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拿着斧子的凶神阿煞的大汉,挥着斧头就冲着自己的士兵阵中砍去。他以为是一个喝醉酒的风汉子,可能还是个木匠,不然身上怎么会有斧头呢,骑在马上指着牛皋大喝道:“哪来的醉汉,给本统领撵走!”
牛皋身形一顿,眼珠子一转,心道,八成是这小子认错人了,于是停下来嘻嘻一笑道:“你是何人,为何挡了你牛爷爷的道?”
这统领还正愁没事干了,王宫里面打的正热闹,可惜没有自己的份,他也没那个能耐,这醉汉倒是找上门来给他找的乐子的,他岂能错过,于是从马上跳了下来,军中马上让开一条路,让那统领走到牛皋面前,骂骂咧咧的道:“什么世道,这么一个醉汉就敢跟本统领这么说话!”
本来隐在暗处,打算跟着冲上去的丁重山,看到这个情形,立刻止住了众军前进,这些天都是由他训练这些士兵,他的命令基本都熟悉了,所以后面的人马上都停止脚步蹲了下来,丁重山嘀咕道,牛皋这小子想要干什么,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冲上去就杀呀?
牛皋虽然嗜血,那是要他杀到红眼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他发现这个统领实在是个草包,连自己的斧子都认不出来,这可不是木匠用的斧子,也不是屠夫用的斧子,而是专门用来杀人用的斧子,有心把他引诱过来,把他擒下,威胁他退兵,说不定还会得到老大的夸奖呢,谁说俺老牛没脑子呀!
牛皋只是瞪大的眼睛看着他,话也不说,看他怎么对付自己。
那统领顿时火起,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敢这样盯着他看呀,恼羞成怒的反手就是一鞭,打算狠狠的教训牛皋一下,不过他没有牛皋手快,被人家一把抓住了他的鞭子。
那些亲兵们发现自己统领的鞭子居然被一个醉汉抓住了,生怕他对统领不利,立刻围了上来。
那统领还没有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摇摇晃晃的挥手道:“都不许上来,通通的退下去,本统领武艺高强,区区一个醉汉又怎么能把本统领怎么样!”
那些亲兵们闻言,纷纷退了开去,怔怔的看着场中的两人。
牛皋心道,喝醉的恐怕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统领,大概是以为今晚大功告成了,提前喝酒庆功呢,因此对那统领的举动只是冷笑了一下。
躲在不远处的丁重山把这一幕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大笑,这头老牛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不过不能再跟那个统领磨嘴皮子了,得赶紧动手才是。
牛皋突然一声暴喝,一把把那统领拉起,那统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拉起来了,板斧已然驾在他的脖子上,牛皋露出一脸的杀气沉声道:“叫你的人放下兵器,转过身去。”
那统领顿时酒醒了,看着锋利的斧锋就驾在自己的脖子上,知道自己小命已经捏在人家手里了,还不知道为了什么,道:“这位壮士,你有话好好说嘛,小将虽然穷困,壮士如果不嫌弃,一点薄仪还是出的起的。
牛皋大乐,感情把自己当成劫匪了,不过他没时间跟他玩下去了,斧子往他脖子上又靠近了些,道:“你到底下不下命令呀,你牛大爷的手可哪不住这斧子了!”
那统领已经感觉到只要人家轻轻的这么一划,自己就没了忙哭丧着下令道:“放下兵器,你们快放下兵器呀!”
丁重山已经等不及了,带着大军冲了出来,迅速把那些围着王宫的官兵围了起来,那统领一看,顿时昏了过去,牛皋骂了一声“孬种!”把他扔到一边去了。
丁重山提起内劲大声道:“本统领奉主上密令,文章谋反,罪无可恕,尔等如果念及家中妻儿老小,就请立刻放下兵器,如若不然,本统领当场格杀!”
此话一出口,原本还对文章抱有幻想的军中部分将领也开始动摇了,大部分士兵都开始慢慢的发下自己手中的兵器,但是有些人根本就是文章安插进去的,他们是不会放下武器的,只有格杀了,随着丁重山手一挥,牛皋带着人第一个冲了过去,对还拿着武器的人一通猛砍,那些士兵那是牛皋等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死伤殆尽。
丁重山在宫外的每一句话都传进了文章的耳朵,接着是一阵打斗的的声音,宫外也动手了,顿时脸色大变,眼中冒出的火焰都快要将自己烧着了。现在全城戒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段信听到宫外的喊杀声,三人顿时一喜,援军终于到了,可以反击了。
长风心道,来得好快,幸亏拖延了半个时辰,不然吃亏的可能就是自己一方了,趁文章失神的一瞬间,身形暴起,抽出腰间精钢软剑,出手就是“旋剑式”,不让对方又喘息的机会。
郭槐也伺机而动,铁八卦旋转的飞向文仁,手中的离火剑则往文才身上罩去,快如闪电,文仁本来就非大材,刚才宫外的声音已经扰乱了他的心神,郭槐的铁八卦不是是一件极好的防御兵器,而且是一件厉害的暗器,跟回旋匕又相似的功能,文仁以及铁板桥堪堪避过郭槐的铁八卦,不过发髻却被削去一块,头发全散了,宛如厉鬼,脸色惨白,惊出一身冷汗。
文才好一点,郭槐先对付的不是他,让他有了一点时间准备,不过郭槐的剑跟他的铁八卦一样快,如不是这几天得父亲传授,天魔气有所突破,不然他肯定要在郭槐剑下受伤。
铁八卦没有伤到文仁后,马上就飞回了郭槐的手中,文仁也加入了战团,和文才一起合斗郭槐,郭槐左手铁八卦,右手离火剑,一守一功,文仁和文才两兄弟就算暂居上风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