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推门进去,第一要务就是在病房中搜寻文志远的身影。
瞬间她们就发现了,人最多的,就是文志远病床边。
“哥——”两人连忙上前去,跟在身后的白绫和三堂哥也跟着走了进来,将门带上。
文志远脑袋绑着绷带,有些吃力地扭转头过来,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也明亮了几分,“柳绿、绿竹,还有三哥白绫,你们来了。”
“哥你没事吧?”文绿竹和文绿柳走到病床边,又是焦急又是担忧地打量着他浑身上下。
文志远脸色苍白憔悴,身上穿了病号服,上身还好,没见太多的伤,可左脚却打着石膏,挂在病床尾部。
“没事的,脚已经打上钢钉了,不会残废。”文志远安慰文绿竹和文绿柳姐妹俩。
文绿柳和文绿竹一听,眼圈就红了,都得打钢钉了,那绝对算得上严重了。而且这种天气受到这样的重伤,之后还不知道得怎么痛呢。
“呜呜,绿竹、绿柳,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可不能找我算账。”旁边一个妇女拖着文绿竹和文绿柳的手,哭着说道。
文绿柳和文绿竹一听,心中一沉,姐妹俩都知道文志远开车很稳的,来的时候还一直在想怎么就出车祸了,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已经猜测到是不是喝酒了。
现在听此人哭着说的这片言只语,只怕这出车祸还不简单。
文绿柳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哭泣的人,“二表姐,我哥哥受了伤。现在还不能走路,你还说不关你的事?”
文绿竹一听“二表姐”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再听文绿柳诈她,便忍着怒火,没有说话。
“真的不关我的事,呜呜……我的手肘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我碰一下。车子就拐出去了?”二表姐激动地叫道。
文绿竹和文绿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均是大变。
出车祸,竟然是因为文志远开车的时候。二表姐撞到他的手!手握着方向盘,骤然被撞到,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
文绿竹又气又恨,照着二表姐的脸就扇过去。扇完了还不解恨,怒道。“我哥他在开车,你也敢撞他?什么轻轻碰一下,如果不是你用力撞过去,方向盘会被撞得变了方向吗?”
文绿柳也是手痒痒的。见文绿竹已经打过去了,便忍住了,冷冷地瞪着二表姐。
“我没有撞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真的,真的是轻轻碰了一下。”二表姐捂着自己的脸。满心惊恐,可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轻轻碰一下。
文绿柳听她这样说,气得伸手指着她骂,“没见过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竟然还敢说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轻轻碰了一下能出车祸?”
“我们真的是不小心,真的是轻轻碰了一下……家里没有钱,你们不帮我们交医药费,我们可就完了。咱们是亲戚,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们可不能把我们送去坐牢。”二表姐哭诉。
文绿竹和文绿柳听她这话,都恨不得去掐她。
三堂哥在旁指着二表姐喝道,“虽然是亲戚,但是你这样和杀人差不多,不去坐牢还想怎么样?现在竟然还敢来吵,志远受这么重的伤,你还在吵,是存心让他养不好吗?”
“我、我不坐牢,我马上出去,不打扰志远。……可是那医药费,我们哪里有钱啊,是来走亲戚的,只有回去的车费,还是坐志远的车才省下来的……”二表姐抽抽噎噎地哭道。
当时撞了文志远的手,车子拐了弯撞出去,她吓傻了,后来车子撞上种花的护栏,翻了过来,文志远被埋在下面。她只是受了轻伤,被救出来,她丈夫孩子也被救了出来,多多少少都受伤了。
可是文志远,驾驶座那头都撞得变形了,文志远被埋在下面,她一家几口看着几乎吓死了,以为真的害死了文志远。
那是她十三舅唯一的儿子,代表着什么他们都懂。如果文志远真的死了,她十三舅和十三舅妈绝对要找她偿命的。
所幸救出来发现人还有气,只是受了重伤。在医院检查之后,脑袋有伤,脚差点断了,但打上钢钉还能正常生活。
知道人没事,二表姐马上开始担心自己家人的医药费,也担心文志远要送他们去坐牢。发生车祸,是因为她撞了一下文志远握方向盘的手,可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撞了文志远?
所以她找到文志远,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是他自己没握好方向盘。哭了这事,又哭没有医药费。
总之她就是要趁文志远现在不方便而且没有精力的时候,说服文志远给医药费和承认这事和她无关,不用她去坐牢。
正哭诉得文志远难受时,文绿竹三人就到了。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样的,你一一告诉我们!”文绿竹不耐烦听她哭诉,冷冷地喝道。
文志远轻轻咳了咳,咳得脑袋发疼,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