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第二层楼的石头柱子上,已经浑身乏力。
不是哥哥我心里害怕这些蛇妖才浑身乏力,是房间里外传来的腥臭味熏得我呕吐几次引起的虚脱症状,貌似我林可有该吃这一场大苦才能了结大事。此时的我心里极想念国内的女朋友贾雯雯、姐姐林可儿与在老家养病的死党王虎。
没有变化回原形的两个精壮大汉手持着黑洞洞的枪口坐在一边守候我,头戴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已经离开一阵,也带走我的桃木剑,我无法阻止它这样做。
不知道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是去找水潮生这个蛇妖头儿汇报领赏,还是去干自己的私事,没有谁知道。反正围困洋房的漂亮雌性蛇妖多的是,在水潮生没现身挖哥哥我的阴阳双瞳之前,似乎它就是这里的唯一老大,想怎样做应该没有谁敢拒绝。
蛇妖们没有给我东西吃,我只能在心里原谅它们这群妖孽。估计这群蛇妖也不知道该给我弄什么东西吃,总不会再去给哥哥我搞一桌曾经与老刀吃过的中国川菜吧?哥哥我现在是阶下囚,没资格要吃的不说,也不太敢吃它们这些蛇妖主动弄来的东西,呜呼!
守候我的两个精壮大汉一开始眼光灼灼地打量我双眼,却没有谁敢摸我双眼一下,似乎忌惮头戴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当然更害怕蛇妖头儿水潮生降罪,哥哥我是这样分析的。
守候我的两个精壮男人在半夜时开始轮流睡觉,睡觉的那个精壮大汉嘴里不时发出“嘶嘶”声,听着很熟悉,和水潮生在小套二房间的床上搞出的声音没有一点区别。由此看来,哥哥我当初真没判断错,没有在一开始就冤枉它这个化成人形的蛇妖头儿。
腥臭味越来越浓,我的胃部不住痉挛,喉咙处不停地涌上苦甜的汁液,想吐却吐不出来,把哥哥我折磨得眼冒金星,极是难受。
守候我的那个精壮大汉开始打呵欠,却没有去呼叫已经睡下一阵的另一个同类,估计是换班时间没到,它也不敢去骚扰。呃,蛇妖也有蛇妖的规矩,自成体系,不能乱来。
闭着眼睛在那里想自己的心事,偶尔默诵一阵《金刚经》经文,突然感觉捆缚身体的绳索向外迸开,心里一喜,把经文默诵得更快更急,希望佛家的经文能助我脱离此劫。真如此,哥哥我回到国后自然会到天元寺里虔诚地进香还愿,再次验证广智法师说的“果然与我佛有缘”的话。
无论我在心里如何继续默诵《金刚经》经文,捆缚我身体的绳索总不会自动脱离身体,更不用奢望绳索自行断裂开来。额头处不停冒汗的我只好暂时停止默诵经文,开始试着运转双眼珠。
然而奇怪,我的双眼珠竟然不能自如运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与头戴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走之前的行为有关?
头戴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走之前用腥臭的粘稠汁液在我双眼眶处猛抹了一阵,不过我当时只是对腥臭味呕吐了一次,眼睛本身没有什么不适,现在怎么会运转不动双眼珠?
当时,要不是有两把手枪对着我脑袋威胁,我早就运转眼里的白色光芒攻击头戴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最后却只能由它用腥臭的粘稠汁液猛抹我双眼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又寻思一阵后,心里方才释然。
这群雌雄都有的蛇妖既然能在我x射线光检测下出现人类的生理结构,想来应该是水潮生手下最厉害的那一部份妖物;头戴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的蛇妖法力应该极高,水潮生设圈套诓我时才指派它来压阵。
火红颜色高帽的壮实男人临走前,在我双眼眶处猛抹的粘稠汁液应该是专门封闭我左眼白色光芒的丑陋东西,难怪它敢放心地一去不复返,蛇妖的算计实在能体现它们不低于人类的高智商。
守候我的两个精壮大汉终于换班睡觉,不过起来守着我的这个蛇妖似乎没怎么睡醒,不住地打呵欠。检查我身上的绳索一遍后,这个蛇妖又坐在椅子上闭眼补瞌睡,好像根本不怕哥哥我会逃跑一般,自信心十足。
正无计可施,哥哥我也准备干脆放松神经休息一下时,肚皮内的冰凉和东西流转的感觉突然出现,弄得我心生诧异,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是坏事就行,那可会雪上加霜,不好处理!
冰凉和东西流转的感觉慢慢上升到我喉咙处,喉咙处突然变得温热,反而弄得我全身一激灵,呕吐的感觉又涌上来。哥哥我不由自主地把嘴一张,一颗黑色丸子从舌尖上滑落出来,却没有落在地上,反而在嘴巴外边慢慢旋转起来。
我大睁双眼盯住嘴巴外旋转的黑色丸子看,方才想起是老刀走时要我吞下去的东西,在此时出现,莫非有它特殊的含义?
难怪我肚皮内的冰凉和东西流转的感觉不断出现,原来老刀让我吞下的黑色丸子并没有被我的胃液消化,仍然是当初的样子,怪事!
“丸子呀丸子,你要是能变成一把刀把捆缚我身体的绳索割断多好!”
心里的念头还没终止,在我嘴巴外边不停旋转的黑色丸子像有灵性一般突然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割向捆缚我身体的绳索,并且没有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