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舒文装作从养猪哥面前经过的样子,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踩过养猪哥的皮鞋,细细长长的高跟几乎陷入这子的骨肉里,直把这子踩得呲牙咧嘴。
她从侍者的托盘中接过一杯香槟冷冷地道:“竖子不与为谋!你们这些农民企业家还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在家养猪吧,走国际化路线看来真的不适合你们,没有最起码的信任,这生意肯定没办法做了。”
在胡舒文暴怒之际,众位养猪哥郁闷之时。支票,一只写着可支出10万人民币的支票,递在胡舒文面前。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这支票竟然捏在一个少年的手里。
夏洛傲然地站得笔直,冲胡舒文微微一笑,道:“我信任你。请帮我在维京群岛注册一个离岸公司。”
接着,他挠了挠脑袋,道:“就是不知道费用够不够?”
胡舒文脸上送给夏洛一个让所有人非常消魂差流鼻血的迷人微笑,忙不迭地接过支票,“刷”地揣进名贵的路易威登坤包里,道:“够了,够了。注册离岸公司不用真实出资的。最适合坑蒙拐骗。”
然后一双凤目带着若有若无的鄙夷,扫过周围这帮养猪哥们。
养猪哥们接触到她目光的时候,都恨不得此时裂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这些曾经在某个领域笑傲一方的民营企业家都感觉到一阵震惊,产生了一种忽然想去厕所方便一下的**,一个还在高一读书的少年,刚刚勇挫嚣张日本,以自己瘦弱带伤的身躯捍卫了民族尊严,那时候自己没有出头做缩头乌龟就已经很可耻了。
这会儿谈到生意他竟然出手就是十万人民币(考虑到通货膨胀和工资水平的因素,十万人民币在那时候可是一笔可以让人目瞪口呆的巨款),其胆色和魄力让这帮大老爷们颜面何存?
一直很抠门保持着节约俭省传统美德的养猪哥暗中一咬牙,心道,赌一把,花个十万块买个外商身份很划得来,万一被骗了,权当白养了一年猪。
谁料他刚想掏出支票,却早已经被比他更加彪悍的卖饲料起家的另一位农民企业家拥挤到了一边,众人推推攘攘把支票或者一叠叠人民币递到胡舒文面前,纷纷喊着,道:“胡姐,帮帮我啦,十万块意思啦~~”
而夏洛和曹伟业、黄卓、曹浩暄以及一直把撇嘴不屑当成标准表情的纨绔曹浩然则站在一边,看着一直很妖孽一直很彪悍的胡舒文几乎被钞票淹没,曹伟业和黄卓脸上泛起各种表情,羡慕?嫉妒?恨?
但是最明显的是一种恶毒,你这个死男人婆,今晚这帮没见识的农民企业家、官倒们非用人民币砸死你不可。
夏洛和曹伟业、黄卓、曹浩暄三人碰了一杯,相视一笑。
夏洛看着那群拿着人民币嗷嗷叫着往胡舒文坤包里塞也不怕把人家的路易威登给撑破了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农民企业家们,悠然道:“看见没,这就是我刚刚的,个人一旦进入群体中,他的个性便湮没了,群体的思想占据统冶地位,而群体的行为表现为无异议,情绪化和低智商。群体无意识和羊群效应。”
酒会闹闹腾腾地结束了,胡舒文赚了个盆满钵满,一下子就揽到了三十多名客户,其实当时注册离岸公司费用也在一万元左右,而夏洛第一个付款付了十万,后面那批企业家不明就里,跟风给钱,都按十万给的。
这让胡舒文心花怒放,更对夏洛很不负责地抛媚眼,就差搂着亲一口了。
晚会结束后,几个和曹伟业交好的核心成员又在8楼曹伟业聚了片刻。
一直饱受胡舒文在**和精神上双重压迫和蹂躏的曹伟业和黄卓看着此刻胡舒文原本潇洒的风衣被扯得七零八落,甚至丝袜都扯得跑了线,也不知道在混乱中她是否被那批好色的草莽英雄趁机揩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经过此无比拉风的一晚,曹伟业、黄卓甚至眼高于的胡舒文都对夏洛刮目相看,认识到这少年可谓是五百年难得一出的牛叉人物,再也不敢把他当成一个柔弱的少年,而是一个在经济、商业可以作为良师益友在文艺上可以让自己长脸装逼的妖孽一般的存在。
下楼的时候,胡舒文和夏洛、二狗子、屈元、楚秀菡等人一起坐电梯,胡舒文语气无限温柔,似乎可以融化这冬日里的冰雪,道:“洛,谢谢你呢。”
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即使有着三十岁的心理年龄,面对这样优雅高贵的人物,面对她那迷人的微笑,夏洛也禁不止脸微微一红,道:“没事。”
胡舒文道:“提醒你一个事情。半个月前,深圳证劵交易所和上海证券交易所开业了,股票在两三年内一定是包赚不赔的,这是个机会,你可以入手了。”
夏洛没有丝毫的激动,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道:“如果股票涨幅是一个系数的话,那么投入资金可以称为基数,既然股票稳赚不赔,涨幅一定,也就是系数是一定的,那么最终收益其实是取决于基数的,也就是投入资金。”
这一番话得有几分晦涩难懂,但是聪慧如胡舒文者一听立马就明白了。
她双手不禁一颤,捏紧了手中的坤包,关节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发白,心,天才!他是看准了现在的股票市场是稳赚不赔,所以他用现在的拥有的资本,以借款或者公司债的形势获取资金,提高资本负债率和财务杠杆率,以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