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年纪摆着,堪称年幼的十二岁,便是战斗,又能有多少实战经验?
以四重修为,杀死九重修为,没甚么大不了的。放在本来娇生惯养,年少无知的谈未然身上,便显得有些出人意表了。不说其他,光是一个矮小身子,就吃亏无数了。
有的人看来很强,修为和技艺都强。一般切磋,也绝对不在话下。可一旦碰到实战就腿软,三分本事都发挥不出来。此类之事不胜枚举。
莫非,老友之子真是一个战斗天才,许道宁不由得揣测,定神问道:“你是如何杀死那人的。”
谈未然讪讪道:“我是用秘术杀死那人的。”
唐昕云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许道宁闻言身心巨震不已,骇然震惊:“你开了金府???”
“金府!”唐昕云三人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了,个个蹦了起来,用充满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这个有点羞涩的俊美小师弟。
谈未然嘿嘿道:“前些日子碰巧开辟了金府,顺便练就一门秘术。”
天啊。我许某人收的这个是什么胆子的徒弟啊。以许道宁的静气,也身不由己的拍了额头一下,一时气急斥责:“你,叫为师该如何说你。你身子可好,身轮是否无恙?”
急切之下,许道宁浑然忘了其他,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弟子的安危。从此可见,为何他能对五名弟子产生巨大影响,并有着极高地位。前世外出失踪前,也不过教了谈未然两年,就已得到谈未然发自肺腑的尊重与敬爱。
许道宁的关心,师姐师兄等也充满关切的看过来,恨不得亲自上来检查一番。谈未然心中温暖,说道:“师父,我没事,好得很。”
许道宁身心松弛下来,细细想来,委实哭笑不得:“你当真胆大妄为,没人在一旁指点帮助,你便敢轻率开辟金府。也算你运道好,下一次莫要胡来了。”
小徒弟开辟金府,实在太过震撼。许道宁一时没转过弯来,这时才重又掀起惊涛骇浪:“不对,你是如何开辟金府的。如今你不过是人关第四重,以我所知,从来没人能在人关境开辟金府。”
许道宁,乃至唐昕云等无不心里咯噔一下,目不转睛的打量谈未然,满腹疑问与震撼的惊涛。
谈未然嬉笑,有多夸张就多夸张,道:“兴许弟子是古往今来第一天才也说不准。”
许道宁被弟子的话逗得大笑:“也罢,为师也想不通。兴许,你真是天才,修炼金府的天才。”
“且慢。”许道宁心神一凝,第一波震撼冲击尚未完全过去,便已想到其他:“此事只限于见性峰之上,不可外传。不然,便会害了你师弟。”
唐昕云等虽有迷惑,也无不凛然应下。
谈未然心中一动,从此言已有推断:行天宗的内部问题,乃至某些幕后黑手,师父定然知道什么。
被金府之事一番震撼冲击,许道宁今日也无心授课,细致的告诫一番,特别跟谈未然强调要谨慎修炼,莫在人前动用金府,便让弟子们各自都散了。
剩下许道宁一个坐卧难宁,承受开金府的震撼余波。
唐昕云等都还没开金府,暂也不知金府的好处。他怎会不知,此事自古未有,唯独这个小弟子身上发生了。若是传将出去,恐怕会震撼诸天万界,会引发什么结果,他也难以预料。
那倒也罢。他最怕的是,若此消息走漏,怕是出不了行天宗,这个弟子就会有大祸事。
抛去这些顾虑,许道宁也真心的享受这份震撼和狂喜。
年仅十二岁,人关第四重,便已凝出精血,开辟金府,怎么看,都是前途光明无限。
“谈兄,怕你也想不到,你儿子竟有如此未来。”许道宁眺望天边,露出笑意:“如此好消息,倒是要知会谈兄。”
一封信,写得没几行字。许道宁就一顿,把信搓成灰烬:“此事重大,不能写在信中,以免走漏消息。”
欢欣之余,心下不免感慨:“宗主果然说对,未然在我见性峰,是浪费了。”
行天宗一天未朽败,见性峰就永无光耀之时。此乃创派之始,就已确立的。
见性峰历代首座,没想过要以行天宗朽败来换取见性峰崛起,许道宁也不会这么做。他们是见性峰弟子,但首先是行天宗弟子。
许道宁从箱底取来一幅画卷。
他出神的凝视画中妖娆绝代的女子,说不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