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谭琳阿姨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跟阿姨说的……这事,阿姨早就帮你想好了,这是工商管理局的批条,先看看,如果不够,阿姨再帮你想想办法。”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批条,递给郑志尚。
接过批条,看着上面差不多七十斤肉的批量,郑志尚点了点头,道:“够了,够了,谢谢阿姨。”
“还和阿姨见外呢?”谭琳阿姨娇嗔了一句。
郑志尚傻呵呵的笑了笑,道:“对了阿姨,明天如果你有时间,和阿叔一起过来吧。”
话说,郑志尚也还未见过谭琳阿姨的先生,也没听谭琳阿姨提起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不过以谭琳阿姨的年龄,应该早就结婚了吧。对于这个关心、帮助自己的阿姨,自己了解的还真不多。
除了知道谭琳阿姨的父母,和钟金针大夫是好友,其它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谭琳阿姨的父亲叫什么,家里有没有其它兄弟姐妹等等,孩子多大了,想来自己也有些愧疚,人家对自己如此好,反倒自己对人家一无所知。
谭琳阿姨笑着,道:“你阿叔他不在厦门,以后有机会,在介绍你们认识……”
“哦……”郑志尚微微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姨是陪父母回老家的,你阿叔带着孩子,在北方。”谭琳阿姨笑着解释了一句,又道:“虽然你阿叔不在厦门,不过明天阿姨还会带家人一起过去给你捧场,你可要好好干,别没了阿姨的面子哦。”
“阿姨放心,星星一定努力,好好干。不会没了阿姨的面子。”郑志尚拍着小胸膛保证道:
离开谭琳阿姨的办公室,在仓库那几位阿叔的帮忙下,废品也已经装好了车。郑志尚感激道谢了一番后,也便抓紧时间,将废品送去回收站。
一连在百货公司收了两趟废品,看了看时间,小丫头也差不多应该打完针,做完检查了。郑志尚也便拉着空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果真小丫头已经打完针,做完了检查。和黄阿婆两人,都还在钟金针大夫的办公室里泡茶喝。而钟金针大夫,则在一旁接待病人。
小丫头,也好似知道钟金针大夫,正在忙,看到郑志尚,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奔跑过来,只是那双眨动的大眼睛,神采奕奕,一脸甜甜笑容。
看着小丫头,郑志尚心里也满是宽柔与温暖,有种回家的感觉,轻柔的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低声问道:“阿婆,丫丫,检查结果,没事吧?”
“没事,丫丫恢复的不错,今天是最后一针。”黄阿婆也低声回答道:
喝过两杯茶,钟金针大夫也总算忙完,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好似自言自语的道;“咦,过得真快,都到了午饭时间。”随即又扭头看过来,道:“黄妹子,一起去家里吃个饭吧。”
黄阿婆笑着婉拒道:“不用了,已经很麻烦您了,钟大夫,我下午还要上班。”
“你看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钟金针大夫微微板着脸说道:
没想到就在这下班的当口,房门再次被推开,只见温佐良从门口探进脑袋,笑着道:“钟大夫,你还在啊。”
钟金针大夫点了点头,只得再次坐回到了办公桌前,伸了伸手,示意温佐良入座,问道:“有事……”
“钟大夫,我阿妈的病,你看……”
看着温佐良,钟金针大夫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水杯放下,一脸认真的看着温佐良,语重心长的道:“佐良啊,你母亲的病,不是我们不愿意治疗,关键是,我只是一个中医,做不了手术,你去市一院、三院看看更好,他们在这方面更擅长。”
听到钟金针的大夫的话,温佐良显色明显颓败了不少,一脸悲痛,道:“钟大夫,我去问过了,实在没办法,才来求你,求你救救我阿妈,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恩情。”说着就要下跪。
看到一旁的郑志尚心里不禁有些鄙视,这人没想到下跪都已经跪上瘾了。
尽管钟金针大夫,以及飞快起身,上前去拦住温佐良,毕竟隔着一张桌子,还是没能阻拦温佐良的下跪,只得用力将温佐良拉起,一边道:“你这是做什么,起来,一个大青年,哭哭啼啼,动不动就跪的,像什么话。”
“钟大夫,求求你救救我阿妈,只要你救我阿妈,我……”
看着倔强如牛的温佐良,钟金针也一脸无奈,一手依然拽着温佐良的手臂,道:“你先起来,说话。”
“是啊,小伙子,你先起来,这病,你跪着也不能跪好,听话,起来听钟大夫的话。”黄阿婆见状,也忍不住上前劝说,帮钟金针大夫将温佐良从地上拉起来。
看着温佐良,钟金针大夫,问道:“你到一院和三院,他们怎么说,是不是所有给你母亲诊断过的母亲,都说这个手术国内还没达到那个技术条件,也没人能做……”
“嗯……他们一定骗我的是不是,钟大夫,怎么会没办法做手术呢?您是中医院有名的神医,一定有办法是不是?”温佐良痛哭流涕的,孝感动天。
钟金针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医生不是万能的,当今还有需要病症,是我们医生也无能为力的,就拿你母亲这事来说,我们一开始,便觉得没有必要住院治疗,回家好好调养,让老人好好走完最后这几个月时间。”
“是你自己一再恳求,我才让你带着你母亲,去一院、三院碰碰运气。我们都并没有骗你,你母亲的颅腔手术,在我们国内,还没有这个技术条件,也没人可以做。据我所知,这种手术,只有国外才能做。而且费用还及其的高昂。”
看着温佐良,依然一脸不信,钟金针大夫,最后又道:“你让我怎么救嘛?我只会中医,针灸才是我的强项,并不是外科大夫。你母亲这手术,连一院和三院的专家,都没办法。我一个中医大夫,除了开几幅药帮你母亲调理身体,要想做手术切除癌块,我真无能为力。”
“你也是懂事人,术业有专攻这道理,你是懂得的……我不擅长的事情,你就算长跪不起,我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不是。坏了我的名声是小,害了你母亲的性命,可就大了。”
“小伙子,别伤心,你母亲见你这样,也不安心不是?”黄阿婆满是感动的看着温佐良劝慰道:
小丫头林瑜虽然也想过去安慰温佐良,不过被郑志尚给拦了下来,对于温佐良这人,虽然他十分孝顺,不过像他这种容易钻牛角尖的人,最好还是远离的好,完全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
不怕穷凶极恶之徒,因为他们都已经把自己的凶恶刻写在了脸上,绕着走,躲得远远的就行。而那些看似老老实实,却极为容易钻进牛角尖的人,若是遇事想不通,便极为容易走上极端,这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好了,你也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时间也不早了,你在这冷静想想,等会走的时候帮我关下门。”钟金针大夫,拍了拍温佐良的肩膀,抬头看了过来,道:“丫丫,走,爷爷带你回家吃饭好不好。”说着便抱起小丫头,带着郑志尚、黄阿婆一起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