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收可怎么办啊!”
孙盛扶着下巴处的胡茬,在车里想了会道:“一会看孙革回来怎么说吧!”
因为外面风大,所以两人在车上,并未听到田雨默和鬼魂手下的说话声。
孙夫人只惦记着女儿这事,也把那面的田雨默忘记了干净。
隔了好一会,大概有一柱香那么久,才听车外的孙革叫了声“老爷,夫人”
孙夫人比孙盛挨着车门要近一些,伸手撩开车帘道:“孙革,怎么样了?”
孙革是跟了孙盛有二三十年的小厮,年纪三十多岁,从几岁就在孙盛身边扶持,一直到现在娶妻生子,也没有改变。
脸色恭敬地道:“夫人,老爷,那面说要么扔了,要么收下?”
“什么?”孙夫人脸上五色掺杂,不知说什么才好。
孙盛倒还镇定地道:“一猜就是这样”
孙夫人接过孙革手里的夜明珠,放下车帘道:“这可怎么办?”
孙盛虽在官场混了多年,此时也想不出主意,好一会悠悠说道:
“怪只怪昨晚亦云说那句话做什么?”
孙夫人也想起来,昨晚孙亦云是当着人家面说人家身上的大鸟来着,脸色难看地道:“就说一句他身上鸟怎么了,那惹着他了”
“他们江湖人那有什么理可讲,实在不行,这次上圣都就给亦云订亲,再把婚事办了再说了”
“什么?订亲就结,这也太匆忙了吧!”
“这些个江湖人就是抢亲都有可能,那会想那么多,等亦云成了亲,是别人家的人,那时才能放心”
孙夫人满脸哀怨地道:“我可怜的亦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好的具然碰到这档子事,去圣都这么匆忙,一时半会上那里找人家去”
“等你回去就去岳丈家,想法和大姨家见个面,让她帮帮忙”
“唉!”孙夫人叹了口气道:“这要在平时,姐姐说什么都会帮忙的,只怕现在因碧玉的事情还没缓过来,那有那心思去管别的事啊!”
孙盛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连襟家的孩子,本来在北书书院好好的,想不到具然被突然逐出了师门。
“碧玉好好的孩子也真是的,不知犯了什么错,才得了这么严重的惩罚”
“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看脾气秉性都挺好的,谁会想到会出这事”
孙夫人也满是惋惜,毕竟能让北山书院收为徒弟,是件非常不容易又了不起的事,当年碧玉去时,姐姐家的尚书府可大操大办了三天,只为当地群众施舍饭菜,就花了上万两银钱。
那时右相的嫡女也正好同时被录取,那几天,圣都可是热闹非常。
尚书府排完流水宴,右相府里接着排,那几天,圣都里要饭的叫花子,都吃得满嘴流油,连普通的白面馒头米饭都没人肯吃了。
没想到一年过后,就出了这档子事。
不但姐姐家的碧玉被逐出师门,听说右相家的嫡女也对外宣称养病给送下了山。
不过人家说什么都比碧玉好听一些,以养病为由下山,也是有可能再回去。
而姐姐家的碧玉却永远的回不去了。
一想到这些,孙夫人也满是痛心疾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