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啊!全监备战不让工坊生产,他们可是有单子的,要是误了工期,是要赔本的。再说,征用人家的仓储,也得委婉一点,一旦这些人闹起来,可不容易被压下去。”当王秀来到驿馆,蔡耕道纯纯教诲。
也是,一些工坊背后有东京大族的影子,让他们损失这不是得罪那些有权势的人吗?这股子势力连蔡京、王黼等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别说地方官吏了。
王秀在战时下达严酷的军令,已经斩杀了二十余人,要被御史台抓住把柄真不好办,再被这些商人闹腾起来,那些大族推波助澜的话,连赵佶也不得不做出罢免王秀的姿态。
但是,王秀不以为意地笑了,道“大人,你认为宋**寇甘心失败吗?”
蔡耕道一怔,他不是傻瓜,相反非常精明,他惊讶地看着王秀,沉声道“不太可能吧,盗匪折了一阵损失惨重,不过他们在沂州要应付曾大人,恐怕无力来袭击徐州了。”
王秀见蔡耕道心存幻想,也是,历史的宋江的确从沂州直接进入淮阳军,但他们肯定破了利国监取得大量军械,才能拿下淮阳军,不然他那什么打淮阳。
在片刻的思索后,他才慢悠悠地道“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宋江一行贼寇被朝廷追赶,他们甲仗破烂无法攻取坚城,想再坚持下去,不取得铜铁甲仗那是找死。”
蔡耕道最后的心理防线瞬间倒塌,是啊!没有甲仗你拿什么打仗?连年的运动战让那群盗匪损失颇大,急需甲仗的补充,利国监事一块好的肥肉,哪有放过去的道理。他本不关心这破事,但随让利国监由徐州管辖,他恰恰是知州,要考虑的还有彭城啊!
想到这里,是有点急了,仓促地道“还真不好说来不来,那要是来了,该如何应对?”
王秀莞尔一笑,明白蔡耕道担忧彭城的得失,他诙谐地道“大人放心,宋江对彭城并没有多大兴趣,他们的目标是利国监。”
蔡耕道听出王秀的讽刺,老脸有点挂不住,尴尬地道“利国监守卫应该加强,实做的不错,这个时候断不能有妇人之仁,我再从各县调些兵马过来。”
“粮食,利国监需要大量的粮食,要快。”王秀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张口,但他话声一转,又道“还有,是需要防备奸细,宋江那群盗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利欲熏心的奸贼,他们为了钱财,是可以出卖家国的。”
蔡耕道眼皮子一跳,感觉王秀有目的,他谨慎地道“这话怎么说,难道利国监有通贼的不法商人?”
王秀嘿嘿一笑,沉声道“汉代边地不法商人,为了十倍的利益,他们可以出卖边军军情,导致一郡一县被劫掠,历朝历代多的是这种人,难道利国监没有为了利益,出卖军情和盗匪分赃的商人?”
蔡耕道脸色一变,恨恨地道“要有人敢通贼,我要宰了他全家。”这会他是发狠了,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介意让那些人好过。“大人有这门心思,在下非常佩服。可惜。”王秀欲言又止,这老子入套了。“怎么,实有难言之隐?”蔡耕道疑惑地看着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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