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板叫史更强是吗?”杨伟道。
“是。是,您认识呀?”保安一听,八成有戏。
“哈……认识,不过呢,他回不来了,八成这次得送半条命。还有这通融一说呢,大爷不同意,我赌钱的时候没见你们说缓缓能行啊?开牌要么收码要么赔钱,这点规矩都没有?”杨伟很生气地问。一般地下赌场如果认为你真没出千,或者出千了他们没抓着,这钱是照赔的,今天这数目字怕是有点大了,场子要赔塌了。
“这……这……那我们当不了家有什么办法?”保安带头地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了。
“哈哈……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赔钱是不是!去你妈的,想跟老子耍赖!”杨伟毫无征兆地动手了,一挥手一个耳光扇了那个磨叽的人,这边几个保安一看不善,这打起来正中下怀,都正抽出家伙应付,就听杨伟恶狠狠地喊了声:动手!
本来以为就杨伟一个硬茬,不过这伙保安明显是错了,围观的七八个人一拳照着脸上打的、朝着小腹踹的、对着裤裆里踢的,几声惨叫七八个冲进来的保安被杨伟一伙放倒在地上,那个带头的一个耳光还没醒过神来,就被杨伟卡着脖摁在赌桌上,却见杨伟从腰里一把拔出一把黑油油地手枪,枪口直顶着那保安的脑袋,呲着牙一脸恶相恶狠狠地问道:“你不当家谁当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老子这枪可是禹陵造地,常走火!”
“大哥饶命,毛老板当家……毛老板当家……”那被制的保安鼻血长流,不迭地说道。
杨伟毫不客气,提着那保安的脑袋在赌桌上砰砰撞了几下,那人软软地躺下了。
手辣心不狠正是杨伟的特点,这时候,需要立威,打消其他人的反抗念头,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好恐怖、好暴力,那周毓惠皱着眉头,看着杨伟的恶相,有点害怕地躲了躲。
那几个被打倒地保安看这帮人如此凶恶还有武器。都不敢起身反抗了,小命要紧。
最关键地是那个赌台后的那位,看着保安被咚咚砸脑袋,两眼皮和心是跟着砰砰直跳,吓得一身冷汗。
杨伟砸完了拍拍手,看着那赌台后的庄家,笑着说:“毛老板,你不认识兄弟我我可是早认识您老人家了啊,咱们不要装了。史更强不在,您老当家,这事您准备怎么办?”。这位才是正主,杨伟却是早就知道了。不是他当家还不找他赌呢。
“赔钱!马上赔钱!”那姓毛的庄家不迭地说道,要说玩玩牌在行,和这群黑道人物可不敢弄着玩,弄不成小命没了可没地儿要了,不过跟着又苦着脸说道:“这位老板……这我们还真赔不起,赌场里这刚开赌,那里凑得起这一千三百多万。平时生意好也没有这么多,再说,全赔了,我这老命也就搭进去了。”
这倒是实话,一个场子当家的一年不过挣一二百万,一下子给赔上一千多万,这后台老板不把你往死里整才有鬼呢。
“哈哈……你这老家伙倒实诚啊!”杨伟哈哈大笑,正色说了句:“你听好了,我既然来了就不准备空手走,你叫毛世斌是!你家一个老婆一个相好。相好的在街面上开了个鞋帽批发店是不是?你有个儿子十五岁是不是?在实验中学读书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的手段有多黑你自己知道,我们既然敢来你这场子赢钱,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耍花招你试试看,别说你。史更强高玉胜老子照砍不误。今天我不难为你。赌场里了钱,赔我,有多少算多少。剩下地你打欠条。”
那毛庄家听着杨伟地话是毛骨怵然,对方显然是已经全部知道了自己的底细,黑道上这一套他却是最清楚地,惹毛了惹到家里人身上那可就更麻烦了,赌场里这群人就经常害得人家破人亡这老毛没少见,而这群人比场子里人还横。还没准是那路煞星呢。这老毛冷汗直冒,一边应着一边又是结结巴巴说了句:“这位……大哥……我打欠条我那还……还得起啊……”
“哈………不让你还。而且我还给你钱,让你滚出凤城,不过以后如果我在凤城碰到你,这钱你可得还啊,按你们的规矩,一天一毛利。你不还你老婆还,你老婆不在还有你相好还,真不行,到你儿子这一代你还还不完?……不废话了,要么现在老子收拾了你自己拿钱,要么赔钱送老子走!你也滚蛋!”杨伟把枪重重地再次拍到桌子上。
这毛世斌早是成精的老油条,一看这阵势,略一思索,先躲过眼前这灾再说,!一咬牙,说了句:好,跟我来取钱。
老头想开了,与其当场被人整个半死还不如老老实实听说,何况是真输了,没逮着人家出千是自己没本事,真赔钱也不是自己赔钱!
几个人刚出去,拐了两拐又听着隔壁乱了,一下子呼拉拉脚步声冲进来了十几个人,那毛庄家吓得一激灵停了下来,后面的杨伟拍拍肩膀说了句:“走走,别担心,是我的人冲进来了,收拾你们监控室的保安呢,那地儿不就是你们存钱的地方吗?进去……”
那毛庄家这个时候心里是彻底凉了,看样,这伙人怕是早就预计好挑这个场子了。
钱!真到手了,两个偌大的保险柜,齐刷刷地码着红通通地票票,一摞一万、五摞一扎,一扎五万,据小菜菜密报,赌场里的钱一般不存银行,两到三天一汇集就有专人带走,今天聚集了两天,看样不少,那毛老板一开柜子,无奈地说了句:“大哥,都在这儿了,我们三天的钱一共七百三十多万,今天的没入账,估计也有一百来万,就这些了!”
“收钱!”杨伟一摆头,卜离几个混混却是已经早有准备,裤腰里一抽,却是一个细丝线缠绕的大网袋,个个有编织袋大小,足足装了七八袋才把柜子里的钱扫空了,杨伟骂骂咧咧,妈了b,这么大个场子,连他娘一千万都没弄够。白赢了你们这么多……几个混混边装边笑,敢情就这还赢得少了!
这边老毛庄家刷刷写了个四百万的欠条递给杨伟,反正是空头票也没准备还,杨伟一看又骂了句:“老狐狸,糊弄我呢,签上你的名!”
那毛世斌只得又是乖乖在欠条上签上了名,杨伟一挥手,走!
几个人簇拥着那毛老板往外走,杨伟指挥着保安把监控室地电脑主机还顺便扯了带走了。一行人顺着勇道左转右转,一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迎面新鲜空气一来,却赫然已经在街头地一个小巷道里,再一细看,却是这座大楼楼后层的垃圾堆旁边,一位黑影迎了上来,却是大头肥脑袋,杨伟一看乐了,王虎子。
就见虎子笑吟吟迎上来了,说句:“大哥。干得不赖呀?”
“少废话,赶快走!”杨伟说话着,卜离指挥着把几袋钱扔进了现场唯一的一辆本田小商务车里,几个混混听了卜离的吩咐却是奇怪地没有走,又返身钻回了赌场……
这边杨伟看卜离坐到了驾驶位置,一过去骂了句,滚滚,你开什么车,你开车我不放心呢?卜离一个激灵闪到了一边,杨伟上了车看看几个人:“有拉下的没有。那毛老板呢?”
“在这儿……”
“我那小蜜呢?”
“在。也在!”卜离却是正和周毓惠坐到了一起,黑洞洞是冲着全是廉价香水的味道。喊了声。周毓惠从主角到了配角地位置,没好气地应了声!
好!坐好,走!杨伟一发动,却是车灯也不开,一掉头。车身像黑夜里乱窜地山猫。一溜烟穿出小巷,连大街也没上,沿着人行道左冲右窜,眨眼看不到影子了!部队训练出来的司机和地方司机不同之处在于,那车轮基本如同司机的腿,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而杨伟这本事是觉得精得很,别看没驾照。比有本的开得溜多了。
过了一个街区这杨伟才在个暗处停了车。把毛世斌赶下了车,钱袋子里随手提留出了一扎钞票。扔给毛世斌,那老毛斌吓得不知道这帮人要出什么花样,连拿着的钱也觉得烫手。就听杨伟说道:“滚!今晚就走,记着你欠我五百万啊!妈的以后别让我在凤城看到你一家人,见着你家一个人老子就上门收债,利息一天一毛,少一分我剥你的皮……”
杨伟的恐吓还没说完,那毛世斌不迭地应了声,早就跑远了,老胳膊老腿一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哥,放就放了,你给他钱干什么?这小子不会认出咱们地来路。”卜离问了句。
“切,他能认出来才见鬼呢?过了今天赌场就不存在了。他爱认不认。给他钱他就成咱们地同谋了。嘿……”杨伟把车开到了大街上,边开边笑着说道。
“这老家伙不会回去报信?”王虎子也担心地问了句。
“他欠我四百万,你们信不信,一个小时,这老家伙绝对全家都跑了。报信,报个屁,他输了场子几百万,他更不敢,现在场子里已经咱们地人控制了,谣言怕是已经满天飞了,都知道老毛和陕西客合谋骗赌骗了场子几百万,全家溜了!现在他是老鼠进粪坑,里外全沾上屎(事)了,只怕惹祸上身。……他妈地,就是有点少了啊,我还以为有上千万呢?走,兄弟们,最后一站,搞他娘高玉胜去。”杨伟笑着说道,引得一干混混又是一阵笑声。
车子进了街上行驶的速度就加快了,王虎子不解,嗡声嗡气说了句:“哥,钱都到手咧,还搞人家干啥。”虎子不解也是有理的,谋了财再收拾人可不是杨伟一贯的风格。
“哎,这次不同以往呀?不把这老家伙收拾了送局子里,咱们这钱花得不安生呀!今晚咱们是得空把人家的场子全挑了,你要让他缓口气,可就没咱们活路了………刚才你们都看见了,这场子多黑,人家赢了收钱,咱们要是赢了,人家就要硬来,要不是把屎壳郎这个蠢货调开,几十号人在场子干起来,还没准谁输谁赢呢?”杨伟叹了气,仿佛是有点不忍心向高玉胜开刀。朝着海鲜大酒楼驶去。
“怕什么,哥你不有枪吗?干了他狗日的。”伍利民说道,这小屁孩胆子也练大了。
“你也是蠢货,那枪你就没看出来,是他妈章老三在车床上车的模子,就一铁疙瘩,还没那电棍好使呢!你个傻b货。”杨伟呲笑着骂了句。
众人这才知道杨伟根本拿的就是假枪唬人呢,一个个都呵呵笑起来。
车里,黑暗中谁也没发现周毓惠抹着不见本色的脸上却是笑意盎然,也许在她地心里,这场精彩的大戏现在才真正的开始了,今天一天的惊心动魄比她一辈子经历的事都多,从几个收黑彩的被抓开始,一步一步,仿佛都是精巧地设计,一个个环节毫无遗漏,现在,自己所在地一群已经不再在小飞虫了,而是已经密密地织成了一张大网,她也丝毫不怀疑,这张大网最终将会缚住高玉胜。
只不过,她有了更大兴趣,是对杨伟又要用什么出乎意料的手段感兴趣!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眼中是个谜,是个她平生见过最精彩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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