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有自己的工作了,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现在就剩下他们俩,有时候周末中午也就懒得做饭了。
没什么多的讲究,干脆就约好,以后周末中午只要有空,就一道去吃昌州城里的名小吃,一家一家吃过去,算是弥补以前工作太忙的遗憾。
“去,走吧。”黄文旭从走神中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摇摇头,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这可真是不省心啊,本来以为刚把这边蠡泽新区的工作理顺,可以放开手好好干一番了,却没有想到……
“怎么了,老黄?”挽着丈夫的手,两人一直踏入公园林间小道时,女人才问丈夫:“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事情了?”
黄文旭看了一眼妻子,欲言又止。
妻子是昌江本地人怕冷,本来儿子在东北读书时,自己也曾打算和妻子一道趁着寒假去看看实习的儿子,没想到去了两天妻子就有些受不了那边的气候,回来了,但这一次自己如果要去辽省工作,岂不是要苦了妻子?
对黄文旭来说,他没有太多的要求了。
原本希望在现在的岗位上好好干一番事业,也算是不枉一展所长。
当年在丰州时,他就很遗憾自己没有能够多一些时间来促成丰州产业结构的进一步优化调整,到蠡泽新区来担任党工委书记之后,他就很有些想法,未曾想到又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
虽然在电话里陆为民说得很含蓄,甚至没有流露多余的意思,但是和陆为民相交多年,黄文旭很清楚,若是没有一点因由和把握,陆为民是断不会流露出这些意思的。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辽省?
中央也同意了这种显然有些不符合现在相关规定的做法?
黄文旭有些吃不准,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不,不可能,黄文旭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很了解陆为民,相识多年,共事多年,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陆为民的风格。
只是自己若是要去辽省,合适么?
去了,自己能适应么?
还有,自己干什么岗位的工作?
辽省不比昌江,也不比以往自己在省内各地市岗位的调整,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而且黄文旭更深知陆为民此次去辽省,几乎就有点儿慷慨赴难的味道了。
当然这不是说有什么人身危险,而是说他几乎就是把自己的政治前途押在这上边了。
之前自己还在感慨,没想到这风向一转,居然就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