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重重击杀在一起,整个大地瞬间都震了几震,寒冰巨剑应声而碎,化为碎冰霜雪纷纷而落,凄美无比。而这无尽霜雪,不为雪白,皆成深蓝。
之前睥睨一切的蓝se波纹,在这“冰川天女剑”重重一击之下,已完全消失不见。
一片狼藉之地zhong yang,一头奇丑无比的怪物昂然而立,四目炯炯,望向周遭众人。
此兽身量不大,四足而立,就如寻常牛马,但膘肥体壮,肉肥腿短,形似鬃猪,除了肥丑腥臭,毛如钢刷外,身形并无新奇之处。最奇怪的是它的两个脑袋,前后各一,分不清楚哪里是首,哪里是尾。< ren面,一个白面无须,一个黑脸虬髯。
四目深蓝似海,散she幽幽蒙光,令人不敢旧视。
那白面无须之首朝半空中冰冷如仙的容雪山怪怪一笑,声音清亮,发言古怪,道:“冰川天女剑?女娃娃,容天涯是你什么人?”
容雪山雕塑般的娇躯微不可查地一颤,呼吸一滞,冰冷如霜的面孔瞬间鲜活了起来,檀口微张,音如银瓶乍破,清脆圆润:“家父。”
澹台小妖知道容雪山xing子冷怪,不善表达,明白她心中所想,上前一步,替她问道:“快快说出容伯伯下落,今ri可以饶你不死!”
“哈哈!”白面无须之首怪笑一声,狰狞答道:“好大的口气,小女娃,就凭你们两个还不远是我的对手。当年容天涯那小人趁我蜕脱虚弱,千里追杀不依不饶,最后还不是被我狠狠击杀。如今我命珠大成,击杀你二人,简直易如反掌!”
“狗屎!”黑脸虬髯之首勃然大怒,略显沉闷的声音不依道:“那容天涯明明是被我的妖蓝击穿胸腹而死,怎会是你杀的?你这厚颜无耻之徒,就凭这点,也应是我来作首!”
“放屁!”白面无须之首面红耳赤,“我的睥睨之光才是致命之伤!”
“你个臭狗屎,简直胡说八道,他是因为中了我的一记睥睨舌箭!”
“放屁放屁,臭不可闻,我的睥睨之音直接放倒了他!”
……
难道,消失五年的父亲真的已经命丧此双手睥睨之手?容雪山娇躯一颤,玉面愈发冰寒,脚下冰川天女剑周边雪霜翻滚,寒意冷刹,刻骨寒杀之意勃然而出,击杀得空气猎猎哀鸣。
澹台小妖感受雪山姐姐之怒,不敢大意,急急积蓄力量,金灿灿的撼天之手成爪,随时准备协助攻击。
而那双首睥睨的前后双首却对此浑然不觉,犹自争论喝骂不休,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臭屁屁,我真以你为耻!好,你既如此厉害,我现就离去,看这两个小女娃如何揍你!”
“烂狗屎,狗屎都比你强!”
……
“我是首,我走!”
“我才是首,你只能跟我走!”
……
于是让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黑白二首互不相让,气鼓鼓的一个面朝左一个面朝右狂奔而去。二足向左,二足向右,拉扯得身体越来越细越来越长,最后扯至数十丈,中间处细至微毫,终于崩断。
随着身体连接处崩断,左右黑白两首同时消失不见。
“不好,它这是要逃!”澹台小妖高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