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吾?”文绿竹马上想到了他。
“他?应该不至于……不过也难说。”杨经理说道。
文绿竹垂下眼睑,“我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也不想他被人嘲笑……如果你能联系得上,你让他澄清了吧。”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是想过种种复仇的方法。可当他离开了,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希望他好。
杨经理摇摇头,“绿竹,这是事实。”没有澄清一说。而且,作为当事人的谢必诚都没有做过任何澄清的举措,她是旁观者,更没有话语权。
文绿竹愣了一下,半晌抬头泪光盈盈地看向杨经理,“我先回办公室了。”
杨经理点点头,看着文绿竹的背影,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
良久,她拿出一面小巧的镜子,看了又看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被爱上的人不是我呢?其实哪里都不差,可为什么就不行呢?”
看着看着,杨经理合上了镜子。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曾经这样问过,可又有什么用。他偏偏就喜欢上她了,而不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杨经理想起自己看金庸很小众那本《白马啸西风》,困扰李文秀、世界上所有文献典籍都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如果你深深爱著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甚麽法子?
没有法子,只能遗忘或者克制。
文绿竹回到办公室坐着,半天没有心思工作。这样干坐着不干活,就该辞职离开。
之后的日子,文绿竹骤然忙了起来,不但要做自己的账,还要带王斌,并且不时请假出去应酬。
做账这工作文绿竹自己很熟悉,最多也就是辛苦一些。应酬才是真的痛苦,她每天带着黄英,将龙城能见的人差不多都见了一遍。
应酬就要喝酒吃饭,这是中国特色了,文绿竹几乎每晚都要喝下很多酒,然后痛苦地回家去。
她怕自己的样子把豆豆和菜菜吓到了,所以让豆豆和菜菜住到三堂哥那边去。
每日辛苦上班,白天晚上还要应酬喝酒,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才一个星期,文绿竹就肉眼可见地瘦下来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文绿竹吃喝不按时还吃得不健康,整日里奔波,这简直是她两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苦日子。
杨经理等人都以为她是思念谢必诚瘦的,见了面总要劝她放宽心,不要多想。
文绿竹有苦自己知道,并不打算说出来博同情,日子还照旧地过。
同乡会里的人,多数都是商人,政界的也有,然而都不是真正高职位的。文绿竹喝了一个星期,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这日傍晚,文绿竹找到了方先生搭线,和一个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去吃饭。
这人是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总工会主席陈继林,看着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笑眯眯的跟弥勒佛似的。
文绿竹其实对于市领导班子职位不大了解,听方先生说,现在联系得上、职位又够高的,就只有这位了。不管是不是能帮得上忙,文绿竹都要去见上一面的。这次帮不上,下次没准就帮上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