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对视了良久,然后他俩齐声道:“你俩怎么在一间病房?”
易欣星知道两位老板不和,他又不敢得罪自己的老板,于是便支支吾吾道:“那啥·····林叔···其实······”
“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抢着对文叔说了句,然后看了易欣星一眼,但愿他这个‘天才’能明白我的意思。
好在易欣星也不傻,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后,不住的对林叔点头。
只见文叔和林叔两人不约而同了的哼了一声后,便向我俩走来。他俩分别坐在我俩的床上,不再看对方。气氛再一次的尴尬起来。
我对文叔说:“文叔,麻烦你来看我了,真对不住,过两天我就能出院了。”
文叔把带来的果篮儿往我床底下一放,对我说:“你这是咋整的啊,刚才听你说是让人抢了?还挨顿揍?唉,没事儿,你好好养病,等好了继续回来上班。对了,报警没?”
我心想,我哪还敢报警啊,我这伤说浅了是没事找事儿,说白了就是自作自受。我苦笑着点了点头骗文叔说:“报了,可是我没看清他们长啥样,不好找。”
旁边的林叔正在和易欣星闲聊,听到了我说的话后,冷哼了一声,对易欣星说:“还好你不是被人打劫了,唉,身体瘦弱以后晚上就少出门,知道不?”
我心想这老x明显的指桑骂槐,暗示我这文叔的学徒好像跟馒头似的那样面,谁逮着谁欺负。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心想着你这老神棍,和文叔有仇干嘛扯到我身上啊。
文叔听了以后更不乐意了,只见他也哼了一声后,对我说:“唉,你说这世道,真是凶险啊,不过你还行,好歹没让人家把腿给打折了。挺好,挺好。”
我心想不好了,这俩老神棍这是又斗上了,他俩斗嘴,苦了我和易欣星在中间受夹板儿气。这算啥啊,他大爷的。
而林叔听罢后,便继续对易欣星说:“唉,好歹你的腿也算伤的很光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为了救人而受的伤吧?”他边说边对易欣星挤眉弄眼的。显然是想要易欣星配合他。
可是易欣星刚才虽然能看懂我的眼神,现在却没看懂林叔的眼神,他木讷的说:“林叔,我是下楼没注意,摔的。”
“··································”
顿时气氛再次的尴尬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林叔忽然转过身去,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他:“我叫崔作非。”
文叔不知道这老x打的什么主意,他怕吃亏,于是也问了易欣星的名字。林叔问完我的名字后,对易欣星说:“我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有啥师父就有啥徒弟。”
文叔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转身问林叔:“你这话是啥意思?”
林叔望着文叔,不屑的笑了下,说:“没啥意思,有啥师傅就有啥徒弟,我说的不对么,废材师父教出来的徒弟都作废。”
文叔听罢马上火冒三丈,大骂道:“你好!!收个徒弟还叫个什么‘易筋经’!少林寺出来的吧?!”
二人本来就压着一股火,这真是话赶话,就又你一句‘老x’,我一句‘杂碎’的对骂了起来。完全把我这俩病号给无视了。
老天爷,本来就够乱的了,这两个老活宝怎么还来添堵啊?我望了望易欣星,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俩相视苦笑了起来。
还好,他俩的吵闹声终于引来了护士,那护士杏眼一瞪,他俩见再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对我们说了声保重身体后,各自一甩手,走了。
病房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不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到了,还好这个医院供应晚餐,伙食还不错,红焖刀鱼,呛三丝,孜然鸡块。还有一碗骨头汤。
但我是不吃鸡肉的啊,于是我便把鸡肉了汤都给了易欣星,看他吃的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了,哥们儿的那只黄鸡呢?完了,不会是忘在江北了吧,要知道我是发过誓不让它受到伤害啊,这下可好,估计现在已经变成速冻鸡肉了。
于是我问正在啃着鸡腿的易欣星,昨晚有没有看到一只黄鸡。
易欣星听我问他以后,猛然的说:“见过啊,昨晚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说啥要我拿上那只鸡,于是我就把它装你挎包里了。就在你床下呢。”
啥?装包里了?那还不憋死啊,我忙咬着牙下床,从床下拿出那个包打开,呼,还好,没死,就是一天没吃饭有点儿打蔫儿了。
我忙拿起没吃完的小半碗饭喂它,它啄了些饭粒后,精神了些。我见它没什么事,便安心了,我开始打心底感谢易欣星了,这种人真的值得深交。
由于不敢让医院发现病房里有活鸡,于是喂完它后,我用把包塞到了床下,为了能让它呼吸,我没把拉链全拉上。
过了一会儿后,护士来收走了碗筷。我回到床上坐着。忽然想到,如果不对易欣星表示点什么还真说不过去,于是我就和他说:“易哥,等咱好了,我请你吃饭吧,到时候咱好好喝点儿。”
易欣星正在剔牙,他笑着对我说:“行啊,要说咱俩可真是有缘,也算患难之交了。真得好好喝点儿。”