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瞿母的脑血栓每年都要去医院打一次点滴冲冲血管,瞿芸萱不放心,就跟着瞿母一起回家住了,好像得下个星期才回和平街北口。back在周日赌石时用了个干净,今天还是第一天积攒,也没法再去赌石。所以,董学斌只好把心思收了收,准备专心投入到工作中,尽量不再犯一些低级错误好将每天的back积攒下来留在最需要的时候用。
综合办内,谭丽梅和常娟等人在聊天。
“听说了不?局领导要调整了。”谭丽梅小声儿道。
常娟一嗯,“好像是闫局长要高升了,去外省的一个国安厅吧?”
郭攀伟插话道:“是升任南方一个省的国安厅副厅长。”
“哟,是吗?”常娟把眉笔收进抽屉里,“我还以为是北方省厅呢。”
刚迈进办公室门的董学斌正好听见他们的谈话,闫局要调走?这事儿上星期就有小道消息在传了,不过董学斌以为是谣言就没当回事儿,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议论,许还真是无风不起浪,**不离十了。如果是真的,新局长会由谁来?是空降一位还是周国安政委顺利接班?
“诶,董主任。”常娟最先看到了董学斌,脸上立刻荡起笑容。
“董主任,早上好。”
“董主任。”
董学斌很满意现在办公室的和谐气氛,笑着跟大家点头打招呼,眼角瞥了下电脑桌前的郭顺杰,收回视线,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无论是自己刚进分局时郭顺杰的打压还是那回他跟李庆告密自己越过主管领导向徐燕汇报工作的事情,董学斌都给他把帐记下了,这个郭顺杰看来老实不了啊,自己现在当了副主任这丫还时时刻刻准备算计自己呢,那天要不是有back压阵,李庆主任说不定真对自己有意见了。
沏了茶,董学斌低头浅啄了一口,想着该怎么再收拾收拾姓郭的。
咚咚咚,谭丽梅和桩子前后脚敲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董学斌收回捏住眉心的手,“噢,谭子桩子啊,诶?正儿八经的咋了?”
桩子脸有点微红,“斌子,是这样,我跟丽梅……嗯……嗯……”
“笨死你得了!”谭丽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随后笑嘻嘻地对董学斌道:“我来说我来说,斌子主任,你也知道咱们国安规矩比较多,比如谈对象吧,都得向上级打报告,早上我跟桩子上班碰见李庆主任了,他一见面就问我俩是不是搞对象呢?我一看瞒不下去了,就跟李处长说了,然后他让我俩再跟你汇报一声,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给我俩调整岗位了。”谈了对象,两人就不适合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了。
董学斌挺为朋友高兴的,“呵呵,那恭喜了啊,啥时候喝你们喜酒?”
桩子窘迫地咳嗽道:“我们前几天见了对方家长,结婚……应该快了。”
“谁说要嫁你了!”谭丽梅掐了他一把,但脸上却有点小幸福,“哼哼,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董学斌乐道:“我们桩子可是老实人,谭子,你别总动手动脚的,肉多也经不住你这么掐呀。”
“嘻嘻,得,领导发话了我敢不听嘛。”说笑了一会儿,谭丽梅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对了,刚跟政治处那边听说了一事儿,今年城西区党校的青年干部培训班要开班了,这次是分两个班,一个科级一个处级,为期半个月。”
董学斌一眨眼睛,“……党校培训?”
谭丽梅知道刚进分局没仨月的董学斌可能不了解实情,但她却不好作为一个过来人的样子解释,那不是让领导下不来台吗?于是谭丽梅就很注意语言,拿捏着语气嬉笑道:“你也知道,其他机关还好说,每年无论区、市的党校名额还能分到一点点,但咱们单位环境特殊,这种去党校的机会每年恨不得连一个名额都没有,今年要不是区工商分局那边出了点情况结果富裕出来一个名额,也轮不到咱们分局,连城东和北城那边的几个分局都没有呢,所以挺珍贵的,我估计不少领导都惦记上了。”
董学斌也听说过党校是怎么回事,比如一个干部被提拔之前,很多时候都会安排进区党校或者市党校培训学习,磨磨资历,回来后再做任命。所以一看哪哪干部突然去党校了,那有很大可能就是升迁的前兆。
桩子跟着道:“斌子你应该争一争。”
董学斌心说我倒是想呢,要是名额能到手,进党校镀一层资历下来,自己想提副科就没什么阻力了,但自己刚刚才被提拔,又只是副科级待遇,级别并不是副科,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个名额怎么也到不了自己头上啊。
谭丽梅似乎看出了董学斌的想法,嘻嘻一笑道:“副科待遇进科级干部培训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例外,甚至连有些已经确定即将提干的普通科员都有去培训班的先例呢,所以斌子主任,我也觉得你该争争,要是真能进党校学习,回来以后说不定直接就提正主任了呢。”
董学斌苦笑着摆摆手,“哪儿那么快。”其实心里也有点心动。
副科啊副科,他可惦记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