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点头,其中有一个建议说:
“我家的厨子有一道拿手菜,红嘴绿鹦鹉,就是用到上好的香椿,所以我今年一直养着一株红嘴香椿树,可以奉献出来。”
另一个也凑趣说:
“我们家的厨子最近倒是有一个好门路,弄了些新鲜的菜色过来,东北的物产,我看着也非常拿得出手。”
当时晋华的老板满脸横肉和华新老板尖嘴猴腮也在座。他们建议说:
“他从东北来,什么东北的好物件没有吃过?你还要拿东北的菜色招待,是不是缺脑子那,我看这些人。都是顶爱面子那,我们不如在迎接的排场上下一些功夫。”
诸位老板虽然厌恶这两人的为人,但是见他们说的也不错。就跟着议论纷纷说:
“那就在码头上扎一个欢迎的彩棚好了。”
彩棚是前清时候的规矩了,当时迎接大人物,一般是迎接大官员的时候,才会用彩纸扎起一座五彩的牌坊来。请罗鼓手助兴敲唱一场。
当天晚上大家议论好了,迎接的仪式依旧是各家出钱凑份子,当下有出一百的,也有出三百的,然而纺织业可是当时上海排在第一位的工业行业,所以总算起来,数目竟然惊人,又都是现钱。
第二是就请了裱糊匠人,在码头上操办起来,一下子又惊动了更多人。有看热闹的是市井小民,也有过来采访新闻的各路记者。
到第三天,一切装备停当,裱糊匠人们竟然用彩纸把彩棚扎出五层高来,在盛夏的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金光灿烂,七彩辉煌。又早就准备好了一排的军乐手预备演奏。
围观群众,相干的不相干的人员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
德国的洋轮十分准时,到中午的时候,正点到了黄浦江码头,吴九山因为已经毕业,所以不好再穿平安的学生装。他穿了一套很普通的青布中山套装,头上一顶赛璐璐的鸭舌帽,带了两个平安的保安,在德国的洋轮上张望:
“不是有说有人接待咱们吗?只不过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样热闹,怕是不好找人了。”
“没人接也没关系那,这是回上海,到处都是熟悉习惯的,等下下了船,随便喊一辆黄包车好了。”
这次行程匆忙,所以也没有带太多的行礼,叫黄包车也很合适。
然而洋轮的甲板刚刚跟岸边接驳起来,立刻就有他的鸭舌帽朋友们来迎接了,并且说明码头上的阵仗,都是为了他而来。
一时半会儿的也讲解不清,反正鸭舌帽朋友们将吴九山放上一辆卡车的后车斗里,就让他那样扶着把守露天站着。
一路上两排都是迎接的纺织厂老板们。大家拍手欢呼,本来已经是春风得意,人生巅峰的状态了。迎接的礼节置办成如此周全热闹。
可是吴九山的卡车开出去几十米远,就有一个中老年妇人,带着两个半大的少年儿子跪倒在卡车头前,哭天喊地。
来人是以前吴九山委托销售布匹的布行老板妻儿,布行老板已死,他的家人千方百计的打听出来吴九山的行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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