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回事?”
左寒眼神诡异,白发飞扬,两名士兵大骇。
军官似乎察觉到危险,将烟头一丢,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口中吼道:“杀了他!”
咔咔两声脆响,没等他们开枪,喉咙就被左寒捏断。
军官此时已经拔出手枪,抬手砰的一枪she向左寒。
左寒身子一矮,灵蛇般窜到军官身前。
一把抓住军官的脖子,将其生生提了起来。
军官手刨脚蹬,毫无反抗之力。
“练气虽有效果,但终不能完全克制呢……”左寒手腕一收,咔的一声,军官的脖子被生生掐断。
左寒将军官的尸身丢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左寒曾想尝试克制自己,看看气功的静心效果如何。
可事实证明,练气虽然可以有助于左寒静心,但终归不能完全压制黑帝斯的意志。
黑帝斯就是左寒,左寒亦是黑帝斯,心底深处的东西,别说囚禁三十年,就算三百年三千年,也不可能抹去。
想通这一点,左寒也有所悟。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不能完全压制,就适当的释放!
上次在船上杀那两个毒贩,是黑帝斯的意志主导,多少有些被动的成分。
而今天……
是真正想开杀戒了。
………………
左寒发现皮卡上的通讯器开着,也就是说,刚才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人听到了。
但左寒并没在意,随手关掉通讯器,走回几个士兵跟前,先是捡起一支半自动步枪,又扫了两眼,从一个士兵腰上取下一柄军刀。
拉了下枪栓,左寒咕囔道:“都忘了上一次使用武器是什么时候,希望不要太生疏……”
“啊!!!!”
这时,那个小女孩缓过了点,刚刚回头,就看到几具尸体,顿时又大叫起来。
左寒上前捏了一下小女孩的后脖颈,女孩沉沉睡去。
“睡会吧,不会太久……”
………………
等左寒再度站起身,那些居民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他们对左寒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畏惧。
一个胆大的年轻人走到军官和士兵的尸体前看了看,跑到一个老者身边,兴奋道:“巴颂伯,他们都死了,这个人好厉害……”
竟然是泰语。
左寒微微抬头,仔细看了看那些人。不光泰语,人群之间还有人小声用高棉语交流。
这两种语言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也有所区别。在来之前,左寒专门做足了功课,所以也都听得懂。
“有什么可高兴的。”那老者哼了一声,对年轻人教训道:“他能杀三个四个,能杀几十个几百个吗?”
“巴颂先生么?”左寒用泰语打了声招呼,笑道:“如果能把那些毒贩子都解决掉,您会不会高兴一点呢?”
巴颂是镇子里年纪最长的人,也是最有威望的。诧异的看了左寒一眼,没想到这个人懂得他们的语言。
巴颂一时没说话,年轻人则兴奋道:“你是军队的人吗?哪一个国家的?是要来围剿‘森蚺’的吗?”
“森蚺?”左寒有些奇怪的看向年轻人:“这里有巨蟒?”
“森蚺是那些毒贩的首领。”巴颂接过话茬,道:“看来你不是军方的人,否则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左寒耸了耸肩:“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收拾掉那些家伙,解决你们的麻烦。”
听了左寒的话,周围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年轻一些的很亢奋,年长些的都是苦笑。
左寒看了看众人,对巴颂问道:“你们不相信我?”
“你和你的朋友或许能杀光那些毒贩,但不可能解决我们的麻烦。既然你不是军方的人,多和你说一些也无妨。”巴颂似乎在想些什么,顿了顿后,开口道:
“我在这个岛上住了六十多年,森蚺从二十多年前开始霸占这里。泰国、柬埔寨,甚至马来西亚,都曾经派军队来清剿过。
可是在他们走后,森蚺很快就卷土重来。除非在这里驻军,否则你就算杀光岛上的人,用不了多久森蚺就会派新的人来接管。”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左寒疑惑道:“可你们不能离开吗?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被压迫?”
巴颂指着身后的人道:“我们这里有泰国人、柬埔寨人、马来西亚人、老挝人……
我们都和毒贩生活在在一个岛,没有国家愿意给我们合法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负担,是不安定的因素……”
“原来如此。”左寒看了看巴颂,道:“可您和我说这么多,还是有求于我的,对么?”
巴颂张了张嘴,苦笑道:“我真的不适合与聪明人对话呢。”
左寒笑了下,没说话。
巴颂看了一眼左寒,恳求道:“我不知道是谁雇佣你来的,但你能来到这里,一定很有门路。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算了,但不能让年轻人跟我们一样浑浑噩噩一辈子。
所以,我想求你能带走一些年轻人。你肯冒险救那个小女孩,说明你有一颗仁慈的心,一定可以善待他们……”
“巴颂先生。”左寒打断了巴颂的话,叹道:“我可以解决那些毒贩,解决森蚺。但您的要求,却是我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巴颂似乎不意外左寒的回答,自嘲的笑了下,没再说话。
巴颂的要求非常冒昧,看似也很不合理。但左寒知道,那是一种陷入绝望心态才能做出的举动。
在那些残暴毒贩的治下苟且偷生,生活之艰辛可想而知。
突然,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而且听动静,明显是一支车队。
巴颂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对左寒道:“我可以把你藏起来,拖到你的朋友到来。只要你答应我刚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