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看百仙曼舞,嗯,是怎样的心情?”赵佶听张迪说王秀看歌舞出神,心里非常高兴,他本性是轻佻的人,对臣子的风流能容忍,甚至还有欣赏,不然他也不会和周邦彦混在一起,王秀能欣赏他和周邦彦编排的百仙舞,让他大为高兴,神色间颇为卖弄的自得。
“臣来这延福宫,像凡人到了瑶池仙界,看仙子翩翩起舞,不知不觉迈不动脚步,实在是罪过。”王秀眼珠子一转,既然来了何不锦添花,也好加重在赵佶心的地位,能得到更好地待遇,心里想这事嘴说道“不要说百余位仙子了,臣不知哪位高人编排的歌舞,无论是曲还是舞全是巅峰之作。”
他对自己的行为不断鄙夷,但该做的还要做,进入了仕途像刚刚到商水一样,一切从最底层一步步做起,受不了委屈还不如回去做个富家翁。得到赵佶的青眯,无异于成功掌握黑糖脱色技术,既然自己有这份先知先觉的本事,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利益最大化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抱负。
“哈哈.”赵佶高兴的胡须直抖,百仙舞是他和周邦彦研究出来的,王秀作为新人表达的崇敬,远胜蔡京、梁师成等人,他笑呵呵地道“卿家何罪之有,天百位仙子临凡轻歌曼舞,是朕也醉了。朕正和大司乐正编排千仙舞,待行宫完成,千位仙子临凡何等的美妙。”
是够美妙的,王秀想起了垦岳,才他妈建好几年成了他人的玩物,但这话只能在肚子说说,拿到台面纯粹是傻子,他切着牙笑道“到时候臣想一睹为快,不知陛下能不能恩准。”
“这是当然。”既然王秀知趣,赵佶哪有拒绝的道理,他虽然是君王骨子里却是人,王秀的名望还不足让他重视,但潜力不容小窥。
心里兴奋,升起了轻佻心意,含笑看了眼一旁的妃嫔,嬉笑说道“今日,朕和各位娘子同游,不知谁说了金明池风雅事,她们都想见见九步成章的大家。”
王秀被说的头皮发麻,原来是为了一群娇滴滴的小娘子,他心里很不爽,怎么说他也是进士,为了一群内命妇把他叫来,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
他在稍作迟疑后,委婉地道“陛下一手瘦金贴,古往今来天下唯一,臣实不敢献丑。”他轻轻的一拍,既捧了赵佶又委婉表明态度。不过,他倒不是拍马屁,以赵佶的学修养的确是学大家,‘瘦金体’更是登峰造极。
王秀的婉拒,赵佶也是心思敏捷的人,知道人的傲骨,被一群妇人围观肯定很不爽,有时候他也能理解,笑道“还有一件事要和卿家说,不过要先打发了她们才行。”
“官家,妾这位同姓小哥是怕官家清名,不愿献丑,妾这和姐妹们自去游玩。”王贤妃在宫仅此皇后和贵妃,能揣摩赵佶心思,自然把话接了过来。
既然王秀不太乐意,赵佶也不能强求,宋代对士大夫最是优容,虽是末世士人风骨沦丧,朝廉耻之辈颇多,但还是有不愿随波逐流之人。
百年帝王家训让赵佶有所忌惮,有时也不得不顾忌到大臣们的颜面,宫不是书门下的国事,是蔡京、童贯等人阿谀奉承,有时也会对一些事表示异议。
王秀明显不太情愿,赵佶也无可奈何的,与其都不好看不如让她们来说,算王秀拒绝也无伤大雅,何况高等内命妇的请求,王秀怎么说也得考虑一下。
“既然娘娘说了,外臣也顾不得官家大贤的名头,硬着头皮献丑了。”王秀不想因小失大,索性把话说得好听点,自己的犹豫是自认不赵佶,也好弥补刚才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
果然,赵恒微蹙的眉头舒展开,笑眯眯看着王秀,愉悦地道“卿家不要自谦.”正说着话,一名小黄门急冲冲到了阁子外,尖着嗓子道“官家,高殿帅前庭候驾。”
王秀在一旁沉吟,从龙旧臣高俅,看来这位赵官家挺有优容,能够容忍情敌,能够欣赏能臣,但大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没有他的允许,连高俅这样的近臣也不敢贸然进来。
“让高卿家在月凝殿候驾,好了,各位娘子谁有本事自己要。”赵佶留下话去了,让张迪一旁侍候。
王秀一阵头疼,瞥了眼一脸坏笑的张迪,暗骂这不是害人吗?让一群娘子军围着他,也不怕名声不好。
“久闻进士才名,能先为妾身填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