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格林死了。

他，杀了骷髅军团的一名首脑。

不，这还不够。

当年骷髅军团和王振科对自己父母做的这些，一切都还不够。

格林死了，向尽风面无表情的问道：“小航，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父母的仇，我必须要报。王振科要死。”萧航咬牙切齿：“然后，骷髅军团，也必须要除名。”

听得此处，向尽风背负着双手，平静的道：“现在你双手灵活度不再如以前，无法握剑，我可以帮你杀了王振科。”

“师傅，我要亲手杀了他。”萧航沉声说道。

听到这，莫岚激动的说道：“小航，你逞什么能啊，你现在手臂受伤，根本没办法做到像以前一样灵活运用。若是以前，那王振科就是住在军区里，你也有能耐杀了他，可现在你这个状态，让你师傅出手岂不是更好？不然，那军区那么多监控器，你怎么进得去？”

向尽风则是没什么惊讶，仿佛早就知道自己徒弟会说什么。

“你真的决定了？如果你让我动手，明天我就可以把王振科的人头给你带回来。”向尽风开口说道：“这也是师傅离开燕京前为你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师傅，师娘……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我还是要亲手杀了他。”萧航念头不变的说道。

“可是……”

“莫岚。”向尽风平静的说道：“这才是我的徒弟，手臂没以前灵活了而已，这还难不倒我徒弟。大丈夫顶天立地，自己的仇，就必须自己得报。这是我当年交给他的道理，他到现在都没忘，我很欣慰。“

萧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师傅成全。”

“好了，莫岚，让小航一个人静一静吧。”说着话，向尽风转身离开。

莫岚不知道向尽风在想着什么，紧跟在向尽风身后。

当离开之后，莫岚方才叱喝道：“老向，你到底在想什么。萧航现在双臂都成那个样子了，他以前的实力能发挥出来多少？能有三成都不错了，你让这样状态的他怎么去杀王振科？怎么可能？那王振科能是普通人吗？他是军区首长，军区是那么好进的吗？他身边不知道多少高手护着，周围不知道多少监控器，你让小航去送死吗？”

向尽风自信满满的说道：“你是第一次认识小航吗？你是他师娘，应该比我这个做师傅的更了解他。他是个冷静的人，越是在关键时刻，他越能保持冷静，他很清楚，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是不会去杀了王振科的。”

“可是，他现在哪里有实力？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小航万一一个不冷静，你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以你的能力，别说是一个王振科，就是十个王振科你都能分分钟灭了，你为什么不帮你徒弟？你难道不想要抱大胖徒孙了？”莫岚大喊道。

向尽风背负着双手，自语道：“我相信我徒弟，就像是你曾经相信当年的我一样。一双手臂？这又算得了什么？他难不倒小航，更不会击垮小航。”

看着向尽风这样不担心，莫岚轻吐了一口气：“我真不搞懂你们师徒俩到底在想什么，我当年那么相信你，那也是因为当年我年轻，要是我当年有这么大的年龄，死活我不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险。”

“可是，若不经历过，又岂会成长？我们，也该走了。”向尽风说道。

“走？现在就走吗？”

“当然。”

莫岚瞪大了眼睛：“老向，你疯了吗？小航本来就没痊愈，再加上双臂不再如以前灵活，你现在走，谁来保护他。”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需要我们的保护了，他自己完全有能力保护好他的。”向尽风说道。“暂时，骷髅军团的人已经在华夏国全军覆灭了，所剩下的人对小航诞生不了威胁。真等以后骷髅军团的人来了，呵呵，小航也未必害怕他们了。”

“可是……”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慈母多败儿，你当年是老师，这个道理，总不会是不懂的。”向尽风面色如初：“知道，我为什么让小航来到燕京吗？”

“你不是让他泡许嫣红的吗？”莫岚眨了眨眼睛：“小航也挺争气，成功了啊。你看许嫣红对小航是什么感觉？我告诉你啊，你倒不如晚点走，先把小航和许嫣红这俩人的事给撮合了。”

“……”

向尽风翻了翻白眼，道：“我当年让他来燕北，可不是让他去泡妞的。小航需要成长，燕京是他最好的成长之地，短剑，长剑，石锁剑。这三把剑，他都运用的完美成熟。可是，剩下的剑道，需要他自己来领悟。何为道，道则是路，我不能在他身边一辈子，我在他身边一日，他就会按照我的路来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才能走出他自己的路。我教了他十年已经够了，再多教十年，只会害他罢了。”

“他如今双手不再如以前灵活，或许是坏处，可是仔细一想，也未必不能接受。他不再能用短剑长剑石锁剑三把剑。那么，他也将会，寻找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吧。”

“剑道……何为剑道，剑道就是人生。他是强者，强者必有千般劫难，劫难结束，便是蜕变之时。他，已经到了蜕变的时候。当他蜕变成功之时，就是，他踏上他强者道路之日！”

“劫难？呵呵，劫难让人成长。只有愚昧的人才会觉得，劫难是一种痛苦。”

听着向尽风这长篇大论，莫岚一脸不耐的模样，说道：“我管你什么剑道不剑道的，你那屁理论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管用。我现在只对抱孙子感兴趣，你就告诉我，你满意不满意许嫣红？满意就在走之前把这事给我撮合成功了，否则你就别打算离开燕京。”

“呃……”

向尽风摸了摸下巴道：“咱们走吧。”

“干什么去？”莫岚问道。

“我已经拉下老脸了，你说是干什么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