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的修养,他的身上的伤也总算是好了,在香江的时候,他总是惦记部队,心思都不在养伤上面,回到国内,跟部队在一起,心情自然好,加上荣誉一师氛围轻松,他在这里做事,没有任何的束缚。
有问题,直接自己内部解决,倒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
虽然这看上去有些不正常,可荣誉一师并没有做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抗战,为了救亡图存。
反正他也知道,他跟黄埔系的那些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荣誉一师虽然也属于黄埔系,可在黄埔内属于少壮派,基层军官至少都是六期往后的,部队指挥长更是一个黄埔九期的小字辈。
因此,这里没有那种论资排辈,等级森严的感觉。
这让孙仲仁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在荣誉一师干,比自己原来在税警总团干还要舒服,顺心。
至少不会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心。
“长官!”
“苏醒,这么晚了,什么事?”
“刚才您房间电话是不是响了?”苏醒问道。
“电话?”孙仲仁一愣,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真听到电话铃声了,他走神了,而且走的太深了,没注意。
“汉口警备司令部雎副师长亲自打电话找您,您没接,就打到我们副官处了,我看您办公室亮着灯,就过来看看。”
“什么事儿?”
“雎副师长没说,就是让您马上回汉口一趟!”
“现在?”
“是的,好像还挺着急的,车都给您联系好了,一会儿有一趟运煤的列车过花园镇,您就乘坐那趟列车过去。”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好吧,你帮我收拾一下,我马上过去。”孙仲仁想也不想就决定去汉口。
11日下午,日军重新组织渡河,并且重新占领了董口镇、武集以及旧城一线,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占领的是一座座废墟而已。
但仗着火炮的犀利,日军总算在黄河东岸站稳了脚跟,他们没有马上向鄄城推进,而是在占领的东岸构筑防御阵地。
“日本人想干什么,跟我们打阵地战?”
“不清楚,也许是想等浮桥架好了,重武器过来之后就动手吧。”371团的阵地上,谢程睿带着参谋长一行亲自到阵地上观察日军动向。
看到日军在距离他们五百米的地方构筑战壕,这让人有些觉得奇怪,小鬼子的重炮又不是打不到他们的阵地,为何还构筑防御阵地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抓紧构筑防御工事,尤其是防炮洞,洞口要挂湿布做的厚帘子,明白吗?密切监视日军动向,有什么异常,马上报告!”
“是!”
“去你们团部!”谢程睿一来就上了前沿,观察完日军的动向之后,这才折回团部去见程刚这不受战场纪律的指挥官。
“老团长,您来了,快进来坐,那个警卫员,快泡茶!”
“泡茶,你这团长当的可以,还喝上茶了,我连一口水都喝不上?”谢程睿一瞪眼珠子。
“老团长,茶,有点儿烫!”程刚小心翼翼的从警卫员手中接过茶杯,递给谢程睿道。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这一次你想怎么罚?”
“报告谢副旅座,371团团长程刚违反战场纪律,身为指挥员,以身犯险,冲杀第一线,我愿意做检讨!”程刚敬了一个严肃的军礼,一本正经的道。
“这是处罚是你说什么就什么?”谢程睿抓起水杯,狠狠的敲在桌子上。
“您说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371团长程刚违反战场纪律,降职为一营营长,团长由参谋长江海代理。”谢程睿冷冷的道,“另外,凡是参加进攻日军董口指挥部的官兵,记功一次,容后论功嘉奖!”
程刚闻言,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别跟我一张脸拉的跟死人似得,这事儿要是让你们师长知道了,他会让你去当伙夫去,违反指挥员战场纪律,还违抗军令,要不是你带着人把小鬼子的指挥部拿下了,你知道会有多大的后果?”谢程睿怒斥道,“再晚几分钟,你这几百号人就被小鬼子的炮弹给交代了。”
“是,老团长,我知道错了,这不是人都好好的,还宰了鬼子一个大佐,是鬼子的一个联队长……”
“他就是师团长,能有我的士兵的生命重要吗,还有,人是你杀的吗,人家好像是自杀的吧?”谢程睿道。
“都一样,都一样……”
“我们还没有直接跟日军一个师团面对面,这一仗不好打,师座已经下了决心了,不管仗打成什么样,都不能让土肥原师团南下,哪怕是把我们拼光了都不行!”谢程睿严肃的道,“这关系到我第五战区数十万将士的生死存亡,明白吗?”
“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