压别人!”
“难道不是你先动手的吗?技不如人怪谁?”独孤险些看着雪在自己眼前出事,自然没有好心情。
“你!”司荭缭气极,竟是无话反驳。
“大笨蛋,我不要那个手链了,我们走吧。”声音细微至极。
独孤暖暖一笑,“说好给你买的,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环住雪的腰,看着依旧保持风度的司梍笛。
司荭缭看着独孤对两人语气的差别,心中恼怒,“我也不要了,凭什么我拿你们剩下的!哥哥,我要回去。”
“别闹。”司梍笛说道,其实司梍笛也是生气的,在自己的地盘拂了自己的脸面,看着独孤说道,“我们出三倍的价格买下手链,不知独孤公子以为如何?”
“当真是有钱任性啊。”独孤一叹气,司梍笛眼神一亮。
“你答应了?”独孤浅笑着摇头,司梍笛继续说道,“那你是打算和我们作对到底?”
“非也非也,在下不过要买一件小玩意而已,是你们咄咄逼人。”独孤依然面带笑容,雪轻轻扯了扯独孤的袖子,独孤只是用环着雪的手在雪的腰上拍了两下,让她放心。
“原来雪也有害怕的时候。”独孤心想,竟是有一种不愿意雪恢复的想法。
“不若两位公子竞价好了。”小贩弱弱说道,他本是好好地做着生意,怎么惹上了这么两个主哩?
“十倍。”司梍笛起先开价,独孤摇摇头,司梍笛一笑,“你这是出不起了?”
独孤在雪的耳边说了什么,雪掏出一块东西,朝里面注入了内力后,交给独孤,独孤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司氏兄妹一眼,只是诡异地笑着。
不断有人往小贩这儿赶来,路人虽然不明所以,但都隐隐感觉有大事发生,奔逃回家,司氏兄妹亦觉得不对劲,独孤越是笃定,他们两人的处境即将越危险。
不久之后,独孤突然拿出雪交给他的东西,正是黄令,司梍笛大惊,“你到底是谁?”司梍笛也听说过宁雪无与伦比的易容术,有些后怕。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独孤翎崖是也。”独孤将黄令收起,交于雪,雪再一次小心收好。
司荭缭指着雪问道:“那么,她是谁?”
“风雪。”独孤淡定说着,司荭缭一抹自嘲地笑,说道,“她叫风雪?她可以是任何人,甚至于独孤翎崖。”
“什么意思?”独孤挑眉。
司荭缭大笑,说道:“宁雪的易容术天下皆知了,以假乱真,你说她会不会骗你?她是你的妻子?她难道不是离风的妻子吗!”看着独孤片刻慌乱的眼神,司荭缭笑得更加放肆。
雪有些木讷,头有一点痛,很痛很痛,痛得想要晕过去,“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对,是一个人。”呢喃道。
肩膀上传来重量,独孤看到雪晕了过去,最后还说了什么话,“雪,雪!怎么回事。”
黄衣卫众人有些迷茫,独孤说道,“你们愣着干嘛,你们主人晕过去了!”小贩畏畏缩缩地躲在后头,感情今天不宜出门啊,出门就是怪事。
“这账以后迟早会算。”独孤冷冷抛下一句话,从未有过的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