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一定。”洪新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当他不再面对穆竣的时候,脸瞬间板了起来,对着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酒店经理正色说道:“这是我们家的贵客,不该问的不问,你只需要记住一条,伺候好了,别出一点差错,叫人盯好了别让人打扰,平日里每天都要收拾更换屋内床单和用具,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一样不准动,听到没有?”
“知道了,洪少,你就放心吧。”
………………
第二天,穆竣没有让鲍立国安排的干部科科长送自己上任,只是让其将自己的关系转到市郊乡,然后人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整个市郊乡上下都急坏了,领导们跑到市里打听,下面的干部在乡里找着。
穆竣呢?他正在为自己上任后的大火,准备燃料。要么就不烧,烧就烧把大的。
首先让白卫国帮忙,到了省第一监狱,将里面一个服刑五年还有两个月就出狱的男人弄了出来,按说要不是对方太过狂,这五年很是消停的服役减两个月的刑期跟玩似的,也算不得穆竣罔顾,至多是将本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就在漫漫黄沙道上,穆竣见了这个男人,一个在宁奉市道上名声响当当的男人,一个义字当头却始终不得发迹的男人。
这是穆靖凯送给儿子上任的礼物,一个曾经在他部队中当兵很受穆靖凯喜爱,却因为义字而伤人被开除军籍的男人。
边海崖,黑大个,眼神一点也不犀利,也没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凶恶外貌,除了黑、壮、高之外,与普通的农家汉并无区别,走上这条路也有无奈也有愤世嫉俗,踏入了就别想轻易走出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倚仗自己的人。
“我叫穆竣。”一辆白卫国弄来的走私商务车内,穆竣对这这个最不像大哥的大哥自我介绍。
“穆?”姓氏,就是最好的介绍,本是耷拉着眼皮一副无精打采模样的边海崖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我爸是穆靖凯,我现在需要你帮忙。”直达主题。
“说。”毫不犹豫。
“我要到市郊乡上任,准备三管齐下,军警黑一同治理那里的治安,有些不方便之处,还要你帮忙。”
“好。”边海崖连考虑都不考虑,仅仅是穆靖凯三个字,就值得他付出所有,还记得当初背负着重伤害防卫过当离开军队时那头永不败的猛虎为自己落泪的模样,那一幕永远印在了边海崖的心中,任时过进迁也无法抹去的记忆。
“我知道你想要回头,我会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接受训练,我准备开一家保安公司,到时候你们也有个营生,现在这样肯定不行,国家肯定会大力打击,我知道你身边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着迫不得已原因才踏上这条路的,洗掉身上的颜色,我会帮你,就当是这次的回报。”
边海崖皱了一下眉头,眼露狐疑之色。
“我今年二十四,市郊乡新任党委书记,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给予你承诺。”这一刻的穆竣在边海崖的眼中是有光芒的,如十几年前踏入军队时那头猛虎身上的光芒是一样的。
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