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母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握住她粗糙的手说道:“伯母,您先不要激动,我和露露相处半年,也知道她的性格,她确实不是会自杀的人,我觉得想要找出露露死亡的真相,她的日记还是关键,那天我没有找到,不知道您后来有没有看到呢?”
我的手心传来清晰的疼,刚才我逞强非要包饺子,结果掌心的伤口裂开,现在一激动,更是扯的伤口生疼,血已经渗透绷带,苏子凡看着我手上的伤瞪我一眼。
任伯母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然后转头看着任伯伯问道:“孩子他爹,你看到了吗?”
任伯伯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看了好久才说道:“没看到,我也相信露露这孩子是不会自杀的,不过,最后一次打来电话时确实很奇怪。”
“哪里奇怪?”我连忙问道,在我代替露露上班的前几天,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她有没有跟你们说她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是有提到,她说她看到一个奇怪的女人,那个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去店里,跟她说话也不理人,而且每次都没看到她离开,人就不见了。”任伯伯说完之后惊恐的看着我们,“那孩子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们三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有些农村人的文化程度不高,思想比较保守,也比城市里的人迷信,所以对于鬼神的事情还是比较相信的。
苏子凡连忙解释的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猜测是不是露露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想不开,毕竟人是思想是很奇怪的,突然遇到一些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时,就容易想不开,叔婶,你们可千万不要多想。”
“如果露露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比自杀更容易让我们接受。”
我和苏子凡惊讶的互看一眼,虽然任伯母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也比较小,但是我们还是听到了,任伯母似乎话里有话,而且看他们的神色,他们似乎有别的事没有说。
我本来想还想问什么,苏子凡突然抓住我受伤的手,疼的我差点掉下眼泪,他却笑眯眯的站起来说道:“叔婶,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好好,你们也早些休息,家里里屋不多,你们今晚就将就一下吧!”任伯伯说完摆摆手和任伯母一起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看着他们佝偻着的背,颤颤巍巍的步伐,我心里很难过,虽然我无法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是也明白他们在强颜欢笑。
苏子凡拖着我走出正屋,被他抓着的手疼的我眉毛和眼睛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你还不放手,我的手都出血了。”
“你也知道你的手出血了?还知道疼?”苏子凡瞪着我没好气的说。
“我当然知道疼。”我看着绷带上都是血,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刺入我手里的。
苏子凡抓着我的左手将我带进他们住的杂物间,然后让我在一个很矮的小凳子上坐下,他则蹲在地上细心的将绷带解开:“知道疼还逞强的去包饺子,净给我们添乱,你知不知道你包的饺子都没办法下锅?还那么丑。”
虽然苏子凡一直在责备我,但是我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根本就是在关心我,只是他也真够奇怪的,连关心人都说话这么难听。
林飞双臂环胸看着我们:“你们慢慢打情骂俏,我去拿药箱。”
打情骂俏?
我瞪着林飞离开的背影大声的说:“什么打情骂俏,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林飞立刻停下脚步,转身满脸抱歉的看着我:“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去……拿药。”
说完,林飞逃一样的离开屋子,我低头看着流血的掌心,看着低头认真查看伤口的苏子凡,突然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涂药?老老实实呆着别动,放心,像你这种平板身材我压根看不上。”
我一听立刻瞪大眼睛,不满的挺起胸口:“你说谁平板身材呢,再说一个试试?”
苏子凡却完全不理我只是低头仔细的检查我掌心的伤口,然后担忧的说:“这伤口里估计有脏东西,有感染的迹象,我们必须要尽快回到长平,不然你这手可就要废了。”
什么?废了?
我连忙低头去看掌心,伤口圆圆的,看起来像是被树枝之类的刺伤的,不过奇怪的是流出来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暗红色,有些接近黑色,看起来就像是中毒了。
“我该不会是中毒了吧?刺伤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本来我也没这么担心,但是却说我的手可能会废掉,这怎么能行。
“树枝,不过如果单纯只是树枝的话,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害你,好在是刺进手掌,要是刺进身体,你现在估计已经站不起来了,不过看着好像很严重,但是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应该不是中毒。”苏子凡抬头看看外面不满的说,“林飞拿个药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