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秦延昆话音还没落,码头方向就传来一连串的枪炮声。
曹兴杨这小子跟日本人干上了!
日本人上过一次当,难道还会上第二次,牛岛满带着剩下的部队刚登陆就发现不对劲,命令部队向侦察营的码头阻击工事上冲锋。
这么一来,自然就暴露了,曹兴杨指挥侦察营就跟日军第二批先头登岸的部队给打了起来。
江面炮艇上,牛岛满气的是暴跳如雷,那可是一个加强中队的精锐。
受骗上当了。
裕溪口保安团居然诈降,可笑的是日军第六师团上下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还傻不愣登的送上门来了。
要不是牛岛满机智,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随即发起攻击,差一点儿重蹈米山少佐的覆辙。
牛岛满一向高傲,目空一切。说白了,就是有些狂妄自大。
他的第36旅团在南京的时候吃过冷锋的小亏,第六师团和第九师团在中山北路的那一场混战,就是他的部队打的。
结果就是第六师团被请出南京城,烧杀抢掠的没他的份儿了,这让牛岛满心里很不服气,但又没有办法。他的服从军令。总不能继续跟友军干架,让中国人看笑话不是?
满腹怨气调防芜湖、宣城,每隔几天,谷寿夫被调回去,换了一个平庸的稻叶四郎,这儿不能干,那儿不能做的。积攒的怨气无处发泄。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新38旅主动送上门来,可惜人家不是出气筒,还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结果没吃到肉,还把门牙给崩掉两颗。
要不是人家主动撤离,攻下宣城的损失肯定小不了。
这一回渡江北上,他是奔着报仇来的,至于裕溪口的那个保安团,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就算不配合又怎样。他只需要弹指一挥间就能将这个保安团顺手给灭掉。
“是日军第36旅团,老对手了,在宣城就是他们。”曹兴杨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支从裕溪口登岸的日军的来历。
“小鬼子没有重炮压制,别怕,等他们冲进了再打。”
“咱们有时间跟他们耗!”
的确,虽然炮艇上装有速射炮。可是距离有限,而且在江面上,受水流和江风影响,射击的精准度并不高。
仅凭日军占领的江边滩地架设的迫击炮根本提供不了多大的火力支援。
而九二式步兵炮虽然不是很重,可江边泥土松软,根本构筑不了坚固的炮兵阵地,打上一炮,后坐力直接把炮给送进烂泥里了,想扒都扒出来!
日军第一次攻击很快就被打退,还丢失不少尸体和武器,尤其让牛岛满心痛的是两门步兵炮。
等他们退到江面上,眼睁睁的看着对手把火炮从泥里抠出来,拖走,那气的他直跳脚,这损失大了。
牛岛满也是个死拧的主,感觉第一次自己是大意了,虽然发动了攻击,但准备并不充分,结果让人在岸上给打回来了。
他并没有马上给自己的上司发电报求援,而是再一次组织进攻。
二十分钟口,天色大亮,江面上雾气消失一空,能见度更好了,岸边的码头上的阻击阵地也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距离岸口码头五百米是第一道阵地,为复廓是廊道阵地,横贯长江北岸,沿河构筑,射界良好,地势虽然不高,却是居高临下。
阵地一直延伸到内河入口,河东为石山一座,上面不时有光芒闪烁,显然山上也布置了重兵,内河航道一定危险重重,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攻击点。
选来选去,码头才是最合适的登陆地点,码头附近的水域下的淤泥经过疏浚,吃水深,可以让大型船只停靠,附近的水滩就不行了,枯水期吃水浅,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是滩涂,不说是船,就是任何装备都过不去。
因此,牛岛满没的选择,只能从码头进攻。
牛岛满先是命令炮艇对岸上的火力压制,并抛射烟雾弹,然后利用橡皮艇和帆船迅速的冲向岸边,集中一个中队的重机枪对岸边阵地扫射,掩护登陆部队冲上岸。
这一招是十分犀利的,尤其是烟雾弹的使用,干扰了岸上阻击的侦察营的视线,对日军登陆进程无法准确掌控。
一部分日军借着烟雾的掩护乘坐橡皮艇冲上了码头,利用失去的日本兵尸体建立了掩体,并将炮击炮等攻坚武器运了上来,企图一举建立码头阵地。
可是牛岛满千算万算,去把风向给算错了,今天吹的是西北风,而日军正是从南边进攻,他们发射的烟雾弹很快就被寒冷的西北风吹散了。
结果日军冲到一半儿,就暴露在侦察营的枪口之下。
轻重机枪一齐开火,冲上来的日军就跟割麦子似的倒了下来。
这一次攻击第一次损失还要大,丢了七八十具尸体又仓忙的撤到江中,还损失了几艘橡皮艇和翻船。
牛岛满感觉自己脑袋要爆血管了,这是什么所谓的地方保安团吗?
保安团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火力和战斗力,他率军进入中国,与中国军队作战数百次,击败支那军不知多少,眼前这支部队,在支那军战斗序列中,绝对是精锐。
情报部门是不是都吃了屎了?
(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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