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王呢?
原本他答应要帮她得到月王,而昨夜那一场猜酒的游戏,就是他为月王和清清准备的,可最后月王不见了却变成了他自己。
“太子,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了,而且…而且如今外面都在传…”
“传什么?”
宋清寒猛地看向说话结巴的寒福,怒不可遏的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奴才,本太子的事情为何外人会知道?这床榻又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啊!”
“太子息怒,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后算计,还请太子想好对策,只怕皇上那边马上就要问罪了!”
“你什么意思?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本太子说出来!”
宋清清满脸垂泪,闻言尖锐的喊道:“还说什么?皇兄,你明明说是月王的,可是你…你…怎么会是你啊…”
“哭什么哭,本太子还想问你呢!明明让你去君莫言的厢房,你怎么会跑来本太子的房间,又在本太子的床上,你又作何解释?”
宋清清错愕又伤心的看着宋清寒,尖声嘶吼:“宋清寒,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妹妹,你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让我解释?是你让我算计月王的,也是说要在酒水里面给他下药,可最后变成这样子,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如果不是你说要帮我,我怎么会破釜沉舟做这种羞于见人的事,现在好了,父皇也知道了,天下人都知道了,你让我从今以后都无法见人,你满意了?”
“你给本太子闭嘴!现在你知道埋怨本太子了,当初说到让你和君莫言共赴芸雨的时候,你那副践人的表情怎么不如此说?宋清清,别激怒本太子,不然本太子不介意给你扣上一顶勾引皇兄的罪名!”
宋清清难以置信的看着如猛虎野兽般的宋清寒,她竟然将这样一个不顾兄妹情谊的人当做救命稻草,他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太子,老奴怀疑这事于月王有关!”
“什么意思?说清楚!”
寒福在宋清寒和宋清清吵闹过后,想了片刻便开口,而语气有些怀疑和不确定,紧接着便将自己沉睡乃至整个太子府中发生的异常情况都说了出来。
“该死的!一定是他,本太子就知道!”
寒福悄声说道:“太子,此事还不能确定,但听守卫的意思,那月王开始似乎并不知道你和公主的事,但后来街面上发生太多的变故,听说还有人行刺了皇上!”
“此话当真?那他有没有事?”
宋清寒的急忙询问的态度十分可疑,面对自己父皇遇刺的事,竟不是担忧和后怕,反而脸色中含有一份激动和急切。
寒福摇头:“皇上龙体安康,是太监总管救了皇上!”
“行了,这府中的事你整理一下,本太子现在要进宫,你将府内所有人的口径全部统一一下,待本太子回来后呈上!”
“是!”
见宋清寒转身要走,还来不及穿上衣服的宋清清顿时出声,“等等,那我呢?”
“你以为少的了你吗?你最好想一个合适的借口跟父皇解释,否则这事…哼!”
宋清寒的态度十分冷漠,丢了人又失了身,宋清清直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边的地狱,眼前一切都是黑暗交替,再也看不到半点阳光。
身上的疼痛还十分明显,可是根本就比不上她一颗怀揣梦想的心被现实无情捏碎的苦楚。
寒福退下之后,宋清清一人承受着初ye后的不适,慢慢的拿过床角边放置的衣物。昨夜因为早就和宋清寒谋划好,所以她自己孤身前来,并未带翠珠等婢女。
一心想着变成月王的人,结果却变成了她和自己的亲哥哥**。边抖着手穿衣边流泪不止的宋清清,此刻彻底饱尝到人情冷暖。
直到此刻,她算是真真正正的了解了宋清寒,以及他刚才那不乏威胁之意的话语,身为太子他若是想要自保,恐怕她就会成为人人怒骂的女子了!
“公主,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太子吩咐先送您回宫!”
“嗯!”
强忍着哽咽出声,宋清清穿上衣物之后,便由寒福派人将她送回了皇宫。而此时雍德宫内,德妃正瘫坐在软榻上,耳边嗡嗡作响,全部都是关于公主和太子**的丑事。
“母妃!”
细弱蚊呐的声音,唤醒了德妃的神智,倏地抬眸就见宋清清有些拖沓的脚步走入殿内,德妃起身疾步而行,还不待宋清清想要开口诉苦的时候,脸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个巴掌,继而是一番让她无颜于世的狠话:“清清,你干的好事!身为宋元国的公主,你竟然当众和太子发生关系,你还要不要脸了?那是你的皇兄,你们两个身上都留着皇室血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如今皇上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和大臣们在商讨此事的解决办法,你还有脸回来?本宫就说你昨夜打扮的妖娆出宫,还以为你是去和那月王约会,而你也的确是这么告诉本宫的!可结果呢,如今大街小巷全都在讨论你这个不桢洁的公主和太子的苟合,你要本宫以后如何面对其他妃嫔,又拿什么去见皇上!”
脸颊被打歪,宋清清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掉落,在面对德妃的句句指责,忍不住嚎啕大哭,“母妃…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啊!”
“还说不是你,那难道是本宫吗?就因为你和太子的丑事,甚至险些让你父皇在宫外遇刺,你怎么解释!”
爱女心切又难以放下颜面的德妃,怒斥中失了偏颇,而宋清清身心受挫之下,尖锐的喊叫了一声,“啊--”
转身便跑出了雍德宫,而这也让德妃很快就尝到了后悔不迭的滋味。
跑离宫殿的宋清清,身心无法承受的痛苦又无人诉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途径的宫人看她的眼神和态度。
一向高高在上又盛气凌人的公主,面对这一系列的打击根本无力承受,而跑出来的瞬间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喊的那一句:“本宫没有这样的女儿!”
她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皇室公主沦为和兄长苟且的淫妇,面对众人的态度和打量的眼神,她恨不得一切都没发生过。
跑到了冷宫人烟稀少的地方,孤独的站在天地间,宋清清只感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母妃不要她了,父皇也因此事颜面尽失,她给宋元皇朝摸黑,未来还有可能要面对太子反咬一口的现实,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过是因为爱上了君莫言,才会有些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他,虽然她傲娇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要老天要这么对她。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世人对她指指点点,父皇母妃对她失望透顶,她如同蝼蚁般苟且偷生,却好像永远也躲不过如影随形的魔咒。
“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啊!”
好似那些对她嘲笑不屑的人蜂拥过来要将她撕裂一般,眼前不停变换的脸颊,有太子有二皇兄,有三皇兄,每个人都是对她嗤之以鼻。
“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勾引他,不是我不是我啊…”
倏然抱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的宋清清,眼神恍惚错乱,不停的摇晃着头脑,甚至开始在身前手舞足蹈的乱踢乱打着。
“清清…清清…”
“别过来啊,你别过来,我不是宋清清,我不是啊!”
宋清舒一把将宋清清拉起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喝了一句:“清清,我是二皇兄啊!”
“二皇兄?”
已经魔怔的宋清清,恍惚的苦笑了一番:“二皇兄,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