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可有什么良策?”郭槐问道。
“我一接到消息就到郭老你这儿来了,哪想出什么办法?”宋江双手一摊道。
“此事想必那李家也对世人隐瞒了,依郭槐的看法,就算现在把李显龙的事情都抖搂出来,我们不但不讨好,可能还被冠上一个诬陷的罪名,我们也不能去揭开甜儿小姐的伤疤,唯有将此事悄悄的透漏给李源朝的死对头寇天允,他一定不会看着李家和你令尊联姻的。”郭槐不愧是鬼狐,眨眼功夫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这是急糊涂了。”宋江一拍大腿,双目大放异光道。
宋江正打算起身告辞,郭槐却拦住了他道:“此事要悄悄的进行,不要让寇天允知道是你暗中把消息通报给他的。”
宋江自然明白郭槐的提醒是何意,含笑点头道:“郭老的提醒宋江铭记在心,听说长风兄就要进京了,到时候还请郭老安排一下,我想与长风兄见上一面。”
郭槐将宋江送出,立刻将消息发给长风,寇天允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目前的情况下,河道势力单薄,稍为倾斜一下对河道和长风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一日之内,郭槐居然来了两封急信,长风颇感意外,打开一看才知道事态严重,事情多了,难免有遗漏,这卫云与宋甜儿以及宋家之事他是疏于关心了。不过他感到意外的是宋家家主居然还把自己地女儿许配给一个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还在李家与林家这档子事情的尴尬之期,莫非宋家真的是铁了心把自己绑上了李源朝的战车之上了?
以宋江对宋甜儿的兄妹感情,他不至于拿这件事来骗自己,看来这联姻之事怕是真的,这可真是好事多磨,眼看着卫云和宋甜儿地感情稳定下来了。偏偏就出了这档子事情,这也怨不得曾成。那日在朝堂之上也是迫于无奈才稍稍透漏了宋甜儿之事,致使让李家父子抢了一个先机,这可真是自己的失策!
未来河道地发展离不开宋家的支持,宋三公子并不是宋家长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家主第一人选是他的大哥宋河,素来软弱。从来就只听宋家现任家主,也就是宋江的父亲宋臧的话,才能也一般,好在听话,为人也算宽厚,如果不是长子的话,他肯定不是家主的人选,宋江自小聪明伶俐。颇得宋臧地喜欢,而且天赋不错,经营有道,所以被委以重任在外,但是宋江性格有些叛逆,时常与宋臧顶嘴。尤其是不满父亲对权势的极度热衷,不惜牺牲了自己二姐宋琪的终身幸福,把人许配给了一郡守的儿子,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女人的二世祖,差点跟家里闹翻了,还是靠与河道的合作,给宋家带来巨大的商业利益才稍稍缓和了父子关系,现在父亲居然又要把他最疼爱的小妹推向火坑,他自然不答应了,在情在理。河道都不能袖手旁观。还关系到自己一个兄弟地终身大事,他也不能不管。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就进了京城。
烟湖码头,郭槐早就带着贾达和杜湘迎候多时了,叙述了再次相见之喜后,长风等人通通直奔曹府。
都安顿好之后,长风迫不及待的将郭槐召进自己的书房,他想了解一下独孤天棚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同时也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告,他还不知道郭槐早已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直隐瞒着。
长风见到郭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道:“郭老这些天在京城辛苦了?”
“为主公效劳,属下不觉得辛苦。”郭槐早已猜到长风顾不上休息就把自己叫到书房来是要问独孤天棚地病情,也猜出长风可能要对自己坦白身世了,故尔顺着长风的话答道。
“郭老,不瞒你说,我已经找到自己的身世了。”长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恭喜主公!”郭槐抱拳贺喜道。
“我的亲身父亲就是当今独孤王朝的皇帝陛下,郭老你说这是不是上苍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长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郭槐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平静如常,这可让长风奇怪了,道:“郭老莫非认为长风在说糊话?”
郭槐突然跪下道:“请主公恕罪,属下早已知晓,一直隐瞒未说。”
“你怎么知道的?”长风眼中射出惊讶地光芒,盯着郭槐道,
“除夕夜,陛下亲自来见过属下。”郭槐答道。
“他来见过你?起来说话。”长风惊奇道。
郭槐站了起来,将那晚独孤天棚驾临曹府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有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郭槐都暂时给省去了。
“此去之后,曾成曾大人去了江南,后来宫中地内应传出陛下重病的消息,属下仔细验证,陛下已经十数日没有早朝,估计消息应该不假,这才给主公去信。”郭槐接着道。
“那这十几天可有什么动静?”长风问道。
“当然有动静了,现在的京城表面上还很平静,但实际上已经暗流涌动了,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已经快要从幕后走向前台了。”郭槐颇有忧心道,这个时候长风来京城孰谓不智之举,但又非要来不可。
“依郭老看来,谁的可能性最大?”身在河道,长风不得不关心这些,无论谁是将来的皇帝,河道都是他的属下,长风也不能不为将来考虑。
“目前看来。七皇子独孤长信似乎占了一点上风,他是李贵妃地儿子,李源朝的外甥。”郭槐给长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