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震反问道:“我们现在能抢回来吗?”
其实失去河道基业的罪魁祸首正是欧阳震,但是欧阳震这么些年帮了他们很多的忙,铜道人也不好拿欧阳震怎么样,只能坐了下来生闷气。
铜道人毕竟也跟了欧阳震这么多年,他也不得不体谅一下他的心情,接着道:“铜兄,你我相交多年,我欧阳震哪一次让你吃过亏,这次是我不对,谁知道他们运气这么好,把我们派去的探路的人给抓住了,事先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们这才一败涂地,要不然河道现在就是我们的了。”
真的算起帐来,连腾的责任更大,那探路的水鬼都是他的人,居然被人全部发现了,是不是连腾的人无用,但是欧阳震却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恐怕内部就要分裂,这个罪名先由自己抗下来吧!
“做大事,要得就是有个决断,不冒险哪有收获,如果都是一寸一寸的争,我们的大业到何时才能完成,欧阳庄主做的没错,铜老弟你就不要再埋怨了。”李源朝都这么说了,而且都称呼“老弟”了,这是多大的面子呀,铜道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冷静下来就已经知道进退了。
李源朝见铜道人也不吭声了,道:“好,这件事就按欧阳兄的意思办,愿意北上的,本相给他安排,不愿意的暂时让他们快活几天,到时候新帐旧帐一块算。”最后一句杀气毕露,众人皆心中一寒。
李源朝接着对闵汶泽道:“闵兄,下面你来给大家说说营救连寨主的事情,把我们现在知道的都讲一讲。”
闵汶泽领命道:“连寨主今天由河道押解进京,关押在邢部的天字第四号房间,有我们的人照应,连寨主在里面不会有委屈受的,现在皇帝只是说押解进京候审,我们还不知道皇帝心思,但是从种种迹象看来,恐怕会偏袒河道一方,所以我们要消灭一切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怎么消灭?那么多人被俘,不都是证据,难道要我们再次冲上去把那些人都杀了,或者都救走?”铜道人买李源朝的面子,可不买闵汶泽的面子。
闵汶泽丝毫没有动怒,反而笑道:“那些人能证明什么?我们也可以说他们是断情寨的人装的,谁又会证明呢?我们自己会说吗?那些人根本没有用,捉贼拿脏,他们抓住我们什么人了,一些小喽啰的话,根本不值得可信!况且就算这些人作证,他们不可能全部都进京,有限的几人又有什么作为。”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不过毒龙帮的庞龙却道:“我帮的长老几乎都死在心岛之上,如果……”
闵汶泽笑道:“庞帮主不必担心,死人不能说话,他们如果拿死人做文章的,我们可以反告他一下,说断情寨无缘无故的杀死毒龙帮的长老,可惜的是庞帮主没有此役之后宣布毒龙帮的几位帮主突然失踪,我们说不定可以反告她一下,还有机会板过来,现在就算是反告,也对他们没有什么损伤。”
庞龙闻言坐了下去,也放下心来,如果把自己也扯进去,那就麻烦了。
“如果他们把那些人口供呈上来,拿我们怎么办?”铜道人沉思了一下问道,他有些开始佩服闵汶泽了,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哦,这更好办,既然这件案子交由朝廷来审理,那么先前哪个衙门的供词都不算,得重新来过,如果有屈打成招得怎么办?”闵汶泽轻描淡写的问题解决了。
官府并非江湖,自有他不同的规矩,所以如果长风等人没有杀手锏的话,恐怕这场官司就算不会输,那连腾也恐怕死不了。
闵汶泽接着道:“邢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是我们人,如果三法司会审的话,你说我们会怕了河道吗?”
这么一说,大家都彻底放心了,万艳娘也止住了哭声,心中自是一阵欣喜。
至于万艳娘在李源朝手背上那轻轻的三下是什么意思,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心里知道了。
程秀云的画舫进京,不只是李源朝一家注视,寇天允也同样不会放松,寇希平早就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了自己的父亲,父子定计,当然不会让李源朝那么轻易的得逞了。
独孤长松也将父王关心的人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了父王独孤天睿,独孤长送倒还没有对长风产生恨意,只是对自己的父王独孤天睿产生了不满,为何父王这么重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物,而且还当面警告自己,这是那个疼自己的父王吗?自从长风进京后,他发现父王变了,变得似乎不疼自己这个儿子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轰动了整个京城,独孤天棚也有了耳闻,现在宫中的侍卫一半是李源朝的人,内卫中更多是李源朝的密探,其余的就是寇天允安排的人,两派中人经常在宫中暗中争斗,夹在中间就是真正忠心独孤天棚的人,不过还要时刻防止他们倒入两人的阵营,所以独孤天棚对从内卫口中听到的消息只相信一半,另外一半要从曾成口中确定一下,才能相信。
“父皇,倩儿想出去住几天,怎么样?”独孤倩使起她惯用的撒娇手段道。
“不行,现在京城内非常的乱,不准你出去。”独孤天棚想也没有想就断然拒绝了独孤倩的请求。
“父皇,倩儿想……”独孤倩不但没有失望,而是悄悄的在独孤天棚耳边嘀咕了书句。
独孤天棚眼睛一亮,拉着独孤倩的手道:“真的,你不骗父皇?”
“当然了,倩儿哪敢骗父皇您呀!”独孤倩甜甜的道。
“还是不行,朕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宫外。”独孤天棚连连摇头道。
“父皇,您不疼倩儿了?”独孤倩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转眼间就泪流满面了。
独孤天棚明知道那是撒娇假哭,但是他就是看不得这个宝贝女儿哭,一狠心道:“十天?”
“一个月?”独孤倩讨价还价道。
“十五天?”独孤天棚一副不二价的样子道。
“二十五天?”独孤倩让了一步道。
“二十天?”独孤天棚痛心疾首道。
“成交!”独孤倩开心的跑开了,留下摇头不停的独孤天棚在龙椅上不住的长吁短叹,女大不中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