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快要掉下的眼泪立刻就收了回去,愁颜展开道:“真的吗,小珍现谢谢先生了。”
郭槐微笑道:“小珍姑娘不必多礼,郭槐这么做也有自己的道理,万一有个急事,郭槐也可以及时去军营通知副帅呀。”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过不适合呆在楼无芸这样的有野心的女人身边,有机会让她离开楼无芸,去过自己的生活。
小珍忐忑不安的在前面领路,手中的香帕已经被自己的手汗弄湿了,一边走还一边小心的望自己身后偷瞄几下,生怕郭槐突然离去,每次瞄到郭槐,郭槐都对她报以微笑,最后发现郭槐没有中途离去的意图,这才放下心来,领着郭槐去楼无芸的书房。
楼无芸察觉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进入自己的书房,以为是小珍带着长风回来了,心中一阵惊喜抬头道:“是长风先生吗?”
当看清楚来人,一下子从喜悦的高峰掉到最低谷,马上换了一副冰冷的脸色道:“小珍,你怎么把郭先生找来了,不是让你去请长风副帅的吗?”
楼无芸脸色瞬间的变化全部清楚的看在郭槐的眼里,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长风可能有极大的麻烦了,他不动声色的道:“副帅不在府中,所以小珍姑娘没有能够找到副帅,请公主不要责罚她。”
“是这样,郭先生留下,小珍你先下去休息吧。”楼无芸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子,当下立刻让小珍下去休息。
小珍心中的那块大石立刻落下,唯唯喏喏的离开楼无芸的书房,退了出去。
“郭先生有话要说?”楼无芸恢复了那个冷静的统帅。
“公主,此时要见副帅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副帅不在府中,可否让郭槐替公主代传?”郭槐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效忠的人是长风,不是眼前的这个黄毛丫头,这个丫头也是个鬼灵精。他可不想让她看出什么来。
楼无芸是想招揽郭槐这个人,但是这个人浑身滑溜溜的,更本无从下手,本来他自己送上门来,楼无芸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心中的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够泄漏的。
楼无芸本来想找长风过来,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要见长风,如果长风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呢,长风不在府中正好免去自己尴尬的情景,有得必有失,这是千古不便得定律。
楼无芸猛吸了一口气道:“也没什么,本宫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给副帅下了一道手令,让他组建骑兵,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时心动,不知道时间,就想了解一下而已。”
真正得原因肯定不是这个,郭槐心中明白,思考了这么久才说了出来,傻子也明白,这个他是不会点破的,上位者最忌讳手下知道自己的心思,他心里雪亮,如果长风现在有楼无芸这样的心机,他劝动他的机会可能就大了许多。
郭槐“哦”的一声,脸上一股原来是这样的神情,躬身道:“既然是这样,郭槐明日定将此时禀告副帅,让副帅亲自向公主禀告。”
“夜已经深了,先生回去休息吧。”楼无芸起身请道。
“公主日理万机,也早些歇下吧,郭槐告退。”郭槐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道。
郭槐临走前,再一次又目的的瞥了楼无芸一眼,会是什么事情呢?带着这个疑问他走进了梦乡。
翌日,天气晴朗,长风为了骑兵的事情,是日夜留在军营,白天训练骑兵,晚上潜心研读《火武方略》,颇有心得,用于练兵实践上有不少收获,江湖争斗和军队打仗是完全两回事,江湖拼斗,靠的是自身的修为,军队厮杀靠的却是整体的配合,单人的本事可能不济,如果能够把这些人统一指挥起来,按照一定的阵法,发挥的就不是所有人加起来力量的总和了,这种力量是成几何倍数增长的。
楼无芸让长风训练出一支骑兵并不是要为难长风,这是必须的,义阳关后大部分是平原,如果靠步兵,是抵抗不住骑兵的冲击力的,如果没有一支同等力量的骑兵,就算能够打下义阳关,他们也难以前进一步,而楼兰国正是有一支这样的骑兵,它是楼兰的禁卫军黑甲精骑。
长风用那些士兵来试验自己从书中学到的东西,什么都要试一试,结果士兵们苦不堪言,军中早就传有魔帅的称呼长风,而他那十二个侍卫和花无情还有冷傲则被称之为魔鬼教官。
用《火武方略》中的话来解释,士兵在训练的时多流汗,多吃苦,战场上就会少流血,少伤亡。
郭槐第二天,天一亮就离开了帅府,去了军营,找到正在检阅士兵出操的副帅长风,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子,自是把昨晚的楼无芸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长风。
长风听候也很诧异,他也摸不着头脑,那么晚了,找他过去就为了解一下骑兵的组建,这一点也说不通呀,郭槐也看出来了,当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又要多留一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