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道:“当今独孤王朝的皇帝虽然看上去昏庸无比,实际上精明无比,李源朝把持朝政这么多年,朝廷还在他的控制之中,可见这位皇帝不是一个平凡的主,我们要小心应付才是。”
长风也木然的点了点头道:“曾成的来意不明,皇帝的动机咱们也不清楚,他想知道河道的事情,索性把连腾带着人偷袭断情寨的事情奏报上去,反正这件事天下皆知,现在也只不过摆明了说而已。”
郭槐也赞成道:“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咱们借此事也可以探探朝廷是支持哪边,万一是针对我们,也有个应付之策。”
长风同意了郭槐的看法,于是两人再次走进了客厅,长风含笑对曾成道:“曾大人恕罪,长风也是想深思熟虑一下该写些什么,大人不会介意吧。”
曾成忙道:“不介意,这是应该的。”
长风话锋再次一转道:“郭槐,你在此陪陪曾大人,我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
曾成知道长风进去是写奏折,自然是微笑的看着长风再次进去,没有丝毫的不满。
曾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项任务在身,于是出言试探郭槐道:“郭先生,未知你和长风先生是什么关系,曾某去过几次心岛,都未曾与先生谋面?”
郭槐眼珠子一转,立刻知道曾成的心思,哈哈一笑道:“郭槐原本是长风公子的管家,现在公子做了断情寨的军师,郭槐跟着公子也就做了断情寨的帐房先生,至于曾大人为什么没有见过小老儿,那是因为小老儿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自然不会引起曾大人的注意了。”
以郭槐的心思,这段回答丝毫的没有破绽,曾成想要再问就有想打听人家隐私的嫌疑,曾成也只好闭嘴,不过心中的震惊却不小,这个郭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恐怕又要难上三分。
郭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观察曾成的机会,曾成有一身武功他可以肯定,因为郭槐的呼吸非常的绵长,如果不仔细的听一下,难以分辨出来,这么绵长的呼吸,一定是练过内功之人,虽然他把一身的武功隐藏的毫无破绽,一定练有一种神奇的功法,不过呼吸却不能改变,但是就是这样,江湖上那些自高自傲的高手一见到他,还是会把他归于不会武功一类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朝廷的四品官员会是一个武林高手,既然一开始都不相信了,也就没有兴趣去了解了,而郭槐恰恰对曾成提起了兴趣,他知道了曾成有一身高超武功的秘密,再观察曾成的眼神,时不时的神光一闪,郭槐暗中警惕,这个人有危险,不普通,看来要提醒一下长风,以后对此人要小心应付,郭槐心中思量道。
不肖片刻,长风拿了一张墨迹未干的奏折交到曾成手上,曾成随手翻开看了一下,与自己心中所愿不差,神色不动,当即起身告辞,长风一直把人送出客栈,坐上轿子,这才发现曾成今次只是私人拜访,没有穿官服,而且好像还对随从和客栈的老板隐藏了身份,心中疑窦从生,不知道那份奏折会产生多大的波澜。
各方对曾成微服拜访长风的看法不一,寇天允丝毫不在意,认为只不过去叙叙旧而已,毕竟以前曾成多次去过断情寨,寇希平认为里面有文章,不过他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文章;李源朝听到密探的回报,根本就,,没有理会,四品的官员在他眼里跟寻常百姓没有什么两样,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也没有把这事告诉闵汶泽;独孤天睿听到儿子的报告,额头上的皱纹都能拧到一块了,不过他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丢下一句:继续监视,后有躲进自己的密室了。
长风将水凝心和段彩雁招来,宣布了一下自己把杜府的祖宅买下来的消息,然后开始分配任务,贾达负责杜府的修缮工作,招募工人,购买材料,一律用度由水凝心发放,段彩雁协助,至于采办些什么,由水凝心全权决定,争取在一个月内将杜府变成自己在京城的新家。
这个决定让两女欢呼雀跃,住在客栈实在难受了,进进出出都有人盯着她们看,实在是不舒服,现在终于不用住客栈了,自然是异常的开心,而贾达的一句提醒,更让两女高兴万分,贾达提议先修缮一座院子,先搬进去再说,其余的可以慢慢修缮,反正现在他们人也不多,长风对这个既省钱有省工的提议是大为的赞赏,于是一致通过,至于先修缮那间院子,就由两女去决定好了,他是无所谓。
为了保险起见,长风还是将今天曾成微服来访的事情通报给了断情寨,让她们也小心一些。
西来胡同,一座不大的庄园,这里是李源朝给文章父子以及天魔门的安排的藏身之处。
文章父子在长风到达三天后,也来到了独孤王朝的京城,一路上风尘仆仆,都异常的疲累,一到李源朝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茶还喝上半口,屁股也没有坐热,就开始了密谋对付长风的计策来。
“爹,据李相爷给我们的情报,他身边的两名女子其中之一可能就是滇国公主,段彩雁这个小贱人。”文才一脸的阴沉,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愤恨,骂骂咧咧道。
“老三,你有本事,怎么没把那个女人抢到手,在这儿发什么牢骚。”老大看不惯文才那股高高在上的气焰,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老儿文仁则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就盯着父亲文章的嘴唇,看他怎么处理,果然文章在滇国的势力被段信连根拔起,心情极度的郁闷,现在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内斗起来了,更加是火上浇油,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老大,你是兄长,你应该护着你弟弟才是,为何总是跟你弟弟过不去呢,还有你老二,他们兄弟吵架,你连劝都不劝,还站在旁边看笑话,太不象话了。”
三个兄弟大气都不敢喘,都低着头了聆听文章的教训。
文章发了一通火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道:“现在我们文家落魄到此处,都是那个长风的害的,但是现在凭我们的力量还对付不了他,这次段信动的手太快了,我们多年的积蓄都还没能来得及拿出来,就开始逃亡了,所以我们目下要做的是,先拿回我们的积蓄,然后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好好的跟他算这笔帐!”文章攥紧拳头,恶狠狠的道。
“但是爹,我们怎么才能拿回我们的多年的积蓄?”文才沉默了许久,才问道。
“胁持段彩雁,逼段信让我们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文章神色冷竣道。
文才听后,担心道:“现在段彩雁时刻都在长风的身边,而且他武功极高,只有爹能对付他,他身边的那个郭槐,似乎也不是个弱手,恐怕我们三兄弟也不是对手,还有那晚的那个神秘的高手,我们丝毫没有胜算。”
文章狞笑数声道:“长风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而且长风一定还不知道我们也来到了京城,如果我们小心策划,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相信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李相爷会不会支持我们的计划?”文平轻声问道。
文章骂道:“让那个老鬼知道,我们的积蓄岂不是要分给他一半,反正他也只是利用我们,我们也利用他,他利用我们对付长风那伙人,我们利用他帮我们招兵买马和提供情报,两不相欠。”
文仁小心的问道:“爹,我们家的积蓄都藏在哪儿呀?”
文章瞪了他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