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夏季投入实用,专招河北道的学子。在城府地下十倍扩大排水渠道,使得燕州城夏季汛期免遭水灾。
三项大工程需招工十五万成年男子。挖排水渠道的活最累最脏,不见天日,每天的工钱高达五十个铜板。修建城墙的活也很累,但是相对来说简单些,每天的工钱三十个铜板。
“原来不是修水库。”“五月密云县挖水库,咱们得信得的晚,去了那里密云县的村民都干了十天,一天三十五个铜板,愣是比咱们多拿三百五个铜板。”“这比白云观开的银钱多,白云观不包吃住,一天给十八个铜板。”“快算算建学府,咱们到年前能赚多少银钱。”
村民们心里立刻算起帐来,眼下过了农忙,冬天地里没活,要是去燕州做短工,一天顶多七至十个铜板,还不管吃住,哪有告示上说的招工条件这般好,谁不去赚银钱,谁就是傻子。
老秀才眯着眼睛,高声道:“老夫给你们算算帐,让你们有个底。三日后就是十月十日,到腊月小年二十三,就是两个月零十天,整整七十天呢,若是修城墙能得二两一分银钱,建燕州学府能得二两八分银钱,扩建地下排水渠道就能得三两五分银钱。”
村民们听着热血沸腾,要知道这可是尽得的银钱,足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还有富余。
村里干瘦的老里正激动的脸通红,站在大石头上挥臂叫嚷道:“乡亲们,咱们村离着燕州城近,占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赶紧在我这里报名,迟了名额被别的村抢走了,到手的银钱飞了。”
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报名。村里未到年龄的少年不能去,又气又急,在能去的兄长跟前直嚷。
燕州何府建在昌平县城外,距燕州城六十里,周边是田地、山峦,出了庄门不远处就是官道。镇东王府、湘雪公主府就在五里外。
何府是座巨大的庄子,共有四十九座院子、两座灵花园、两个人工莲湖、八个室内温泉池,族学学堂、武学场、藏书阁、祠堂各一座。庄子道路两边植满灵树,随处可见可爱的观赏型灵禽、灵兽。
四十九座院子,每座院子又有三十九间房,房里的所有的家具都是灵紫檀木,比长安的灵楠木更加名贵。每院的水房洗漱沐浴的水是地下的温泉。
何屠夫夫妻、六房、两大学士各居一座院子。谢玲珑、谢奇阳两家仍是留出两座院子。
一开始,李静与李青住在镇东王府,江氏住在了湘雪公主府。没几天,李静与江氏发觉少了牌友日子过得慢不习惯,又搬到了何府。
谢奇阳带着谢平健在外头,不住在公主府。何七雪觉得寂寞,就带着谢平福住到了何府。
今天是张巧凤七十四岁的寿诞,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何屠夫、何家子孙、谢奇阳等人陆续从河北道各地赶了回来,给她贺寿的同时,见了新居及跟久别的亲人团圆。
何屠夫粗眉大眼,头发墨黑,穿着紫色官袍,威风凛凛,比那四十几岁的高官都要显得年青有魅力,见到身着紫衣诰命衣裳、精心打扮过的老妻张巧凤,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道:“夫人辛苦了。夫人寿诞愉快!”
张巧凤笑道:“你可瞧过庄子,我住着可满意了。”
何屠夫点点头,道:“上个月你们未到时,我就来过庄子,粗略的瞧过,建的很好,竟比福乐庄还强些。易伢子是个极细的人,按照珑妹子、泉伢子画得图监工,不得出现半分差错。珑妹子、泉伢子为了咱们像在长安一样住得舒心,特意到庄子布置灵树、灵兽,摆放家具。”
张巧凤想想八个温泉池,比长安明王府里的还多,道:“我还真是住得舒心的很。县公爷,今晚你去泡泡温泉,解乏还洗得干净。”
谢玲珑将王府定在昌平县城,就是因为这里有大量的地下温泉资源。在她前世,昌平可是有着温泉之乡的美称,许多高档别墅里浴室二十四小时能放出温泉水。
她想着和泉的封地在燕州,子孙后代也会在此,那时她不在了,没有了灵水,除去有皮肤病的人,其余的人能用到温泉沐浴也对身体有益。不但王府设在昌平,还让何家、谢家及关系好的朋友都在这里开府。
何屠夫道:“天气越冷,泡温泉最舒适。夫人,你初到燕州,可曾请过当地贵妇来府里聚会?”
张巧凤摇头道:“我在长安不算什么,到了燕州除去静公主、七雪、珑妹子,女子当中就是我的诰命级别最高,我不用参加任何宴会,也不打算请人来府里。我在长安就跟你都说过了,年龄老了,不想废脑筋多想事,就安心享福养老。”
几位儿媳坐在张巧凤下首,听到这里均是点头。她们出身低,在长安每回参加国宴、宴会,都谨慎入微生怕说错话惹人笑话,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回吃饱饭过。这回到了燕州,至少不用参加国宴,再也不用面对那些高门嫡女出身的贵妇鄙视的目光,顶多去参加都督府夫人举办的酒宴,后面的酒宴就以各种理由推了。在燕州倒是比在长安随性的多。
今个她们也是搬了新居高兴的很,话跟着多了。
柳招弟跟坐在旁侧的张金金道:“大嫂,咱们这个庄子地皮只用了不到一千两银钱,盖庄子也只用了六百两银钱,其余的木料、树木、家具都是珑妹子送的呢。”
张金金先是眼睛瞪得老圆,而后喜得直乐,道:“一千六百两银钱若是在长安南郊连个像样的两进的小院子都买不下。珑妹子又给咱们家省了不少银钱呢。”
李草儿嘀咕道:“听说燕州城往外扩建二十里,若真是如此,咱们家买的好些地就成了城府的地皮,价钱能番好几倍……还是买地赚银钱多呢。”
李喜花跟李草儿使了眼色,摇头叫她莫在议论不该多想的事。
廖小燕清清嗓子,道:“我刚才听阳正伢子跟他爹感慨说了好些话,原来白云观在津州的盐场,只是一季就出了许多的海盐,除去税赋、雇人开销,赚了三百万两银钱。竞拍会最大的盐田三千七百两银钱,如今一季赚三百万两,一年四季就是一千二百万两,三年零一个月就把本钱赚回来,余下的四十六年十一个月都是尽赚。当初若是咱们何家买下一块就好了。”
廖小燕见五位妯娌已被震惊的呆了,停顿一下,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多说也无益。那个咱们都是妇道人家,整天呆在府里,不跟人打交道,没什么见识,还是别要管的好。”
五位儿媳瞧着夫君探究的目光望过来,急忙表态道:“今个是说到这里。日后不会再说买田的事。”“新家如此好,离绣庄也不远,我觉得跟在长安的福乐庄差不多呢。不过再想别的。”
何府十里外是个谢玲珑的大型作坊,包括灵绣庄作坊、首饰作坊、灵木家具作坊、灵肉食作坊、灵美容作坊、灵表作坊、灵棉制品作坊等,除去从长安带来的绣娘、技师,又在河北道召了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