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集团军方面:朝第一军的三个师附一个骑兵旅在第二军左翼、从温季诺波谢利耶到奥洛维扬纳亚一线展开,面对敌第2集团军右翼及第3集团军左翼;朝第二军的三个师在朝第一军左翼、奥洛维扬纳亚到下察苏切伊一线展开,面对敌第3集团军。
第一集团军方面:第四军的三个师和一个骑兵旅在朝第二军左翼展开,面对敌第4集团军的左翼;第一军的五个师和五个骑兵旅在第四军左翼展开,面对敌第4集团军……
预备队方面:方面军预备队由大本营总预备队的第一、第二预备军改编而来,即第六、第七军,共五个预备师……第六军共三个师附一个骑兵旅部署在第一集团军之后,第七军共两个师附一个骑兵旅部署在第二集团军之后……”
听到这里,下面的大元帅刘云已经颔首微笑,攀住右手边那位老嫡系、第二集团军兼禁卫军司令官梁天河上将宽阔的肩膀低声道:“好好露一手吧,从正面插进赤塔,禁卫军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你觉得呢?”
梁天河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请武威公放心,包在我身上……”
“……方面军的战役意图如下:以实力雄厚的禁卫军附加第二军,强行突破敌第5集团军的防御,向西直冲敌交通枢纽和补给中心——赤塔,包围以至夺取之,以切断敌前线各集团军之补充来源,并从北面封闭敌前线各集团军之退路。与此同时,第五军和朝鲜第一军向敌第2集团军以有力之钳形攻势力图将其重创以至歼灭之,朝鲜第二军及第四军一部则以平稳之突进牵制敌第3集团军。在战线南部,第四军主力及第一军应以强力攻势击破敌第4集团军之防御,之后第一军应集中机动兵力,沿阿克沙-杜利杜尔-伊利亚-库罗尔达拉孙-达拉孙轴线迅速突进,包抄到敌前线重兵集团之侧后,进而与友军一道,力图将音达河到鄂嫩河之间的几个敌集团军合围并歼灭之……”
众人一时振奋不已——如果这个计划真能实现,远东俄军就几乎要一扫而空,届时俄国人要么低声下气来求和,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整个西伯利亚落入中国手中。
中央牵制,两翼包抄,就是这么简单?
此时,俄军总兵力估计为七十万,华军及仆从军总兵力为九十万(含预备队),其中,俄军一线部队为五十三万,华军及仆从军一线部队为七十四万。
战线绵延近五百公里,经过近三个月的冬季对峙期,双方都在前线修筑了坚固的支撑点和堑壕线,在纵深地域配置了预备队和预备阵地。
华军西部方面军虽然一直在筹备春季攻势,但方面军参谋部一直没有放松对防御作战的准备,谁能捶着胸脯保证打包票说俄军一定不会抢先发起进攻呢?只有充分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才能确实保障进攻准备的顺利展开,这就是邓简等人的认识。
另外为了保密的需要,直到今天,方面军留在纵深的预备队并未提前向前线推进,但各部队的移动已经做了缜密的筹划,维修拓展通往前线之道路,及调拨车辆、运畜、车夫、苦力等必要的准备也早早做了安排。
最关键而又最痛苦的问题在于补给,九十万军人,三十万民夫,上百万的马匹和运畜,粮草和薪炭的供给数量极为庞大。方面军的主要补给中心——满洲里——与最远的前线部队距离超过三百公里,且沿途的道路条件十分恶劣,此外,满洲里与内地的铁道运输早已达到满负荷,即便如此,满洲里军需仓库自去年十二月以来早已空空如也,往往列车刚把物资卸到站台上,马上就有指定的部队军需官率领大批民夫冲上来搬运一空……
虽然自去年十二月战线稳定以后,已经在各集团军和军的后方地域组建了物资集散中心和野战仓库,但因为筹备进攻作战的需要,物资供给逐渐以弹药为主,粮草的储备很不充分,师一级的储备不过十五日份,军一级为三十日份,集团军另外储备有十日份。
这次战役的计划期间被定为二月二十四日至三月底,一方面正是出于粮草储备的考虑,另一方面,也设想到三月底以后,道路会因雪融和雨水变得泥泞,届时补给的问题将更为突出……
“……二月二十四日,为全线总攻日,此后三天,各集团军后方预备队应迅速向前线进攻阵位集结……作战预定持续到三月底,届时应将外围战线推移到音达河以西地域以至雅布洛诺夫山脉以西地域,并夺取或包围赤塔要塞……”
手捧笔记本的各军、集团军的司令长官和参谋长们刷刷刷地记录个不停,但这细微的钢笔声似乎并不能掩盖他们勃发的心跳声,近代亚洲对欧洲最大规模的一场战役,即将在他们手中绽发出无比绚丽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