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锐浓眉一挑,凛然道:“你说什么,有人故意要害我?”
千薇笑道:“人们只知道冰火菡萏平均每十届捉草大会能遇到一次,却是不知,这基本上全是由渊主根据当届的竞争情况提前设定的,意外触发的概率极小。我父亲曾说,若是不提前设定,三百年也不一定能意外触发一次。而本届捉草大会,竞争并不算大,冰火菡萏虽然在草场内潜伏,但并未提前设定激活。所以可以确定,你那组的冰火菡萏是被人故意触发。”
说话间,海样深邃的明眸中已恢复了往昔灵动神采,顿了顿,继续道:“本来还不能确定一定是针对你。但我在谷底遇到你仅片刻功夫,便又被牵连到了这从来只在传说中的十阎草宫,那便毋庸置疑了。我确定是有人要害你,并且,我大概还可以猜的到他是谁……”
尽管承认她分析得极有道理,宁锐还是极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眸中一闪,疑道:“你行事那么高调张扬,必没少遭人嫉恨。为什么不能是我受你牵连,才被弄到这鬼魅异常的十阎草宫?”
“咯咯,我就当你是夸赞喽。”
千薇俏皮一笑,继而摇头道:“你以为冰火菡萏的秘密谁都知道,你以为谁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找到它的潜伏地并触及它?更别说这处十阎地宫,就连我也只是不小心偷听父亲谈话后才知道有此地存在,但从未曾进来过。此两样都是人渊之内一等一的秘密,据我说知,同时可以做到触发冰火菡萏以及送人入十阎草宫的,不足十人。而在这十人中,绝不会有人想要或者胆敢坑害我,但你却不然,恰好有一人,他视你为仇寇死敌!”
“视我为死敌?谁?”
“宋奇。”
“宋……奇?”宁锐脑海中攸地一闪,一个被他打成血葫芦的帅气青年浮上眼帘,讶道:“竟是他。他究竟是何人物,居然有此本事?”
千薇明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和嫌恶,冷笑道:“他本人倒是稀松平常,废物一个。但他父亲却是大有名头,人渊第二大会血饲会你听说过吧,宋奇的父亲宋霸天便是血饲会会主,也是我父亲的得力臂助。不知为何,我父亲极其信任宋霸天,连带着宋奇也有些水涨船高。所以此人虽然极为讨厌,但有时候面子上偏还要给他留上几分,着实让人着恼……”
觉察到宁锐似乎并不在意,千薇蹙眉问道:“这下你还不信吗?”
宁锐双目熠熠,沉声道:“倒也真未必是他。你不知道,我跟血饲会素有嫌隙,再加上我把他揍成那样,他父亲宋霸天想要对付我,倒是更加合情合理。”
千薇嗤的一笑,“绝对不会。首先,宋奇绝不敢将受伤真相告知宋霸天,因为后山是血饲会禁地,而墨渊森林更是禁中之禁,一旦触禁,就算他是少会主也逃不过严惩责罚。其次,宋霸天此人极擅隐忍,城府颇深,凡事均以我父亲的令旨为天。别说你的那点小摩擦,便是真将宋奇给废了,他也绝不会甘冒我父亲之大不韪,利用如此高端之秘,来进行公报私仇。更重要的是,这十阎草宫的入口就在血饲会底堂内,之前苏华长老外出时,宋奇还曾经帮忙看护过一段时间……”
宁锐眸中一亮,问道:“你既知道入口,这么说,也一定知道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