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近周现在专注中药加工和种植,算是瑞辉保健品的供货商之一,现在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买了车,置了新房子,最近一段时间还准备在新阳市买上一套商品房。这倒不是夏近周铺张浪费,这些年做生意多了,思想也开放了,也精明了,懂得了成本分析。他经常在老夏庄和洛水县新阳市之间跑来跑去,不买套房就得住酒店,算起来也是一笔不的开销。
临行前,夏洛又回了一趟老夏庄。这次,他还带着何诗韵,由夏擎天驾车。
夏洛还记得,他重生回来的第一年暑假就是在老夏庄度过的。在这里,他开始了第一个商业项目,趁亚运会之东风,搞了一个奥运吉祥物盼盼的玩具。当时赚的钱不多,三十万左右的样子。但是,已经让他欣喜异常了。
走在老夏庄宽阔的马路上,看着街道两旁一栋栋巧别致的洋楼,夏洛忧思阵阵,他想到了一个有装逼的问题。
华夏的民营企业家一直有一个原罪的问题,民营企业的崛起之路,似乎就是一条充满罪恶和血腥的道路。但是,除了选择原罪这条道路外,还有别的路径选择么?
华夏的金融条件从来严酷,对国营企业是敞开钱袋子,但是对民营企业却不能一视同仁。可是,民营企业发展的初始阶段,肯定缺少资金,如果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怎么可能完成原始资本积累?
自己重生回来,不也是利用政策漏洞,侵害了别人的知识产权么?
夏洛牵着何诗韵的手,忽然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学者,干嘛想这种蛋疼的话题?躲进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夏洛重生过来,带着几十年的先知的优势,他却发现,自己面对某些宏观的,制度性的现实,也没法改变。这里面牵涉了太多,太庞大的利益集团。
自己打开证券业一个利益集团的口子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其他呢?恐怕夏洛若想改变这华夏的整体经济环境,怕是要累死吧。
夏洛带着何诗韵,和周围的乡亲打着招呼,却往村南头折去。他要看的是二狗的奶奶。
走到村南头,却见一片楼之中孤独地矗立着一间瓦房,显得低矮,而安详。瓦房有一个院,倒是砌好不久的。
推开院的木门,迎面是一株梨树,院寂寂无声,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只老母鸡慢慢地走动着,觅食,看见夏洛和何诗韵倒也没有惊慌。
一片梨树叶在风中飘落,正好落在夏洛衣领处,觉得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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