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人一脸的不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沈家大哥,你家兄弟冲撞了我的场子,嘴又下贱,我代你教训一下,怎样?”
沈默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眼沈黠,生硬地道“还不给我滚回去。”说着,向那人拱了拱手,淡淡地笑道“舍弟孟浪,有冲撞之处,还望衙内海涵。”
王秀冷眼旁观,暗道果真是官二代,历来富不与官斗,沈默的的低头虽丢面子,却是最好的办法,没办法啊!一山还一山高。
“海涵,,开封四杰的沈四公子。”那人冷笑不已。
沈默脸色更不好看,人家根本不打算干休,看样子老四铁定得罪过人家,这下可麻烦了,眼看还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沈黠,气不打一处来。
王秀轻轻一叹,沈黠真是烂泥一堆,沈默让他走赶紧走,先避开风暴心,让沈默有发挥的余地。这下可好,不仅没有眼力头,还吓的手足无措,让沈默被动到了极点,他不忍沈默难堪,朋友应该危难时挺身而出的,当即走到沈黠身旁,温声道“识之兄让你回去,难道四哥没听到。”
谁知道沈黠抬头瞪了眼王秀,一扫脸惧色,恶狠狠地道“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沈默一怔,转首怒视沈黠,嘴角气的哆嗦,甚至连张启元也不屑地摇头,神色颇为鄙夷。
那人反倒一阵猖狂地大笑,指着王秀道“你这厮好生无趣,拍马屁拍到马腿了,什么狗屁开封四杰,你倒是巴结的很。”
王秀却做了一件让众人想不到的事,只见他抡起一巴掌,重重打在沈黠脸,厉声道“混脏东西,没听到你家兄长的话吗?整天惹是生非,还不给我滚,丢人现眼。”
沈黠被打的退了两步,捂着脸惊讶地等着王秀,他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王秀竟然敢打他?他连想信也不敢相信。
同样,沈默和那人也吃惊地看着王秀,沈默不敢相信王秀竟打了沈黠,那人是摄于王秀一身豪气,在想此人是谁?看这气势似乎有很高的身份,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毕竟,陈州和开封相连,居民说的也是东京官话,没有太大差别。
张启元一点也不惊讶,他冷冷看了眼气势如虹的王秀,心下暗自道了声‘高’,这哪里是在羞辱沈黠,那是在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
“。。你敢打,打我.”沈黠面露阴毒,恶狠狠瞪着王秀。
王秀毫不在意,冷笑一声,朗声道“人家好生吃酒,干你鸟事,活该给你一顿好打,还不给我滚开。”
沈默一下子明白王秀用意,立即瞪起眼,厉声道“老四,你先给我回去,要再胡搅蛮缠,我要禀报父大人禁你足。”
“四官人,在下陪你回去。”张启元眼珠子一转,走过去拉着沈黠便走
沈黠虽恨极王秀,却怕是到了极点,任由张启元拉走。
那人冷冷看着王秀,不悦地道“你是何人,倒有几分胆色,既然沈黠走了,那我们好好论论。”
王秀淡然一笑,并不理会对方,在他看来大庭广众下,他没有找事,又是发解的贡举人,对方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公然发难,这可是得罪数千举子的事。
“咦。”那人眯着眼在看王秀,一副玩味的浪荡样,是笑非笑地道“看你倒是世家子弟,我怎么没见过你?”
在套他的话,王秀立马明白,对方也不是傻瓜,开封是天子脚下,达官贵胄很多,即便是外面州郡,也有一些字开国传到现在的世家,如柴家、折家、种家等,势力不可小窥。
他从一开始给人强势印象,先生为主,也难怪,他有近千年的心理优势,单凭这份胆气,足以震慑旁人。
“在下不过是看不惯一些事,别无他意。”
沈默急忙道“舍弟孟浪,还请衙内海涵,改天我来摆酒,为衙内压惊。”
那人狠狠咽了口唾沫,瞪了眼王秀,目光落在沈默脸,幽幽地道“我倒是没什么,以你沈大官人的名声,倒是我赚了便宜,关键是蔡家小哥,他要是不话说,咱没完。”
王秀吸了口凉气,看来蔡家权势熏天,一个孙子竟让别家纨绔子弟忌惮,这可不让太好玩了,里面是蔡京第几个孙子?他无法确定,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受蔡家宠爱的儿郎。
沈默亦是脸色难看,慢悠悠地道“是蔡相公家的七哥?能不能让在下进去陪个不是。”
话声方落,便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道“在下蔡易,见过沈家识之兄,早想结识兄台,奈何没有机会,今日倒是好机会。”
说着话,一名面如冠玉,身穿白袍的翩翩嘉公子出来,向沈默拱手,目光又落在王秀身,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