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淑芬没有马上接过,做足了戏才接了过去,“阿姨知道,良儿跟阿姨出去吃饭吗?”
左亦良摇了下头。
“好,阿姨知道良儿忙,阿姨就先去了,良儿记得照顾好自己,大年夜的时候要跟阿姨一起过啊。”
左亦良没有开口。
黎淑芬似乎也不用等左亦良回答了,她心情愉悦的走进了电梯。
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在就算她怎么不入左亦良的眼,还是得到钱了。
其实这么久了,她当然清楚是为什么左亦良还会给她钱。
因为她每天雷打不动的去看望左殊。
定时定点,风雨无阻。
这是她的底牌,确定不能错了。
周诗韵想借口和左亦良擦肩而过的时候,左亦良已经进了电梯。
她的身影都不曾在他湖水一般的眼瞳中出现过。
守在门口的记者们快门按的闪烁,但是丝毫不敢靠近,因为早上那一批堵在这里的记者们已经全部都开除了,他们所在的新闻公司全部成为左氏旗下的企业。
专业学的全部都是新闻媒体,估计开除以后没有公司能收了。
这可毁的是前程,没有人敢堵了。
冷冽传过来了薛鸿目前查到的所有资料。
因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所有东西都是慢慢查的,资料很少。
‘冰罂粟手下一名技术员背叛,现在被白俄中情局接手,冰罂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去往白俄。
白帮的动作很大,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去往伦敦。
因为最近的行踪低调的相近于销声匿迹,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在中国。’
从前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手遮天,但凡想找的人,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也只有她需要他找的这么困难,也只有她才能让他这么不分昼夜的寻找。
——
苏暖倒了一杯红酒。
她才知道左亦良已经连夜飞回去了。
她现在特别被动,被动的她有些烦躁。
左亦良迟迟不与她相处,一直在找那个女人,已经表明了什么。不让她离开,最坏的结果可能是因为这样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一切容易解释。
那个人告诉她那个女人很可怕。
可怕到他连是谁都没有告诉她。
也是,要是一个简单人物,左亦良怎么可能需要找这么久?
以他的能力还需要这样寻找的人?
苏暖一口喝尽了红酒,好像遇到了铁板了啊。
她知道左亦良或者冷冽肯定是查过她了,他们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信她了。
因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因为就算她说的天衣无缝,也还是没办法解开那些疑惑。
左亦良动用了所有关系替她寻找肾源都无果,她去了美国就简简单单的手术成功了。
她又是怎么在冷冽的眼皮底子来了一出偷天换日?
这些疑点是解释不清楚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初能让他们那么相信的身份了。
但是有些事情,开始了就只能做下去,不能半途而废,因为她付不起那个代价。
苏暖走到了窗前,缓缓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好像拉开的是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