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三人合计商议之际,那三目蟾鳄突然暴起,身化流星,朝着黄婆子和云澜之间的间隙之处狂奔而去——
“孽畜,想逃?”
黄婆子一声锐喝,双手白银刺环滴溜溜一转,顿时白芒大震,锐利之气逼人,臂持五牛之力,身化二箭之速,朝三目蟾鳄奔袭方向堵去。
于此同时,身后巾帼涧众人也个个怒然奋起,蜂拥而上,迎向此三目蟾鳄。
眼见就要与众人短兵相接,那三目蟾鳄中间一目突然转竖为横,怪异绝伦。说也奇怪,伴随中目骤然变转方向,那三目蟾鳄急速前冲的身躯突然之间匪夷所思地扭转为横向,变成头向黄婆子移动后留下的空当,奋起四蹄,直冲而去——
“小心。”
罗洗河面se一变,大声提醒道。
眼见那三目蟾鳄就要急速冲出重围,巾帼涧落后的三名中年女子眼看有机可乘,急急调转回来偷袭。却在这时,那本yu狂奔逃逸的三目蟾鳄竟然生生停下,浑身气势勃然而发,仰首一声震天怪鸣,声震鼓膜,凝滞人心,三目之中齐齐爆出一道灼目之芒,直she三名女子。
下一瞬,那三名女子仿若在那一吼之下丢了魂魄,整个人瞬间呆滞。
“大胆妖孽,竟敢用邪法伤人,看我开天金钺。”
事发突然,只听那状若天神般威武的云澜一声怒吼,手中巨大的黄金斧钺脱手而出,化为一道金se闪电,威风呼呼,以开天辟地之势直袭三目蟾鳄而去,想要救下这三名女子。
眼见此开天金钺威猛无匹,其威沉沉,那三目蟾鳄竟然不闪不避,三目中突然耀出一抹骇人的血红,那是一种嗜血的狂躁,那是一种暴戾的狰狞。
一改之前的颓废落魄之态,浑身血腥暴戾之气狂卷而出。四足轻震,一阵噼噼啪啪的脆生响动,身上本如蟾蜍般粗糙丑陋的皮肤突然间生出一层密密麻麻厚实无比的盾刺,闪动着yin森可怕的青光。
“好一头嗜血狂兽,原来这厮一直是在扮猪吃虎”,默默旁观的宁锐突然醒悟,“事到如今,围猎只怕要变成猎物。”
果不其然,在那围魏救赵的开天金钺袭到之前,三目蟾鳄目中突然激she出三道幽森绿芒,尽数击中那三名实力不俗的巾帼涧女子——
嘭!嘭!嘭!
绿芒重重击在身上,三名俱是五重气动初阶的女子如遭雷惩,齐齐口喷鲜血狂飞而出,待绿芒散尽身形落下之时,却是已经不省人事生死不知。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布满了网状的龟裂之纹。如同摔在地上处于破碎边缘的jing美瓷器,如同三年酷旱无雨的农田土地,说不出的狰狞恐怖,死意沉沉。
而那闪烁霹雳的开天金钺风卷残云一般直直劈在了三目蟾鳄的身上,却见那蟾鳄身上新起的暗青盾刺猛然涌动,竟生生挡住了气势沉沉似可劈开天地一切的开天金钺。
那开天金钺如同撞在了一堵柔韧盾墙之上,刹那间光华大敛,迅速脱离蟾鳄之体,急急飞旋而回。
嘶!
众人顿时有些懵了。
要知道夺月山主云澜的下品宝器开天金钺可是相当了不得,可此刻奋力一击,却是连对方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众修士懵,那煞气上涌的三目蟾鳄却是不懵,早已身形几转,冲夺月山那群人而去。三目电转间,又是数人惨中诡异绿芒,抛飞而出,龟裂而死,惨不忍睹。
这一下众修士方如梦初醒,正有人yu趁乱而逃,却听罗洗河募地一声霹雳狂吼:“谁都不许走。”接着手拄重拐,越众而出,立于一高坡之上,面se肃然,厉声道:“事到如今,大家还窥不透今ri之局吗?这不是偶然,而是这妖兽故意示弱有意诱杀我等。若此时我等自乱阵脚,一溃而逃,岂不正中妖兽下怀,让其各个击破杀光斩净?狭路相逢勇者胜,末道穷途斗者安。朱颜涧罗洗河在此,愿与各位同道同赴生死,不死不退,血战到底!”
豪气干云,气冲云霄,闻者动容。
话音一落,身后一胖一瘦二人齐齐向前一步,面se肃然,齐声喝道:“某愿同赴生死,不死不退,血战到底。”
威喝滔滔,振人心魄。
黄婆子双手白银刺环滴溜溜一转,哈哈笑道:“屠杀我巾帼涧中人,黄姿今ri不杀此寮誓不还!”
云澜手执开天金钺,双臂因受冲击而颤颤发抖,目中闪烁不定。但眼看那三目蟾鳄状如疯癫,嗜血狂猛,冲入杂乱无章的夺月山众人中肆意虐杀,一个个奔逃不及举棋不定的山人被那妖兽以各种凶残方法杀死杀伤,一抹酡红涌上巨脸,手中黄金斧钺翻出七八个斧花,身化闪电,悍不畏死疾冲三目蟾鳄,破口大骂道:“拼了!你姥姥的,孽畜,今ri不是你后股开花便是我后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