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老先生想的周到。刚才你说老爷他，是不是还要固执己见？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婚姻之事勉强不得，我绝不会答应他娶殷奉仙的女儿殷梅为妻的。”

“公子有所不知，你走后，老爷就再也没有提那件事了，也和殷家没有什么往来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原谅你了。我特意走过来，就是想告诉公子一声，老爷今晚有可能不回来，希望你能到酒楼里去看望老爷，再给他陪个不是。”

裴行之点了点头，突然话题一转，“我今天看见大伯父坐着马车返回京城，他老人家是不是高升了？老先生知道他先前去哪里了吗？”

“说起这个，我可要给公子你报喜了。我和你大伯父是多年的朋友，从来没有见他象今年如此时来运转过。先是开春后不久，祁王就破天荒地让他打理景福庄园内的一些事务，那可是流油的美差事。没有多久，皇上要外出巡游，祁王要跟着他的皇兄一起离京，临走之前，又破格提升你的大伯父为祁王府的大管家，那可更是人人羡慕的大好位子。京城中，凡是与祁王府有往来的那些店铺，什么玉器店、古玩字画店、染坊、绢帛铺、种花卖树、酿酒卖茶的，都百般巴结讨好你的大伯父。大老爷告诉他们，如果有那祝寿娶亲的好事，要摆酒席的，不妨选择在“千里香”酒楼开宴。老爷和大老爷是亲兄弟俩，那些人溜须拍马还来不及，见有这层关系，于是找着各种借口在酒楼里吃饭请客，希望借机讨好老爷来巴结大老爷。酒楼的生意因此比以前好了许多。这还不算，你伯父身边的人，不在王府当值的时候，也常常跑到酒楼里去喝酒赌钱，闹到深夜。就这两个月，酒楼的生意打滚一般往上翻。你们裴家可谓好运连连，喜事不断。”

“原来是这样！咦，祁王府里的大管家不是吴渊吗？怎么突然把他换下了？”

“听人说，吴管家得罪了王爷，被抓起来了，他究竟犯了什么事、什么时候被抓的、被关在什么地方，没有人清楚。王爷要处置府里的人，连官府也不敢过问的！祁王府管家的职位空缺了一段时日。不过话又说回来，吴渊要是不犯事儿，大老爷也不可能接替他的位置，坐上祁王府大管家的位置，这都是天意，该你们裴家行光宗耀祖的好运了！”王子材忍不住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

裴行之等王子材咳嗽过了，才又接着问道：“听看门的小厮说，这几日生意似乎冷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