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界的白,映的人都玲珑剔透了几分,这万里江山,若不曾有过流血和牺牲,该有多好。
孟轲第一个抓起地上的积雪,团起了雪球,程琳紧接其后,也跟着玩了起来。花子玥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怎么?为何不去同她们一起玩儿?”左舷拿起一个雪球砸在了花子玥的身旁,雪花四散开来。
花子玥扭过头,看来左舷一眼,反问:“那你又何不去玩儿?”
左舷低头淡淡一笑:“呵呵呵。有事想问问你。”
花子玥挑了挑眉梢,“问吧,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舷看了看远处玩的正开心的程琳,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洛馨那里。”程琳离的很远,必然听不到他们二人的谈话,但左舷还是小心翼翼,看来左舷对程琳还是在意的。
花子玥点点头,回答:“是。”
左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那她怎么样了?”
花子玥嘴角有一抹笑意,她故意问:“你是指哪方面?”
左舷轻轻咳了两声,“她的孩子。”
花子玥有些惊讶左舷竟会知道这件事,但她还是如实回答:“孩子没了。”
孟轲和程琳玩兴大发,程琳只是往这瞄了一眼,就要去和孟轲投入到堆雪人的大计划中了。
左舷微微一笑,他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轻松,毕竟洛馨钟情与他,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甘愿呆在了琴瑟馆,若是再让她生下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那左舷的罪孽可就大了。
左舷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帮她。”
花子玥有些惆怅,她叹息着:“她挺可怜的,你偶尔也去劝劝她,若是跟苏启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就离开琴瑟馆吧,毕竟我们万一被捕,琴瑟馆里所有的人,怕是都难逃一死。”
左舷把手背在后面,有些不以为然的说:“她或许是可怜,但我这人,自小就没什么同情心,上了我这条贼船,哪还要下去的道理。”
花子玥不禁笑出了声:“照你这么说,离漠也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左舷急忙否认,“不不不,离漠本身就是大贼,如今我也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离漠这人,做事素来狠绝,若是触及底线,六亲不认都是有可能的,左舷的小船,哪能容得下他
花子玥有些汗颜,但左舷说的也是实话。
两人沉默了一阵,花子玥突然问道:“对了,如果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你会怎么做?”
左舷嘴角有一丝嘲讽的笑:“那个孩子,不会是我的。”
花子玥闻言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左舷朗声笑了起来,他颇为得意的说:“我会让人随随便便就怀上我的孩子吗?”
“也是,你可是混迹风月场所的老手。”
“离漠也是老手。”
“他和你不同。”
“你怎会如此确定。”
“因为他是离漠。”
“哈哈哈,离漠不在,你也不忘记刺激我啊。”左舷对离漠常常视若无人的秀恩爱,实在是鄙视,这时候却明白过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花子玥见孟轲堆雪人堆的有些艰难,便过去帮手,左舷也跑了过去,四人一起堆,雪人不多会儿便堆好了,足有一人那么高,孟轲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得意,“青阳肯定会佩服我的。”
“那是,不是谁都可以堆一个那么丑的雪人。”左舷仔细瞧了瞧,还不忘打击一下孟轲。
孟轲狠狠瞪了一下左舷,难得今日她没有反驳,因为这个雪人除了体积大以外,确实不是特别的好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轲直接回了太子府,左舷则留在了惊华殿。
从琴瑟馆出来的是四人,进去的却只剩了花子玥与程琳两人。
十二月一日,琴瑟馆举行比舞大赛,能拔得头筹舞技就会被选入宫,在除夕时皇宫的家宴上表演,再有幸运者,就有可能留在皇宫当宫廷舞技。
此消息一出,京城内沸腾了起来,琴瑟馆的舞那是出了名的一绝,馆内比舞胜者不仅可以离开烟花之地,还可以谋得一条出路,馆内的姑娘定会拿出毕生绝学,这场比赛,不得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