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摇头一边拒绝,却不由看了一眼包包里的东西:八卦镜金刚杵,还有那个小镜子。
她低声说:“这个时候出事,师父不在,你必须得跟我去,有点公民素质行不行?”说着还拍了我一下,好像她很伟大我很猥琐似的。
来不及和安泽说什么就被青葙拉出了门,再次坐上警车,我学着她的样子,闭目养神。其实我还是紧张的,警察的形象在我心里,还是高大到要仰视的。
到了地方我没立刻下车,这还是接触那个油虫时留下的遗症,迟疑了几秒,没看到什么异样和异味我才下车。
青葙就在车前,问情况:“具体什么样?”
“不清楚,这是个租户,房东来催房租的时候才发现出事了。”带我们过来这位刚说完,王平就出来了。
“你们来了?进去看看吧。”他倒面色平静,直接带着进去。
我跟着青葙,想象着里面的情形:一室冤魂肆虐,血肉横飞……但里面却完全不是我所想,平静的很,就是个普通房子。
里面一张床,上面躺着个对起来的人,就相肢解之后重新拼凑的,但没一点味道,就跟普通室内一样。
那床上还没铺凉席,床单上干干净净,躺着那一具整齐摆放的尸体:脚,小腿,大腿,腰腹,手,小臂,上臂,胸,肩,脖子,头,一截截的,摆放分明。
“什么情况?”我不解,这不就是杀人碎尸吗?
“没有腐烂,没有血,没有魂魄。”青葙没动,从进来之后就站在门口,不肯多进一步,倒是王平指着地上说没有痕迹,这脚印是他们勘察现场时留下的。
“法医说死了十天以上,但这些看上去还很新鲜,所以我请你来了。”王平这话是对青葙说的,但他说完,青葙已经拉着我出去了。
我看她拿着手机,上面竟然有刚才的照片:“你什么时候照的?”
“手疾眼快懂不懂?”她白了我一眼,发了出去。
还发出去了?我诧异的看着,没多久屏幕就亮了,是胖子的电话,我这才知道,她是给左宗发的,那边声音大的我在旁边都能听到:“你去看看骨头还在不在?”
青葙伸手拉我应声而动,但到那床前死活不伸手,非让我去看。我也不想看,伸手夺过手机,开了视频通话:“师父,您自己看吧,我们不懂。”
幸好是王平没让人进来,就他还有那个叫我们来的年轻人跟着,不然这都没办法解释,毕竟是不能解释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骨头在和没在一样,就跟这皮肉一样,软的不支架儿了,我本来没伸手,青葙趁我不注意按着我下去,一巴掌按扁了一截大腿,上面印出了个手印。
我急的甩手,又恶心又反胃,跑出去吐了一场,胖子的笑声传出来老远:“哈哈哈,不错,小的比大的有胆子。”
青葙还在那儿不满:“那是我按的,怎么反倒是她有胆子了?”
“你都没伸手,让她用柚子水或者淘米水洗洗就行了,不碍事的。”我都听见了,回身过去给他道谢,看着那被我按走形的烂肉,就想到了安泽。
电话声音小了,只剩下青葙一个人的应声,我伸着手在那儿看着,直到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人士进来收拾尸体。
法医也是个年轻人,他说现场有淘米水,他自己带的,让我过去洗手。
真是个好人,我立刻过去洗了,到青葙身边拿纸巾。听到她说:“到晚上我试试吧,这么多天了,能不能找到还是一说,看那个表情,应该是自愿,反正别抱太大希望,看那个法医也是个正直的,估计也不好改口。”
“真不是人为吗?”王平又看了一眼这房间,压低声音问。
“有可能。”她看着手机,直接点头。
我估计青葙是得到真传了,上面有那么随意的师父和师伯,她接触的时间又长,如果不是因为男女有别,估计会更随意。
王平被她这话说的更不确定了,摆手让其他人仔细勘察现场,他跟了出来:“青姑娘,晚上用几个人?”
“随意,反正我也用不上,我和师妹就行了。”她顺带拉上我:“我师父都说了,师妹比我厉害。”
“师姐,你说话能走心点吗?”我抽走她手里的手机,一直低头看手机算怎么回事啊,说话都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