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箭、张弓、正位、放箭一气呵成,流星般地箭矢划破战场空的硝烟,在彼此交战飞蝗般地箭矢交错,第一支箭矢准确命一人,箭矢由左眼穿脑而过,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倒地毙命。
第一排弩箭射杀了很多人,这些倒霉的人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冲。身边同伴不断到下,刺激了他们疯狂的野性,一个个从恐惧到哀伤,从哀伤到愤怒,从愤怒到疯狂。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生命被一片片地收割,这些红着眼睛的人,依然在不要命的冲击,论起勇气而言,的确令人钦佩,但他们的生命有时那么的轻如鸿毛,一支价值几十的短短弩箭,轻轻松松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宋军从开始的紧张到几乎是麻木的射杀,已没有任何极限的崩溃了,反而顺理成章地完成从拉弦到扣动弩机一整套动作。有些人在大汗淋漓,反而放声大笑,有些人默不做声地递出了射出箭矢又换箭矢,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虽然,步跋子伤亡很大,远远没有到崩溃的程度,他们的甲胄防御力不高,但各队前都有大牌在掩护,防止弓箭造成伤害。
任何防御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大牌后面的一些军卒,连续被强有力的箭矢射杀,没有人能对从空而来的死亡之箭,做出有效地防御。他们能做的仅是祈祷自己不要那么倒霉,五花八门的祷告对象,却无法实现每一个人的愿望,每时每刻都有人被射倒在袍泽的脚下。
“两翼保持射击,第一队,第三队准备刀枪。”肉搏战势不可免,邱福再次下达军令。
随着军令的下达,邱福强悍的作风,在几百人的小部队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弓手逐渐改变了自己的发射方位,两翼迅速形成两道斜队,保持弓箭的杀伤扇面,正面的两对迅速回合,形成两排战斗队形,前排的人成为了主角,一个个端起了大枪迎向扑来的梁山军,后排仍旧手持弓箭射击,形成两翼支援,间相互扶持的战术。
一场肉搏战毫无悬念地展开了,任何华丽的辞藻在两军搏杀的交界线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只有红着眼、发出野兽般吼叫拼命搏杀的人,有的是那道分界线扬起的诡异血光。
史进用人命填的方式,把对方拉入肉搏,发挥自己人多的优势,要把宋军这道铁一般地人墙给彻底摧毁。宋军却要用这倒道重步兵组成的铁墙,牢牢地把梁山军钉死在原地,在一定小范围空间内搏斗,发挥他们精良铁甲的优势,为两翼袍泽射杀敌人创造机会。
不能不说利国监冶铁工艺水平极高,这些乡军土兵的铠甲不算瘊子甲,但那都是利国监打造的全装甲胄,防护力绝不是说着玩的,一个个如同铁人,寻常刀剑砍去,也是刮掉一层黑漆,留个浅浅的印记而已。
反倒是这些经过邱福“残酷”训练的土兵们,在精良甲仗的支持下,发挥超强战斗力,一个个消耗对方实力。“不好,是赵家兵马的马队。”索超的不足百骑逃脱生天,他并没有远离战场,相反发觉不远处漾起真真尘埃,立即大叫不好,他也曾是朝廷厢军指挥,军旅的事颇为熟练,立即调动残余骑兵,对宋军步跋子发动袭击。只要能把这支步跋子打垮,他和史进会和才能抵抗宋军骑兵的疯狂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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