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位长老也在观察着叶扬,顾长老和端木长老则至今大惑不解,他们看到叶扬现在虽然五行强盛,离圆满只有一步而已,但毕竟连炼已期都没到,为何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端木长老问道。
叶扬恭恭敬敬地答道:“弟子每日在黑水潭等待辰时摘取癸阴菌母,在几位师兄帮助下,
已能独立采摘,前日辰时,我正攀在绳索上去采菌母,不想潭水震动,弟子一不小心,跌到潭中……”
李道锋惊道:“什么?你落到黑水潭里,怎么还能全身而回?”也难道他吃惊,以他现在炼已期的修为,若是掉到黑水潭里,如果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出来,必然血脉凝结,一命呜呼。
顾长老对李道锋插嘴有些不满,脸色沉了下来,问道:“黑水潭在两天间就有震颤?”
叶扬道:“正是,弟子掉入潭中后,因为习练的是火相功法,还能抵御一会儿,但是时间一久,法力将尽,弟子无奈之下将手上菌母吞服,却不想无意中让功法大有长进。”
李道锋眨眨眼睛,肥胖的脸上有些恍然。
“嗯,接着说。”端木长道已经察看出叶扬火相功法十分似与秦长老同出一脉,已经十分厉害,黑水潭水虽阴寒,却也绝对再伤不了他。
“弟子在黑水潭中游了一天一夜,最后在潭心处发现了一道石碑……”
顾长老脸色一紧,摆手道:“且慢,我还有话细细问你。”他转过脸对李道锋道,“李管事,你先回宅中等候,等此间事了,我再与你说洪森之事。”
李道锋无奈地退后一步,揖手道:“弟子先行告退。”说完慢慢走出洞外,驾着遁光离开黑水潭。
“嗯,那石碑关系着玄天宗机秘之事,除长老外,外人不能知晓。”顾长老沉着脸道。
“啊,那弟子是无意中才得知啊。”叶扬委屈道。
端木长老道:“顾师兄,别惊到小孩子,让他说下去。”
叶扬揖手道:“谢过长老,弟子见到那石碑金光大作,不由自主走了过去,没想到石碑旁半点水也没有,真是神奇。弟子到了石碑之后,见到有条河,当时弟子正好辟谷丹用尽,饥渴难耐,以为河可以饮用,那知一走近,闻到一味恶臭,人顿时晕厥过去,差点跌到河中。”
这下连秦长老都动容了,“你跌到河中了?”他上下打量叶扬一眼,摇头道:“嗯,应该不会。”
叶扬叹了一声道:“弟子只有一条手臂落进河中了,受那河水一激,弟子顿时清醒过来,方知那河看似浑浊平静,实际上却是烈焰涌动。弟子于是再也不敢在石碑附近呆了,不想刚回到潭水中,身子就不能动弹了,一举一动就像被人摆弄一样。”
端木长老惊道:“离合镜!”
顾长老叹道:“没想到那阴魃又能出玄冰结界了。”他对叶扬的话没有怀疑,潭下的情景如果没有亲眼见到,是不可能编造出来的,以叶扬炼已期不到的修为,如果不是不小心跌到潭中,决不会下去找死。
“那阴魃控制着你做了何事?”
叶扬道:“弟子被人所制,身由已,人却是清醒无比,被人摆布着又走到石碑之后,在一个地下石室中取出一个小瓶子……”
“癸水之阴!”三名长老脸色都有些难看。端木长老喃喃道,“若那孔尚得了癸水之精,让他修出元神,就再难以制住他了。”
“禀三位长老,那瓶子并没有被拿走。”叶扬笑道,“当时弟子手上一拿到瓶子,就觉得体内精力在飞快流失,想到不久会被会被吸尽而死,心中惊骇不已。刚刚出了石室,那知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弟子只感觉到身体又回来了,还没等弟子把手上瓶子放开,手又不听使唤了。弟子想到被一魔物控制去做不利玄天宗的事,悲愤交加,恨不能一死了之,于是就趁着脚还能行动,跳入了一旁的河水之中。”
“河中火焰翻涌,弟子差点没有被烤死,但是手上瓶子时时有阴冷之气传到身上,才得以保全性命。就在弟子以为要被卷进地下那个大黑窟窿时,弟子的手脚又被制住了,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一把攀住了一块大石头,挂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