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出兽囊的大螃蟹,难得重见天日,顿时得意洋洋:“哈哈哈,我蟹将军已经想好我的理想了。从今天开始,我要称霸青楼……哎哎呀,你干什么。”
谈未然一巴掌拍得蟹将军吱吱怪叫不已,把新得的妖丹交给它,转头神念一动,扫着数百丈开外的燕独舞。燕独舞有感扭头,狠狠的龇牙表达凶狠神色,也不管谈未然看不看得见。
“苏老祖,请。”谈未然向苏宜做了个手势一道跟上,有燕独舞在前边开路,的确比较轻松,也能专心谈话。
苏宜收敛情绪,冷道:“你把云儿支开,就是为了说这些?”
重新一巴掌把蟹将军扇回兽囊,谈未然笑笑道:“明空老祖说,苏老祖您正直而坦率,不妨坦白跟老祖说,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兜圈子的人。今天,不妨开诚布公一点,有一说一,不必委屈在肚子里。”
苏宜神色微动,点头表示一下:“你说开诚布公,我就问一句为何。”
谈未然微微一笑,明空私下找过他,将苏宜大概的性情和往事描述一二。以前的苏宜是十分强悍的人,是那种“你打我一下,我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绝对会立刻打回去”的人。
谈未然扣指轻甩,其实,明空和许存真曾要帮忙调解,不过,他蜿蜒谢绝了,心知这两位老祖始终有点旁观者不知就里的嫌疑,没能抓住要点。
严格的说,所有人都没抓住要点。现在,谈未然发现连苏宜都不明白他为何排斥燕独舞。
“您问我为何?”谈未然收起笑意,面无表情直视苏宜:“老祖,您究竟明不明白,燕独舞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她任性,她骄纵,最重要的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谈未然字字铿锵,如同刺入苏宜心口上,令她渐渐铁青着脸道:“那便又如何!”
苏宜心头烧着一把怒火,厉声道:“云儿家世是很好,那又如何,难不成那还能怪在她头上?在如此家世中长大,怎会没有三分娇气任性。”
“她是天才,而宗门不论是涅槃重生还是崛起,都需要天才弟子!你是宗门悉心栽培的天才,而莫要忘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云儿也是。”
苏宜神念扫到二百丈外的燕独舞,心情烦躁不安,一股怒火冲上心口。她和燕独舞的祖母是好友,不然,以燕独舞的天赋和家世,未必就轮到她收徒。
她希望这个弟子能为宗门效力。她坚信,燕独舞肯定能为宗门做出重大贡献。燕独舞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天赋很高,将来有希望达到渡厄境。像这样的人哪怕出一个,对于宗门都是莫大无比的帮助。
没想到,一个天赋惊艳的年轻首座,一次异军突起的冲突,就眼看快要葬送了弟子归宗的希望。
谈未然脸庞线条变得刚硬,吐字铿锵:“老祖,您是当过首座的,您又是燕独舞的师父,我问您,像燕独舞这种任性骄纵,不知何时就拖宗门后腿的天才弟子,您会不会收入宗门?”
“云儿不一样,她的确打小就被宠溺,可她本性不坏,纵然坏事,也并不是有意为之。”苏宜分辨道:“那正是她的率真之处。”
如果是有意为之,您以为燕独舞还有命站在这里?谈未然转念,沉声道:“老祖,您是她师父,我就问您,她会不会一个口无遮拦就将宗门的线索暴露。宗门大敌林立,一旦暴露会是什么后果!”
苏宜冷冷道:“云儿的确有不少毛病,我这个当师父的也不否认。不过,你口口声声将之描绘得无比严重,未免显得太过火了。”
“云儿还年轻,她会改的!”
正因燕独舞年轻,有机会改,我才会说这么多。谈未然目光清冷的凝视前方,虽不发一言,也看不见燕独舞,其实心中颇有几分期待。
如果燕独舞能改一改毛病,就一定会成为宗门未来的最重要支柱之一。
谈未然和苏宜在后边讨论得火huā四溅,气氛僵持不下,燕独舞在前边开路。一路跟上,落在悬浮的一座山峰上,四周全是云山雾海,如同云端漫步,景观十分惊人。
谈未然吐出一口浊气,站在峰顶如会凌绝顶俯瞰天下,心旷神怡火气正要消散之余,耳边飘来一句话,令他惊愕之极!
“你一直阻挠云儿归宗,究竟是何居心。”苏宜正在冷冷打量着他,神色清清楚楚的夹杂几分疑心。
“你抓着云儿的几个毛病就一直不肯放手,将之无限放大来描绘得十分恶劣,恐怕显得居心叵测了。”
耳边飘来这一句,谈未然惊愕万分,我有什么居心?
怎么连我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